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春芝以后要被胡天良这个家伙蹂躏,丁强的心就开始流血不止。
丁强幻想着胡天良那张猪嘴在春芝身上拱,还幻想着他那双蒲扇大的手在春芝身上为所欲为。
顿时胸口开始沸腾,如煮开的沸水朝喉咙涌出,他压抑不住恶心,哇的吐出来一口血。
“强子,你得保重身体,你可不能出什么事,你还有老娘要照顾。”三叔公见丁强吐血了,吓得六神无主。
丁强擦了一把嘴唇上的血迹,勉强挤出一丝笑脸。
“没事的,我这是急怒攻心才会吐血。我早想开了,我家这情况,春芝跟着我也是活受罪。”
“强子,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好男儿何患无妻。”三叔公又说了些劝慰丁强的话,这才离开。
丁强稍微休息了一会,便替母亲放了黄梅戏让她听,然后开始熬药。
这一忙活,夜幕也就降临了。
侍候母亲睡下之后,丁强心里很烦躁,便想出去走走。
山村的夜晚,静悄悄的,年代不同了,以前家里没有电视的时候,大家都会聚集在外面唠唠嗑。
而现在,天一擦黑,大家就窝在家里看电视,半个人影都看不到。
丁强信马由缰,竟然走向了去春芝家的小路。他嘴上说是要放下,其实心里哪里放得下。
走到半道上,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哀哀的哭声。
“春芝,她不会是想不开吧……”丁强心里一惊,连忙随着哭声跑过去。
一个黑影靠在大树上,正哭得很伤心。
听见丁强的呼喊声,马上停止了哭泣。
“香香姐!”丁强大吃一惊,原来哭泣的人不是春芝,而是俏寡妇香香。“出了什么事?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没有谁欺负我,我心里不舒服。”香香哀哀的回答说。
看见香香,丁强的同情心很快泛滥成灾。
香香才24岁,人不但长得很标致,还挺温柔的,特有女人味。刚嫁给铁头他爸那会子,不知道羡煞多少光棍汉。
可惜铁头他爸艳福太浅,早早生病死了,只留下一个三岁的儿子铁头和她相依为命,无依无靠的,很可怜。
照理说,她还这么年轻,又长得那么漂亮,是可以另外找一个男人依靠的。
可是她怕委屈了铁头,所以一直不肯另外嫁人。
现在她一个人在这里哭泣,肯定是遇到了麻烦事。
“香香姐,乡里乡亲的,有什么困难你就说出来嘛,或许我能帮帮你。”丁强诚恳的对她说。
“真的没有什么,我先回去了,铁头还在家等着我呢。”香香抹着眼泪,拖着哭腔,拔腿就走。
一个成年人,如果没有过不去的坎,谁会莫名其妙摸黑在小路上哭泣?
没问出香香姐哭泣的原因,丁强不太放心,忍不住跟了过去。
来到香香姐家里,丁强发现铁头病在床上,脸红得像猴子屁屁,额头很烫。
“哎呀,香香姐,铁头都病成这个样子了,你怎么不带他去看病。”丁强忍不住埋怨道。
“我刚才是去丁棒的小诊所买药了……”香香含着眼泪,低声哭泣着说。
“既然买了药,快把药拿出来给孩子吃啊。”丁强催促道。
香香却慢慢的坐在床沿上,目光呆滞,半天没吭声。
丁强见香香姐半天没动静,有些生气。
“香香姐,你怎么了嘛,孩子都病成这样了,你不着急啊?”
“铁头身子弱,三天两头都在吃药打针,已经在丁棒的小诊所里欠了好多钱了……”说到这里,香香又开始抹眼泪。
丁强一下子明白了。
“香香姐,丁棒没给你拿药,不肯赊账了,乡里乡亲的,他想见死不救?”丁强一拳头打在桌子上,怒不可遏。
丁强偏偏不信这个邪!
他一把抱起铁头,拔腿就走。
“强子,你这是干什么,你自己还是满身的烦恼呢,你别管我们。”香香痛苦的追过来,想要夺回铁头。
“什么满身烦恼,难道这些烦恼比人的命还重要?拿件厚衣服,跟我来,我就不相信丁棒这王八羔子敢不给铁头治病。”
丁强抱着铁头,健步如飞的朝丁棒开的小诊所走去。
“砰砰砰,砰砰砰。”丁强使劲的抡门。
“哪个坏球,这么使劲拍门,是要死了爹还是死了娘。”丁棒骂骂咧咧跑过来开门。
“你的爹娘才要死了呢!”丁强恨不得踹这家伙一脚。
丁棒看见是丁强,咧嘴笑道:“原来是强子,干嘛?你老娘不是吃中药吗?哟,哪里弄来的病孩子?”
“你这死球,少啰嗦,这是铁头,好歹铁头的老爸也是你的哥们,你想见死不救?”
“唉,不是我不救,这孩子身子弱,三天两头都在生病,你让我怎么救。我这是小诊所,是小本经营,不是救济站。”丁棒觉得很委屈,顺手把一个债本翻给丁强看。“你好好看看,我也有我的难处!”
“少跟我来这一套,大不了我把欠你的钱先还给你。”丁强大义凛然道。
“行,你都这么仗义,我还有个毛话说啊。”
丁棒麻利的替铁头挂了吊瓶输液,很快,铁头安安稳稳睡了过去。
输液一时半会完不了,香香催促丁强先回去。
丁棒在送丁强出门的时候,低声打趣他:“强子,你手脚挺麻利嘛,上家刚刚抛盘,这下家就有啦?”
“什么意思?”丁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春芝是个好女人,这香香也不错,虽说带着一个拖油瓶,那也是很多男人惦记的小主。”丁棒醋意十足。
“怎么,你也惦记上啦?”
此时此刻,丁强如果表现的太正义,鬼都不会相信,还别说丁棒了。
“村里没老婆的光棍,十个有十一个都在惦记她,不是单独我一个。”丁棒馋馋的说。
这王八羔子,居然当丁强面承认了。
丁棒四十来岁,人不高,肥肥胖胖,有点福相,可惜克妻。娶了四五个老婆,一个个都病死了。
尽管家庭条件不错,也没有哪个女人敢嫁给他,他这是被迫独身。
“你有没有觉得,我和香香挺相配,她是克夫相,我是克妻命……”
“切,你这岁数,都可以做她老爸了,还想占便宜,你想老牛吃嫩草?”
“你麻皮,什么叫老牛吃嫩草,我才42岁,她也有24岁了,能相差几岁呀?
比起网络上疯传那个什么某某名人,一个28岁,一个82岁,不知道要强多少倍。”丁棒回答得理直气壮。
借着丁棒小诊所门口电灯的光亮,丁强上上下下打量了丁棒几眼。
喷过啫喱水的头发油光发亮,肤白,细皮嫩肉的,五官端正,保养得不错,看上去最多30来岁,和他的实际的年龄真的相差甚远。
“可惜啊,你不能和某某名人相提并论!”丁强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说。
“臭小子,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丁棒想敲丁强的头,他早一溜烟跑得老远。
“欠我的钱要先还,别忘了你刚才说的话,男人要言而有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