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无波无喜,刚刚,他竟然走神了一个瞬息,心中顿悟恍然。
“我这江湖皓月,乃是偶然间创造生成的仙法,实则,乃是人体真元与天地阴阳二太契合后,孕育而生。”
“不过,我修为毕竟是金丹之境,对于入微修法,感悟的还十分肤浅,今日,万万没想到这异象陡然变化了,也许是沾了此地东海海龙风水运势和造化,竟然召引出东海海生明月的意境,当真幸运。”
“相比那单纯的议论皓月,此海生明月的异象显然要在入微上技高一筹,乃是天地灵压压迫在东海海龙身上后,这条藏龙聚气的海龙逆反,不愿意被天道斩灭,故而在暗中助了我一臂之力,其实,这就是顿悟,到并非说东海的龙脉拥有活人的意识了,实乃是我身受天兆幸运加身的缘故,乃是玄学之道。”
“此刻,我之身,便是这波涛东海,以及托举的这一轮皓月了。只需要我一个意念,这海中孕育的惊人元气瞬间便会自爆,深处核心的科罗拉夫,就算是坦克车,也得瞬间解体殒命,不过,毕竟是冯家的客人,我若是胡乱出手,误杀了此人,实则不智。”
想到此处,秦朝目光缓和了不少,盯着那依旧学蛮人以蛮力扑打上身海浪的科罗拉夫,遥遥道:“欧国的大力士,你也当真了得,不过,戏演到此处却也应该结束了,你要记住,我东海人,奇人无数,只是不屑站出来点醒你罢了,若真论力气,谁又能大过这天地、这东海之国运?”
言毕,他不等科罗拉夫冲到面前,双臂虚空描摹了一个龙字,刹那,冯家庄园上空风云变色。
那汇聚成海的波涛浪涌,此时此刻逆时针疯狂旋转,不超过三个呼吸,科罗拉夫身体仿佛是陀螺,被这海涛漩涡撕扯下,铜身也不再是刀枪不入了,滴滴鲜血顺着汗毛孔渗出,面无人色,末了,只觉的头顶那虚无的皓月泰山压顶,眼前一黑,临昏迷之前焦急的喊了一嗓子:“快住手,我认输!”
噗!
一道白气,海生明月的异象突兀消散掉,科罗拉夫仿佛是喝醉了酒,瘫倒在地,目光深处掩饰不住对这异象天罚的恐惧。
在安静了足有七秒钟后,冯家庄园三楼,响起一人的掌声。
苍老的声音略带一抹惊讶,笑道:“秦仙师,好手段,你这入微之道不比老夫我差多少,也只是欠了修为罢了。”
众人抬眼,那三楼阳台上站着个老者,他犹如高蹈于世的仙人,一身平凡的白袍,虎目闪过奇芒,不是别人,正是冯家老祖冯安。
“见过冯老前辈。”
三楼的会客厅,秦朝抱拳施礼,环视客厅的装修,不禁眼前一亮。
楠花古木,美玉花瓶,山水屏风,古色古香。
一排架子,上面摆着纸墨笔砚,冯安握笔,正书写描摹,闻言,他转过身来,背后墙上挂着一巨幅清明上河图,不知道是哪位古人仿制的赝品,倒也有原作九成意蕴。
冯安点点头:“秦仙师,无需客气,坐吧,我有点私事要和你谈谈。”
他想冯萧萧递过眼色去,冯萧萧微微诧异,撅着嘴临走前将门带上。
等大厅里就只剩下秦朝和冯安,两人相视,秦朝心里更加好奇和不解了。
他当即问道:“冯前辈,不知道你找小子我有何事?实不相瞒,那惊玄洞虚丹太难炼制,何况是紫品,秦某真的就只有这些了,还都被您老人家给换了去。”
冯安微微一笑,放下墨笔,端坐正位,略一思索,手指背后阳台,下方便是冯家庄园大院了,正值入秋,秋老虎到了傍晚更加不堪,多少来访的客人都在院中假山灵泉旁纳凉,笑声阵阵。
“秦仙师,你无须紧张,冯某对你并无恶意,但是,我虽然对你没恶意,并不代表其它元婴修士就不准备难为你了,不过,具体是何人,因为一些原因,冯某不可能无偿提醒你。”
他点到即止,亲自还给秦朝沏了一杯香茗。
秦朝受宠若惊,赶忙站起身来,取过茶壶,一边颇为感动道:“老人家,折煞我秦朝了,我是晚辈,我理应当给您老人家敬茶才是。”
冯安笑笑,频频点首:“这倒也是。”
两人对饮香茗,彼此均觉的亲近了一分,说话也无需太过拐弯抹角了。
尤见,冯安面色微微严肃起来,手指窗外:“秦仙师,你有所不知,这东海人,你看着个个性格高傲,嚣张起来如欧国大力士科罗拉夫,一面之缘便要比斗生死,但是,这是人之本善,并非是人家恨你秦仙师,最多是嫉妒了你年少有为罢了,请你体谅。”
他说话跳过话头,为手下人找了借口和台阶。
秦朝意会,趁着给冯安添茶水的功夫,沉思道:“老爷子,这道理我也明白,要不然,刚才那一出戏码,怕是险一险真格要了科罗拉夫的性命了。”
“不过,我毕竟不会在东海一带停留太久,原本我打算今天就回老家江陵,不过,半路偶遇了你家小女,冯姐。”
他点到即止,也并不说明缘由。
那冯安显然也不清楚这里面两个晚辈之间到底有什么摩擦,只当是小孩子玩闹使性子,闻言,苦笑摇头。
“秦仙师,我家小女萧萧,这孩子脾气扭得很,连我这一家之主都不放在眼里,修为也不见长进,不是很喜欢修行之道,实在是拿她没有办法,这不,她燕京的母校返聘她去当个老师,我这边倒是很欣慰,萧萧也满口答应,这不,她新一届的学生里,就有秦仙师你的大名,着实让我吃惊不小。”
那正事还没有讲起,聊着聊着竟是说到了学业上。
秦朝颇为惊讶:“冯姐也是燕京大学的?真是缘分。”
冯安点点头,叹了口气,摆摆手道:“说的远了,秦仙师,我正好找你说点事,但这一次,我可不会给你什么仙玉奇宝,毕竟,我冯家也并不算是富裕的门庭,比不了谢家、王家。”
秦朝抱拳,闻言肃然起敬:“老前辈,您有话但讲无妨,出我之耳,别无第三人。”
冯安摩挲指尖,取出一方碧绿的玉玺,以真元控物,轻轻推到秦朝面前。
秦朝掌托玉玺,这玉身颇有年头了,不禁好奇问:“前辈,这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