虽然不抬头,但沈玉说这话得时候还是十分的流畅的,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不想冒犯对方的样子。
不过就这样,对方也是丝毫没有想到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只是凑近沈玉的身边,对他说:“就是你要找我来的?说吧,有什么事?”
沈玉抿着嘴没有说话。
多徕在一旁看着他还有黄文天不好的面色,因为他们不好意思开口,所以只能提醒道:“布莱恩,不要这样子。他们是我们重要的客人,你现在赶紧去把自己收拾妥当外出来,不然你就不要想着再拍摄这部戏了!”
多徕的话直接是威胁到了对方的命根子,被叫做布莱恩的女人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耸肩,“好吧,既然这样子,那就只能够让我先离开一下。好好的去收拾一下自己,你们随便聊。”
说完,她转身就走,经过沈玉身边得时候还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脸,感受到那种滑嫩的手感,笑了笑。
沈玉抿着嘴,一直没有抬头。等到对方离开了客厅之后,才站起身来对多徕说道:“抱歉,您是我的长辈,我尊重您。但是我来演出这部戏我想的是我们最基本的条件就是互相尊重,毕竟我们也是需要后续签合约的不是吗?可是今天您和我说的所谓的导演,我无法承受这种对我来说并没有显露出半点尊重的举措来。”
“今天我们就暂时到这里的,合约也放在这里了,我们就先走了,之后之后签合同的时候,再看看吧。”
沈玉十分坚硬的说完这些话,拉着黄文天就站起身来往大门口走过去。西蒙还有爱德威两个人在对方起身的那一刹那就站在了沈玉的身后,爱德威还顺路将正在楼上忙碌的张舍给叫了下来。
临走之前,他们还用那种带有胁迫感的眼神看了一眼多徕。
直到他们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车上离开院子之后,珍妮佛还有翻译两个人站到了多徕的身边。
“老师……”
多徕的面色十分的不好,她的双手紧紧捏着轮椅的把手。
“先暂停所有的工作,然后把布莱恩叫到我的书房来。”
珍妮佛很快低声应了一句是。
本来多徕还有沈玉两个人聊天聊得十分愉快的,结果没有想到,这种愉快抵不过布莱恩一次见面还有一个动作。
沈玉不是一个计较的人,只是毕竟在克里斯蒂安夫人都没有对他做出这种十分鄙夷的动作时,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导演居然对他做出这样的事情。
即使这个剧组是皮卡墨推荐的,并不代表他一定就会接。
黄文天在路上一直没有和他说话,只是用求救的眼神看着身后的西蒙还有爱德威两个人,
张舍看着面色不好的沈玉更加不敢说话,毕竟沈玉生气得时候并不多,可以说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沈玉这么生气。
西蒙得到了黄文天的求救眼神,对沈玉说:“需要我联系管家吗?”
他们一直都在和查理联系着。
沈玉摇头,“不用。”
生硬的说完这句话,然后对一直不知所措得张舍说道:“买最近的机票,我们马上去Y国。”
张舍连续“哦哦”两声,连忙打开了手机开始定机票。
黄文天对沈玉说:“真的要这样吗?”
沈玉说:“这个问题很严重,我作为演员,作为他们合约的对象,我并没有得到我拥有的尊重。尤其是对方触碰我的那一下,我只想说很恶心。”
那个动作不是简单的只是摸脸了,而是带着一种暗示,沈玉进娱乐圈来第一次碰见这种事情,这让他十分的不舒服。
黄文天还在劝说着,毕竟这部电影是皮卡墨推荐的,而且他们还差点签约了。
这么冲动的决定说不定会让他之后再国外的路会非常的难走。
沈玉冷冷得打断了他,“你不用说了,我有自己的打算。”
黄文天见他态度强硬,只能服软。车内安静了一会儿之后,张舍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已经定了下午三点的飞机,还定了去剑桥镇的火车票,我们以后可以直接过去。”
“好。”沈玉听了这个消息之后,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决定等他到了那边之后再和多徕说。
而这个时候的多徕还不知道沈玉已经下定了决心要离开了。
她等着珍妮佛带着刚刚只穿了一身正常衣服的布莱恩到了自己的书房里。
对方还是那种十分吊儿郎当的语气,“唉?怎么了,不和我在客厅聊?还有……那个Z国男孩儿已经走了吗?”
说完,她还笑了笑,语气中透露着不正经,“不是我说,就那个男孩子年轻的的模样,他能演些什么?妈妈你找来那个人不会只是为了让我和他谈恋爱的吧。不过我也不喜欢他们这类的东方人,太弱了……”
“嘭!”
她一句话还没有说完,那边坐在书桌后面静静地听着布莱恩不停地在诋毁着沈玉的多徕猛地一拍桌子。
巨大的响声让布莱恩吓了一大跳。
如果她注意到刚刚多徕拍桌子的动作的话,或许能够发现,多徕桌子上放着的书本都乱了一些。
只不过他没有注意到,看着多徕突然发火的一个动作,整个人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妈……你在打什么神经?”
多徕看着他死不悔改的样子,说道:“你再这样下去,我就会和你叔叔说直接放弃你了。”
或许是这句话刺伤了布莱恩的某个不能被人戳到的点,整个人非常疯狂的尖叫了起来。
“你是什么意思?你该不会是准备不让我拍摄《自我》这部戏了吧,我告诉你,这部戏的导演权利是叔叔亲自给我的,不是你说不让就不让的!”
相比起布莱恩的歇斯底里,多徕就要冷静得很多。
“你今天得罪了我们的主演。”她试图和她讲道理。
但多徕听了这句话之后,却是冷笑一声,“得罪了就得罪了,不过就是个演员而已,还是一个东方人。并没有什么能够让我值得尊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