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婆奇怪的言行举止,香香之所以奇怪,不是没道理。
老张婆家里,房门禁闭,连窗帘也被拉了下来。
“我这个当娘的,还能害你吗?你自己拿主意吧,都五年了,时间不短了。
你不怕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明亮还怕呢。”
一个年轻的女人斜坐在沙发上,一个劲抹眼泪,老张婆正在规劝着女人。
“你和明亮的感情再好,没有孩子,时间长了,感情还是会慢慢变淡。
你再耽搁,女人养孩子的大好时候,就这样被你白白错过了。”老张婆可谓是苦口婆心。
“妈,我如果这么做,那就是出轨,是背叛,对明亮不忠。”
“女儿啊,你怎么就不明白妈的一片苦心呢?
你弟弟吊儿郎当过日子,现在鬼使神差的,撞好运了,我牵挂他的心,现在又搁你身上了。
男孩子不怕,三十多岁还能生儿育女,女人就不同了,一过三十,生儿育女就有困难了。”
“可是妈,这到底行得通吗?”年轻女人犹豫了一回,最终口气松动了。
“怎么行不通?”老张婆见女儿心动了,心里很高兴,“我已经看过那孩子了,大学生,斯斯文文,样貌不错。”
“万一被人知道了,那多丢人啊!”
“丢什么人,女人不怀孕,被婆家骂占着茅坑不拉屎,是一个不下蛋的母鸡,那才丢人呢。”
年轻女人是眯眯眼的二姐丁香花,小名叫丁丁妹,嫁到城郊,老公叫明亮,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包工头。
农村有房子,县城也有房子,家里还有一个米粉加工厂。
物质上的一切对一个农村走出来的女人,可以说是称心如意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丁丁妹和老公结婚五年了,愣是一个孩子都生不出来。
偏偏明亮是家里独子,所以公公婆婆那份盼孙子的急切心情,可想而知。
婆婆已经不止一次指桑骂槐了。而且对老张婆这位亲家,也是爱理不理。
老张婆急啊,女儿在婆家过得不开心,一切的根由就是没有孩子。
“你看老肖婆男人兄弟两个,都没有孩子,老肖婆年轻时人古板,不知道变通,现在男人死了,
一个人无儿无女,腿脚不方便了,病在床上,要口水喝都难。
她弟媳妇,人就圆滑多了,那时候知识青年下放我们村,其中有个会画画的,她见人家有什么艺术细胞。
今天送一个熟鸡蛋,明天勾一双鞋子,后天去帮人家清洗衣服。
一来二去,就和人家勾上了,没想到还怀了双胞胎,还是一对龙凤胎。
因为种好,双胞胎长大了,一个个能干得不得了。
早去大地方了,听说还在搞什么公司,现在很少回家。
你看看,一念之差,老肖婆现在,可怜吗?
老肖婆弟媳妇风光吗?偶尔回来一趟,谁不羡慕啊。”
丁丁妹默认了,活生生的事例摆在面前,她不得不信服。
老肖婆确实可怜兮兮的,那天母亲打电话让她回家,路上碰见过她。
头发白如霜,一张苦瓜脸,佝偻着背,个子只有八岁小孩子那么高,还挎着一个破竹篮子,去洗那两件便衣。
走三步,歇一会,看起来,拿一个棒槌都嫌重。
真让人担心,她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倒下死去。
如果自己老了,过的也是这样的日子,那还不如早点死去。
可是人真的到了要死的地步,却又想活着。
“你不为自己将来打算,看看肖婆婆,她就是你未来的样子。”老张婆语重声长的敲着警钟。
“莫说老家伙,就谈你那个嫁进我们村的同学,吴细妹的侄女吴兰兰,她都还不死心。”
“吴兰兰,她好像也没生孩子!”丁丁妹一下子找到了知音似的。
“老四好像死精,她呢,只有百分之四十的怀孕几率。”老张婆对这种信息,还是很灵通的。
“本来,我想和桂英说说,她家老蚕嫌弃女儿,我想让三丫跟你做女儿。
后来想了想,割的肉不相粘啊,还是自己心肝底下落的孩子好一点。
你们两个去医院查了,明亮没有孩子,你却很正常。
如果没有医学鉴定,你不知道会被你那万恶的婆婆折磨成什么样呢。
她呢,私底下也和我说过了,只要是你怀的孩子,都是他们家的人。
听听,言下之意不是很明白了吗?”
“可是明亮那关,我怕过不去,他要是知道自己被戴绿帽子,会和我拼命的。”丁丁妹有些担心。
“怕什么,有你婆婆替你撑腰呢。”老张婆替丁丁妹打气。
丁丁妹没吭声,过了一会才又开始说话。
“妈,你刚才说吴兰兰还不死心,是什么意思?”丁丁妹低声问。
“她啊,现在是典型的见人倒。”
“什么叫见人倒?”丁丁妹连忙问。
“你啊,见人倒都不知道,就是说,她现在是饥不择食,见到男人,都愿意和他们做那种事。
老四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水流舟。
不过这个女人真的厉害,裤带到处松,替老四赚了不少钱回来。”
“吴兰兰现在在家吗?妈,我想去她家玩玩,行吗?”
老张婆最注重名声,找这样的女人去玩,丁丁妹怕老娘生气。
没想到老张婆一口答应了。
“你们两个是同学,玩玩有什么关系,难道她吴兰兰有什么艾滋病,连女人也要传染上?
你去吧,她这次打工才回家三四天。要不,我陪你去她家坐坐?”
“不了,你就别去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丁丁妹出了门,径直来到吴兰兰家,没想到弟弟眯眯眼在她家打麻将。
“你老同学来了!”眯眯眼玩笑的对吴兰兰说。
“我老同学,你连姐姐都不叫,还是人吗?”吴兰兰朝眯眯眼抛了一个媚眼,走过来招呼老同学。
现在的天气,说不上太热,尤其在农村,还有一些寒意。
吴兰兰却早换上了裙装,低胸,那对呼之欲出的饱满,让人叹为观止。
她这是典型的走性感路线。
再看看打麻将那几个,也都是闲人。
原来这年头,笑贫不笑娼,大家思想都转变了。
而且吴兰兰家干净,宽敞,明亮,地势也比较好。
“老同学,你是越来越漂亮了!”丁丁妹对她赞不绝口。
“丁丁妹,你怎么这么瘦,你减肥啦?女人太瘦了不好,摸起来一点手感都没有。
你啊,家里这么有钱,男人是包工头,公公是老师,家里还搞米粉加工。
真想不明白,你是怎么瘦成豆芽菜的。”
“呵呵,吃不胖有什么办法呢?”丁丁妹难为情的笑了笑。
吴兰兰突然凑过来,压低声音道:“我看你不是吃不胖,是心理压力太重。
你这思想包袱太重了,小心被压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