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程海军，毛小莫实在是没有什么话可以说。
力所不能及，这是人世间最绝望的事情。
“说了。”毛小莫回答道。
程海军继续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毛小莫抬头看了一眼程海军，这个老练的男人，话中有话，毛小莫也是成年人，程海军也希望他好好思考之后再说。
并不是像个孩子一般说什么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之类的话。
大家都知道这几年的空白期对毛小莫和程瑶来说意味着什么。
“我没有能力去改变。”毛小莫如实说道。
程海军点了点头，回道：“我知道了，你也有你自己的人生。”
两个男人并没有深入的讨论下去，但最少程海军没有阻止毛小莫和程瑶在一起，也没有支持，对他而言，孩子们都有自己的人生。
在前面近20年的时间，他已经干预了很多，现在就让孩子们活出自己的模样吧。
……
程瑶被叫进来的时候看到毛小莫的脸色和进来的时候有所不同，眉头也不自觉的有着一个微微的弧度，和毛小莫在一起这么久，毛小莫的异样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知道自己父亲的性格，程瑶马上就脑补出了父亲和小莫聊天的对话，在程海军的骨子里还是有着一点成功人士的优越感，程瑶很怕他和毛小莫说了什么。
走到一言不发的毛小莫跟前，程瑶用询问的表情看着毛小莫，她第一次发现她是如此的在意他。
“小莫啊，你先回去吧，以后有时间再聊。”程海军说道。
毛小莫点头，微微叹了口气，走出了万众集团的休息室，毛小莫前脚刚刚踏出去，程瑶马上就用可以说责问的语气问自己的父亲：“你对他说什么了？”
程海军愣了下，从小到大程瑶一直是乖乖女的性格，虽然性子稍微慢热了点，但是几乎没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过话。
看到程瑶焦急的模样，程海军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说了你6月份要去美国的事情。”
听到父亲的话，程瑶愣了，随后表情也安静了下来。
“小莫是个不错的男孩，你们顺其自然就好。”
为了表示自己没有刁难毛小莫，程海军似笑非笑的说道。
看来自己的女儿非常在乎这个男孩，不过毛小莫从刚刚接触的几分钟来看，是一个有个人魅力的男孩，有责任心，有梦想，也难怪自己的女儿会喜欢上他。
程瑶松了口气，但是想到毛小莫现在的心情，程瑶也想马上飞奔到他的身边。
“嗯，下午就要回常州了吧。”
“嗯。”程瑶应道。
“过的开心就好，有什么委屈和我说，但是毛小莫如果欺负你的话就不要和我说了。”程海军看着窗外的风景，说道。
“为什么。”程瑶下意识的问道。
“因为你终于会原谅他，而我不会。”
程瑶的心颤抖了一下，人生中第一次，他感觉到了自己父亲深沉的爱。
……
下午5点钟，CD全员坐上了回常州的大巴。
与来的时候不同，回去的时候他们自己单独一辆车，和NanJ也在康坦斯丁的门口分别，虽然一直以来只是网络上的朋友，但是像他们这种比较纯粹的大学生，在网上什么样的人，现实生活中就是什么样的人。
他们也没有什么利益要去通过变脸来得到。
坐在车上，CD的几个人精神抖擞，昨天晚上睡的踏踏实实，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依然能感受到体内残存的激动。
古德抱着总冠军奖杯，就像抱着自己的孩子一样，不断的擦拭抚摸。
“能有点出息没啊。”程瑶大姐头难得吐槽了古德，但是程瑶大姐头说的话，古德是万万不敢回嘴的，依旧抱着奖杯傻乐呵。
不久前，在毛小莫和程瑶回到酒店之中，他们看到了一个熟悉但是又不那么熟悉的人。
APLUSVABLE，A+大哥。
IFTY创始人，现任IFTY，IFNT教练。
毛小莫回来的时候，大哥已经在房间里面和姜振教练聊了许久。
“给，你要的签名。”A+大哥递给了毛小莫一个册子，册子上面有五月天的签名。
在开幕式之前，A+大哥答应过毛小莫帮他要一份签名，看到熟悉的阿信，冠佑，怪兽的签名，毛小莫也激动的把册子塞进了自己的行李箱内。
不过A+大哥这一趟，可不仅仅是为了给毛小莫送来这一份签名。
“想打职业吗。”
这是A+大哥对CD全员说的话。
果然在CUEL高校联赛的全国总决赛之后，IFTY也迫切的希望挖掘人才，希望能壮大队伍的实力。
CD几人都沉默。
每个人都各有着自己的想法，一时间没办法回答A+大哥，不过A+大哥也没有非要让CD这几个人给答案。交流之下还是毛小莫代表自己，对A+大哥说过几天再回复他。
虽然是CD的队长，但现在人家要挖的并不是整支CD，是挖的一个个的选手。
毛小莫不知道古德的想法，不知道程瑶的想法，也不知道牧云的想法，而且现在CD的4个人，想原班人马去打职业赛，有些不太现实。
像FUD。
今天下午的消息。
队长Notears转会IDS，转会费5万。
现在的IDS，虽然明面上是独立的俱乐部，但俨然已经成为了NW二队，NW一队的主力队员，除了大家熟悉的紫蓝，小饼干等明星选手外。
还有今天早上刚刚官宣的Leewen。
没想到兜兜转转，Leewen和Notears倒是要低头不见抬头见，进了职业队之后，一切都要凭实力说话，打主力的不会一直是主力，打替补的也不一定一直会是替补。
FUD主力成员Kargodspy，下午官宣，进入了KG的青训队，剩下两人Winter和WangE倒是没什么消息。
不过想在一起打职业，不太可能，就算是他们这些选手，除了非卖品的明星选手之外，其他的选手被称为“商品”也不为过。
如果卖掉能赚钱，老板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