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又上了吴文泽的车。
吴文泽脸色不善,甚是关怀的眼神,在秦朝身上扫视,见其并无受伤,啧啧称奇。
“秦仙师,你是疯了?岭南的老武家,谁敢来送死?”
“你在西疆点了一桶油锅,烧死了太多蚂蚁,自然有人站出来鸣不平,找些理由来盘道你,险一险,要了你命,实在是不智。”
他摇头十分生气的样子。
秦朝莞尔。
“吴道友,上次我炼制的那些丹药,你觉的怎样?”
“无可挑剔,我大哥延续了至少十五年寿命,为此,我们吴家很感激你,否则,我也不会大老远跑过来,自讨无趣,你真个要是死了,以后谁给我炼制极品丹?还是免费的?”
“哈哈哈…”
秦朝轰然大笑。
那吴文泽也失笑,摇摇头叹气。
吴家在岭南有不少酒店,档次均是三星四星,每年也有过十亿的可观收入。
酒店五楼。
总统套房里,吴文泽摆出象棋,以棋盘正和秦朝推演。
“兵走方格线,车走纵横。”
“秦仙师,此刻的你,好比楚河对岸将门左右的车马炮,孤身一人,远赴帝江,倒数千年,我华夏国的龙都就设在南岭一带,可谓藏龙卧虎。”
“你看这天色,北斗独缺一颗紫宸星,星光也黯淡,星河西北侧,江陵所在坐标如果以大熊星座为代替,此刻的星系,光泽未免过于朦胧了,此,为天兆主大不利,天时不再,人祸不可免,地利你又不沾边,综上,秦仙师,你如果没有我帮你,必死无疑了。”
这吴文泽并不避讳,以占星卜算之道劝解。
秦朝闻言,并不反驳,他略一思索之后,犹豫了一下,突然问道:“吴道友,多谢你提醒,临行之前,我师姐她们苦劝过我,我家中也有人擅长卜算之道,确实,此行太危险,但险中自有吉人天相,我曾经希望得到一只紫品丹炉,直到最近,终于下定决心。”
吴文泽微愣:“岭南武家的紫品丹砂炉确实有一对,品质不低,但这是武家的镇家至宝,怎么可能送给秦仙师你呢?”
秦朝摊手,哭笑不得:“吴道友,你问我,我又上哪里知道?但天象昭示,我只要此行下江南,路过岭南,有一线机会摘走这紫品至宝。”
“秦仙师,三思,卜算之道,并不是次次应验的,我之前也算错过太多次,人不可胜天。”
吴文泽轻叹,见秦朝心意已决,不再多说什么,叫了几位姿色不错的少女,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却都被秦朝半路撵走。
翌日清晨。
霞光绽放。
夏日的斜阳透过百叶落在床头。
秦朝盘膝而坐,睁眼望着窗外,心绪却难以平静下来。
“是福不是祸,岭南的老武家,早晚是要连根拔出的,这也是眼睛武家人一直都期望的,如此,这件事秦某出头挑起,如果真格有人胆敢血口喷人,说我秦朝暗中唆使季成英下江南,死于南岭,哼!你们空口无凭,死无对证,卜算?王法时代,那算个屁证据!”
因此,想通了利害关系后,秦朝给武万泉打了个电话,马不停蹄下了楼。
楼下的马路旁,吴金玉早就等候多时了。
“秦仙师,请吧。”
吴文泽姗姗来迟,见状,也要上车。
吴金玉皱眉。
“嗯?吴道友,这浑水你也要蹚?南岭武家人都不太友善。”
吴文泽笑了笑:“吴老板,我的面子,老武家人还是要给的,他们不敢动我,也没有理由动我,如果秦仙师真死在南岭,对于我们吴家未必是好事一件。”
“那就请吧。”
吴金玉摇摇头,不再多说什么。
一晃半个钟头车程。
市郊的庄园,一排连着一排,占地千亩的良田,鱼米之乡,到处都是丰收景象。
几家私人飞机静静停在飞机场。
奢华的庄园,门前停着一排豪车。
秦朝下车,眺望街区,心中感慨万千:这就是大家族,连住的地方都是千亩级别,我那湖心岛,南北区区不到两三公里,简直小巫见大巫。
迎面走来一行十几人,有老有少,当中一老,龙行虎步,体表更是隐隐有红纹魔光,气息波动,不再东陵王怀远之下,也是个罕见的元婴期大修士。
“秦仙师,大驾光临我南岭,三生有幸,里面请!”
武镇堃做出个请字手势,身边,武家老少,眼里喷火,仿佛要将这秦朝用眼神杀死一万遍才肯罢休。
秦朝堂而皇之,大摇大摆走入武家庄园。
大厅里,摆满了瓜果梨枣,浆果美味倒也给足了他秦朝面子。
秦朝刚坐稳,武镇堃独坐太师椅,俯视于他。
“秦仙师,家祖闭关,恕不能接待。”
“我现在有三问,若是秦仙师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秦朝押了口茶,点点头:“请问!”
武镇堃沉吟片刻,冷道:“第一,季成英死于我武家道山宗祠附近,乃是我家长孙武万山误杀,燕京方面却不这样认同,秦仙师,你应该明白,季成英因何而死,所以,你需要站出来帮我武家说几句好话,也不算我们过分要求,你可同意?”
言毕,大厅里有一男子恼怒冷笑:“爷爷,废什么话,宰了这秦朝,扒了他皮祭天,那季成英死的稀里糊涂,死前都不知道是中了秦朝的奸计,实在是可笑!”
说话的,秦朝看去,年纪在二十出头,身体极其健壮,像是健美先生,气息波动明劲,半步元婴!
“阁下,你莫要血口喷人,这是王法时代,讲究人证物证,否则,秦某可要告你诽谤。”
秦朝皱眉,一眼认出,这说话的青年正是武万山,也是武万法的表哥,年纪轻轻,修为却高达半步元婴,修仙天赋之高,简直骇人听闻。
武镇堃皱眉:“万山,秦仙师是客人,不得无礼。”
如此,武万山哼了声显然并不服气,但也不敢在长辈面前造次多说什么了。
秦朝不假思索道:“武老,秦某做事光明磊落,那季成英之死,确实与我无关,遭人暗算,总不能怪我,但是,在燕京,各大家族面前,秦某肯定可以为你们讲几句公道话,这也是人之常情,只要不是傻子,试问,谁敢光天化日,去杀一个朝廷命官?官高部长级别?莫非疯了?置家族生死于不顾?”
他话音刚落,武万山忍无可忍,勃然大怒,跳起来抄起酒壶掷向那秦朝,运足了丹田真气。
刹那,一条丹火虚龙,龙啸一声,扑向秦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