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卓尔安定下来。
志村团藏也顺势解开了困住三个孩子的阴遁暗牢狱。
没有了暗影的束缚,小纲手双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眼眶微红,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脑内更是天崩地裂乱成一团。
猿飞日斩等人的沉默,代表志村团藏并未撒谎,如此说来,自己心中那个无人能敌、顶天立地的祖父应该是真的已经去世了。
“镜,麻烦你们四个把孩子们送回家,路上小心一点,以确保孩子们的安全为首要任务,切记不可节外生枝!”
猿飞日斩说道后半句话的时候,可以加重了语气,并且瞪了一眼可怜兮兮地躲在角落里的秋道取风。
随后他来到三个孩子身边,指了指脸上带着羞赧笑容的宇智波镜,介绍道:“这是宇智波镜,听名字你们就该明白了,他是宇智波家族的人。但是,他也是我最信任的战友,希望你们能够像对待老师我一样,给与他足够的信任和尊敬。”
只有小自来也重重地点了点头,中气十足地回道:“是!猿飞老师!”
小大蛇丸眼神复杂,“恩”了一声。
小纲手软弱无力地点了点头。
一旁的志村团藏暗戳戳地念道:“最信任的战友,不该是我嘛?”
听他的语气竟是无比怨念。
猿飞日斩置若罔闻。
宇智波镜忍俊不禁,这对欢喜冤家的关系着实复杂,他可不愿牵连其中。转过身,朝着三个孩子微微一笑,语气轻柔地说道:“孩子们,我们先走吧。日后若是在幻术及忍术方面有疑问,你们的猿飞老师又不在村子里的话,尽管过来问我。”
宇智波镜带着三个孩子离开,秋道取风低着脑袋紧随,水户炎门和门扉小春殿后。
小自来也抬起头,斜着眼打量着宇智波镜,开口问道:“大哥哥,你和猿飞老师相比,谁更厉害一些?”
“那自然是你们的猿飞老师。”
小自来也撇了撇嘴,继续问道:“那你和志村团藏那个恶心的蟑螂比呢?谁更厉害?”
“说实话,我不如志村兄台多矣。”
“切~那你不就是个渣渣么?就你这样子,还能教我们啥啊?”
宇智波镜:……
这时候,小纲手似乎也已经回过神来,停下了脚步,扭过头望向卓尔。
正想要开口之际,却被猿飞日斩以锐利的眼神制止。
毕竟是教授他们一年多忍术的老师,平日里早已经树立起了足够的威严,小纲手也不敢轻易忤逆对方,最后只能神色担忧地望了一眼自己承认的“先生”,重新拾起了脚步。
看着孩子们渐行渐远,卓尔迈开脚步,也想要紧随其后。
身后忽然感受到一股寒意……
调息后回复一定实力的志村团藏不知怎地,就出现在了卓尔背后,右手搭在了卓尔肩膀上,语气阴沉地说道:“外乡人,你准备去哪?”
身体已经自动解除了八门遁甲状态,卓尔心知现在的自己没有和对方扳手腕的资本了。只能指了指远处的小纲手,老老实实地说道:“那个小女孩刚才拜我为师了,既然身为人师,我有一些拜师见面礼想要送给自己的弟子。”
志村团藏冷笑:“见面礼?拿出来瞅瞅?”
生性多疑的他自然是不信卓尔的鬼话,眼前这个外乡人,摆明了只是想抱紧纲手公主的大腿罢了,哪有那么容易!
“喏!就是这个!”卓尔却是一脸淡定,从怀中摸出了一棵乍看上去,外观和杂草无异的玩意儿之前道具栏里唯一没有过期的药品【树之祭祀】。
志村团藏眼角颤抖,压低了声音呵斥道:“外乡人!别开这种没营养的玩笑了!”
卓尔嗤笑一声,语气微讽,说道:“真没见识!给我看仔细了!”
言罢,卓尔就抓起手中的【树之祭祀】,当着志村团藏的面,狼吞虎咽地就给咽了下去。
志村团藏见到这一幕,眉头一挑,他还是第一次看人吃草吃得这么香,心中不免疑惑:这人莫不是精神有问题?
卓尔摇头晃脑,装出一副极度享受的模样:
哦~这猪尾巴草一样的芳香,厕所卫生纸一样嚼劲十足的口感,以及淡淡苦涩之后舌头发麻的感觉……
好吧,卓尔承认,
这玩意儿真他娘的难吃!怪不得被列为最低级的药品。
但是有一句老话说得好,良药苦口。
一阵淡黄色的光芒忽然从卓尔的腰腹间绽放而出,那里之前被志村团藏以苦无刺破的皮肉,差一点就触及到了卓尔肾脏,之前交战的时候,伤口进一步迸裂开来,血肉模糊。
志村团藏眉头一皱,对于眼前之人的警戒之心又双增加了。
带着这样的伤口,居然还能喜形于色,是个狠人。
当然,更让志村团藏吃惊的事情还在后面,被淡黄色光芒覆盖后的伤口,居然开始慢慢愈合起来。
卓尔故作姿态,砸了咂舌,说道:“怎么样?这下总该信了吧?”
志村团藏点了点头,说道:“我可以替你转交给对方。”
卓尔斜着眼睛瞥了一眼志村团藏,虽没有挑明,眼神已经很明显了:劳资信不过你。
猿飞日斩这时候走了过来,劝说道:“外乡小哥,不是我们不近人情,这是村子里面的规定,所有外来人口第一次来到村子,都需要登记身份信息,还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卓尔翻了白眼,心道:搞了半天原来你们是公务员啊。
早说嘛!惹不起惹不起!
卓尔拍了拍胸膛,口无遮拦地说道:“吾乃良民!配合你们的工作本就是我不可推卸的义务和职责!”
“说吧,去哪儿?”
“派出所?还是外来人口登记办事处?”
……
经历七转八回,九曲十八弯。
卓尔脑袋都快被转晕了,前面带路的猿飞日斩终于在一栋外表看来就威严肃穆的建筑前止住了脚步。
他严重怀疑对方是在故意绕路。
身后的志村团藏更是步步紧随,无形中给卓尔一种菊花随时可能不保的巨大压力。
这两个人,一个面慈心善不善尚且未知;另一个一看就是个坏人,指不定还有某些不可描述的癖好。
卓尔忽然觉得,自己这一去怕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