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都是经不起推敲的。
尤其是本来就对事情的发起者有偏见。
自认为想通了这一件事之后,日向宁次的心里不由得涌起来一股戾气。
这是什么意思?
把我的父亲当成替死鬼交出去了之后,还用这种谎言来欺骗自己?让自己心甘情愿的给宗家的人卖身卖死?
"宗家!"宁次嘴里轻轻念诵着这两个字。
看着宁次的表情,团藏很满意,毕竟宁次一直都是对日向宗家心怀怨恨着的。
没有对雏田下杀手,也正是因为笼中鸟的缘故。
团藏笑了笑,摇了摇头:"你以为,这事只和宗家有关系吗?"
宁次又惊又疑:"难道不是吗?"
团藏摆了摆手:"我知道很多隐秘,我会一个一个告诉你的,不要那么紧张。"
宁次看着团藏,渐渐放下了心里的防备意识,坐在了床上。
团藏想了想,开始说道:"这件事的起因,是不是云忍想要抓雏田获取白眼。"
宁次点了点头:"是。"这是无可争议的。
团藏又继续说道:"那么日向日足杀死云忍,仅仅只是为了自保,对不对?"
宁次又点了点头:"是的。"
团藏冷笑了一声:"你就不觉得很怪吗?为什么这件事,明明是云忍的错误,为什么云忍那边会那么理直气壮的认为是木叶的错..."
"而且,猿飞日斩,也就是三代火影和某些木叶高层,还竟然认为就是自己的错了?"
当然,这里的某些高层,不包括他团藏,他当年很支持用兵的。
宁次愣住了,按照团藏的说法,这一件事上,是云忍先动的手,那么木叶就是受害者,木叶应该是理直气壮的找云忍要赔偿啊。
宁次皱着眉头,思考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道:"我听说,好像是因为木叶不想再开战了..."
"你信吗?"团藏打断了宁次的话,冷冷说道。
宁次张了张嘴,有些不知道怎么去回答团藏的话。
团藏掰着手指,轻声说道:"虽然那个时候四代火影已经死亡了,但是木叶缺乏和云隐一战的能力吗?"
那个时候的大蛇丸虽然一直在研究人体,可还没叛逃呢。
再说了,这事本来就是云忍先动的手,木叶可是占的理的,其他各国想要掺和一脚,也不敢公开打着木叶错了的旗号。
团藏轻轻叹了口气:"木叶是不怕的,之所以三代火影会同意云隐的无理要求,显然是为了打压日向一族的..."
木叶当然也怕演变成一次新的忍界大战的,不过团藏可不会说出来了,也不会引导宁次往这方面想。
而且更关键的,木叶很多忍者的政治属性真的低,也许和世界的作者有关吧。
"而日向宗家,也就是日向日足也趁此机会,把木叶给的压力,落在了分家上..."团藏继续说道。
宁次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木叶吗?"
有些东西,只是看表面,是看不出来他们真正所蕴含的意味的。
和木叶那个荒唐的理由:"不想再经历战争相比",木叶趁机对日向家族下手,似乎是一个更加合理,更加让人信服的原因。
毕竟在战争中,尤其是在四代火影死后,火影派系的损失的确有些严重了。
果然和纲手那种已经成年,饱经风霜的忍者相比,还是宁次这种没有完全长成的小忍者,更容易去忽悠一些。
宁次有些茫然的开口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团藏摇了摇头:"我不清楚,但究竟是什么样的,你不是应该比我要更加清楚的吗?"
团藏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做出来了引导,决定这种东西,还是要自己做下的,才会在自己的脑海里,立的更深。
宁次深思着。
他忽然想起来了,在他小的时候,父亲带他去看日向日足训练雏田的那一件事了,也就是在那一天,云隐突然闯进来,想要掳走雏田的。
而在那之前,还有小小的一幕插剧。
宁次记得很清楚,他的父亲日向日差,对着雏田,眼神中散发着痛恨和沉重...
那个时候的父亲,就和现在的我一样,对宗家都是有着毫无保留的恨意的。
一定是这样的。
宁次心里突然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觉,他这样的一个父亲,又怎么可能会为了宗家,为了避站,从而挺身而出的呢?
那么只可能有一个原因了。
那就是木叶和日向的逼迫,才让他的父亲做出来了这样的选择。
是的,是这样的没错了。
宁次眼中微微有些泛红:"你过来找我和我说这些事,是为了什么?"
团藏轻声说道:"我有办法解开笼中鸟的咒印。"
宁次一愣,有些惊喜的说道:"真的?"
团藏点了点头。
当年为了攻克这个实验,死了不少日向分家的忍者呢。
最后把大蛇丸还拉了过来,自已离开大蛇丸的**前还特意把卷轴要了过来。
很容易,看来大蛇丸不相信自己能溜进木叶里。
宁次沉默着,并没有立刻请求团藏帮他接触笼中鸟,而是迟疑着开口问道:"你究竟是有什么目的?"
团藏笑了起来:"目的?抛开你们家族的问题,你觉得木叶怎么样?"
宁次愣了一下,没想到团藏会这么问。
"还好吧,毕竟生活很多年了。"日向宁次说道。
团藏点了点头。
"那不如我们联手建立一个新的木叶怎么样?你来做日向的家主,没有宗家,也没有分家,各个家族和平民和谐相处,让木叶变得更强。"
宁次怔住了,片刻之后,他说:"我们可以吗?"
团藏点了点头:"怎么不可以呢,九尾人柱力和宇智波都在,三忍中的两个也站在我们那边,再说了,木叶里的家族真的和木叶一条心吗?"
宁次不说话了。
"宇智波家的破灭,已经让他们感到害怕了,日向家再来一次,他们难道不考虑找下家吗?"
团藏说的越来越诱惑。
宁次又考虑了好一会,然后开口说道:"那你,能替我解开笼中鸟吗?"
团藏点了点头:"自然是可以的。"
宁次立刻调整坐姿,跪拜在了团藏的身前:"拜托了。"
团藏缓缓伸出了手,贴在了宁次的头上。
宁次顿时脑海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刺痛,让他不由得痛苦的轻哼了一声。
笼中鸟开始反扑了吗?团藏皱了皱眉。
虽然让宁次感受到了一丝痛苦,但是对于笼中鸟并没有能够完整的发挥其作用,即使有所反扑,但很快也被压了下去。
宁次才觉得痛苦渐渐的消散了下去,他气喘吁吁的休息了片刻,就颤抖着手,拿起了桌子上放着的镜子。
宁次定睛一看,不由得有些激动。
他额头上的笼中鸟咒印已经完全消失了,那个让他感到恶心的,痛恨的青色*字,终于是从他的身上彻底的消失了。
宁次突然有点想哭。
他四岁被中下咒印,同年父亲因分家的身份,替宗家去送死,到现在他有十四岁,这个种植在他心头,快有十个年头的心病,在今一天终于是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