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时候,一道目光望过来,瞬间,甄奇的肩膀头好像有泰山压顶,灵压强大到了压迫的骨节咯嘣作响,不禁变色!
“狄家前辈,你这是何意?”
他并未出声,而是传音聚线。
那肩膀上的灵压来的快,去的也快。
苍老的声音带着不屑,冷漠道:“再敢偷听,我不管你是甄家的哪个混小子,都要杀你!滚!”
甄奇早就想要走了,当即露出诚惶诚恐之色,实则心里平静的很,匆匆退走。
狄家人,今天准备了丰盛的酒宴,光是国内知名歌星影星就轮流在台上唱了三个小时,表演了三个小时节目。
秦朝的第三分身,这傀儡甄奇,黑白的眸子看的倒也入戏,身边众北海魔道、甄家老少也时而热烈鼓掌。
狄家的家人见此,纷纷扬眉吐气一回,个个脸上有笑不完的笑容。
这被秦朝炼成傀儡身的甄奇,蓦然冷着眸子,环视周围的众修仙者,心中则冷笑:“这许多修仙者,门派、家族众多,看似势头甚猛,锋芒不止,天下人都敬畏他们了,实则,却是乌合之众,一盘散沙。”
“我秦朝敢断言,这种表面风光的日子绝不会持续太久。”
“无论是狄家放出的惊玄洞虚丹也好,还是这位隐藏在暗处的老狐狸徐京,他筹划了什么惊天阴谋诡计,若是众人再也看不到、拿不到丁点的好处了,呵呵,狄家、紫仙殿、这位徐老妖,怕是要面临众叛亲离的窘境,而这也是当下东莱仙岛的魔修面临的一大难关。”
“但其实,人家东莱教的魔徒上下一心的很,又在格调上高了这些乌合之众太多个境界,我若是推波助澜,暗中相助东莱教一把,这僵死的魔门未必就不能在临死之际回光返照一次,杀杀这帮人等的锐气也是好事。”
他想罢,只留下一缕分神,在这甄奇傀儡的命魂道台山,静观狄家的变化。
另一边,秦朝本尊,他从北庙云巅飘落而下,站定庙门外,扫视山庙里的一群人等。
当看到那郭勇刚,此人倒也有本色不改,面对多达十二名北海魔修面不改色,却也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死字是怎么写的了。
“喂!”
“你们这帮丫挺的,狗眼往哪看?我家花姐人长得美若天仙,你们算个屁,也不照照镜子瞅瞅自己?长了个癞蛤蟆老脸,坐死一辈子没出息的货,在我郭勇刚还有花姐眼里,便只有那位先生秦仙师,他老人家才够资格称之为为人师表的仙师,岂是你们几个北海小喽啰能比的。”
“赶紧滚!今天这北庙被我们郭家包场了。”
他腰间别着手枪,不知道真假,阳光下泛着银色的金属色,还故意冲这些人拍拍枪身,一脸横气,十个不服,八个不忿,唯恐少打了一架相似。
站在这十二人最前头的是个中年汉子,纹着身虎蟒,腰横秋水。
他脸色气的猪肝紫了,倒也认的这位名动燕京城的郭家富少爷,倒也不敢太过得罪的狠了,怕不好收场。
等他打了个电话,当即也眉头紧皱,怒视那郭勇刚,见这人还横身站在庙门口,拦着他的路,恼在心里,笑在脸上。
“刚哥,你消消火。哥几个真的不是冲你和花姐来的,我们来北庙这边办点私事,你让开,我们不会难为你的。”
郭勇刚一想家里老祖被人暗算差点死掉,这事就心火火大的很。
一看,这些所谓的修魔者、修仙者,在自己这个半吊子入道者跟前也得和颜悦色,敢怒不敢言的窝囊相。
当即心生轻蔑,冷笑了声:“你算什么东西?就算是北海那什么什么涪陵仙岛的长老来了,我郭勇刚有没有犯下国法,我又没有站在你们北海人地头,凭什么让?”
“这里可是燕京,王侯龙皇的居所,你们要是真格动起手来,还能逃得过警察?怕个个都得蹲个十年八年的,滚!打扰我家花姐求签,刚哥我恼了扒了你们皮,点你们天灯!”
他说话一向狠辣,也因此闯出了刚哥的名声。
但这些北海的魔门修魔者,什么世面没有见过?哪个手底下没有三两条人命案?听罢,不仅不害怕,反而彻底被激怒了。
“老大,这个郭勇刚臭小子嘴太臭,我上去教育教育他,也让这兔崽子知道嘴贱没有好下场!”
一个瘦高个,弱不禁风,一双眸子精光直闪,阵阵真元波动透体而出,修为也有暗劲巅峰!三五个成年男子都近不了他身。
那老大见此,本就心里憋了股恶气,闻言,也不出声,也不阻拦,装作没看见。
那瘦猴见状,捏了捏拳头,不怀好意的目光瞪着郭勇刚,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郭勇刚,臭小子,你除了有个郭家罩着你,你算什么?拎出来都不够爷爷一嘴巴的,给我躺下!”
北海魔修言毕,双掌托着巨大的金光罩,冲那郭勇刚狠狠甩了过去。
郭勇刚面色大变,拳头他不怕,顶多硬挨两下,他皮糙肉厚也不打紧,疼几下就没事了。
但这金光罩乃是修仙者的仙术神通,以真元蕴化,看似美丽非常,实则比子弹都危险。
子弹你要是留意了,对方开枪的那会躲远点就逃过一死。
可是,这金色的罡罩,如同是一顶怪伞,当空罩下来,声势惊人,虚虚实实,你躲开,站到一旁去,那怪伞偏偏像是安装了跟踪器,如影随形。
如此,郭勇刚双掌摊开了,冲着头顶泰山压来的金光猛的轰去。
“啊!”
一声惨叫,极其惊悚。
吓傻了满院子的大小和尚,那空来老方丈腿肚子转筋,忘了自己一条腿瘸了,刚刚惊的站起来,却又仰面栽倒在地。
那被郭勇刚唤做花姐的女人,她也惊叫了声,撒了手中竹签,哪还顾得了签运如何了?当真小跑着,抹着眼泪梨花带雨哭奔过去,一把抱起昏迷不醒的表弟。
郭勇刚一个照面,昏厥倒地,压根就不是这魔道敌手。
花姐也神不守舍,目光畏惧这群北海魔道。
正这时,从一旁的古槐树上响起一道男子的冷笑。
“堂堂修魔者,却也不知廉耻去欺负个凡人?当真北海涪陵岛上就只剩下你们这类渣渣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