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一双手臂从椅背后伸出环住了萧晋的脖子,方菁菁轻轻磨蹭着他的脸说,“看到你方寸大乱的样子,菁菁很开心,但小柔说的没错,你不能拿沛芹姐她们的安危来冒险,尤其是为了我。”
萧晋吻吻她的脸庞:“别说傻话,这件事就不可能做到万无一失,无论什么办法,总是要冒险的。”
“那就让我去冒!”方菁菁的手臂收紧了些,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我为了我自己的报恩,曾经做过很多不该做的事情,今晚还险些酿成大错,如果不是先生你出现,未来还不知道有多少条冤魂会找我来索命。是我毁了你的计划,应该付出代价,只要能让沛芹姐她们彻底远离危险,哪怕……哪怕是死也没有关系。”
“说什么呢?一点破事儿就要死要活的,不就是一个马戏团嘛,它旗下的杀手现在在老子家里当体育老师,三大干将之一的‘兽’更是在被老子像闺女一样养,反正坏它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有啥好怕的?”
说话时,萧晋脸上之前那种愤怒暴虐的表情已经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正是他标志性的邪笑,痞子味儿十足。“听话,你家先生能活到现在靠的不是牺牲自己人,乖乖在后面坐着,老子今天下午刚刚才费劲救活了一个,再敢提一个‘死’字,屁股给你打成八瓣儿!”
方菁菁的眼泪越发汹涌了,只是抱着他不撒手,无奈,他只能放缓语气,又温柔道:“好了,你要是想给我洗脸,待会儿回去再洗行不行?全身给你洗都没关系,现在快坐好,先生要想办法给你擦屁股了。”
方菁菁忍不住扑哧一笑,险些吹个鼻涕泡出来,窘的赶紧低头坐回到后座上。
如此近距离的看萧晋对别的女人这么温柔,陆熙柔心里说不酸肯定是假的,但她不是普通的姑娘,感情在她心中的位置虽然重要,却不是唯一。
撇了撇嘴,她便正色道:“方法我想了两个,第一,我们可以在菁菁身上弄出点看着恐怖但没什么大碍的伤,然后让她跑回孤儿……”
“说第二个!”萧晋想都不想就抬手打断。
叹息一声,陆熙柔又道:“第二,我们将秦承志和她母亲抓起来连夜审问,从而营造出菁菁被掳走的假象。如果王茂勋和王博超父子足够谨慎,那秦承志母子一定不清楚大老板就是他们,很有可能只知道吕兴昌和吕大伟父子。
这样的话,事情就会有两个走向:一,吕兴昌和吕大伟父子自知败露,心虚的跑路躲藏。我们只需要把相关证据交给警方,让他们去逮捕孙志刚与姚虎臣就好;二,吕氏父子胆大包天没有跑,那我们就得派人去演一场戏,假装要抓他们但是不敌他们身边的护卫而失败,撇开警方,让王家父子继续猜测我们的身份。
至于你,当然后天该怎么赴宴怎么赴宴,该怎么羞辱王博超就怎么羞辱,但绝对不能表现出恨意,因为你得扮演得理不饶人的混蛋,从头到尾占便宜的都是你,没理由恨人家的。
只是,不管发生哪种情况,这一次王氏父子都算是脱身了,再想对付他们,就得重新寻找他们的漏洞,或者等他们下次再走私贩运孩子。在这期间,菁菁以及秦承志母子都绝对不能轻易在外露面。”
“这个不行!”陆熙柔话音刚落,萧晋还没来得及开口,方菁菁就抢先道,“这个方案里有太多不稳定因素,而且也不能排除王家父子因为猜不出仇人是谁而狗急跳墙的情况。
毕竟今晚他们确确实实损失了这批货,为了避免被可能是马戏团的合作方责难,说不定就会推卸责任,而先生恰好是他家的新晋仇人,首当其冲,用来栽赃再合适不过了。最最关键的是,天石县和青山镇的开发建设已经全面启动,我作为掌舵人绝对不能长时间缺席……”
“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那边干嘛?”萧晋失笑,“小希很快就回来了,由她接手也一样,少了你方屠夫,小爷儿也不至于就得吃带毛的猪。”
方菁菁很坚定的摇头,目光灼灼:“天石县和青山镇的事务是先生你未来计划中非常重要的一环,既然你把它交给了我,那我就有责任把它完美的呈现给你!你能在我还只是一个秘书助理的时候就那么信任我,我说什么都不能辜负这份信任。所以,先生,菁菁求你,用小柔的第一个办法吧!”
萧晋感动的无以复加,张嘴刚要说话,就听陆熙柔抢着道:“我也觉得第一个方案相对最好最保险,只要我们给王家父子找一个攻击的目标,菁菁完全可以天亮之后就大摇大摆的离开孤儿院,返回天石县做她的经理。”
两个最信任的姑娘,四只目光坚定的眼睛,萧晋还能怎样,只能苦笑摇摇头说:“好吧!就第一种。小柔你来说说,我们该给王家父子找一个什么样的目标,你清楚王家除董家之外的仇家还有谁吗?”
陆熙柔有些不爽的撅了撅嘴:“其实董家最合适了,有实力也有能力,跟王茂勋父子又同在龙朔,发现他们背地里的勾当并出手破坏,简直是再完美不过的黑锅首选,只是可惜啊!某人霸占了人家两个女儿,亏着心呢,肯定不舍得。”
萧晋有些讪讪的摸摸鼻子:“那什么……批判会回头再开,赶紧说正事儿吧!”
白他一眼,陆熙柔又道:“除了董家之外,还有两个人比较合适,一个是洪大鹏,他跟秦承志一直都不对付,互相暗地里的交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的事儿栽到他的身上也说得过去。
而第二个人嘛,就是姚虎臣了,江龙运输贸易公司是三家的联合公司,今晚却只出现了秦承志和孙志刚的人,这不符合常理,因为他不可能如此信任两个其它城市的江湖大佬,所以,我怀疑他们之间肯定是出了什么分歧或者矛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