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点点头,喝了口茶,沉吟中,给万霞递了个眼色。
万霞穿着名贵的玫瑰红晚礼服,站在秦朝身后,如同贴身秘书相似。
她轻咳:“四太子,是这样的。我们家的丹药,秦朝固然也会参与炼制,但是,他现在很忙,天南地北的,不可能只天天炼丹不是?因此,私下里,家里的姐妹师从秦朝,炼丹的数量,只可以用惊人二字可以形容,但品质不可能太高,偶尔一天炼制出一两瓶上品,就已经乐的嘴巴合不拢了。”
她言毕,小手继续给秦朝按摩头部。
狄胤黎若有所思,略一思索,便猜透了关键。
“原来如此,我大概也猜得到,并不奇怪,这样一说,秦仙师,万总,二位,我如果明日,不,是今天凌晨派人把丹炉送去梦雪山庄,那么,十天之内,你们真的能保证能炼制出极品惊玄洞虚丹来?哪怕是极品的大力神丹,我狄胤黎也可以接受。”
“这…”
秦朝面露难色,实则,心花怒放了。
他摇摇头:“四太子,实不相瞒,白天在山顶,众目睽睽,秦某是夸了海口说了吹牛的大话了,那可是惊玄洞虚丹,连冯春都说,太难炼制,秦某在炼丹之道,不如冯老,十天之内成极品丹,还是有很大难度的。”
“那需要多久?”
狄胤黎不惊反喜,目光忐忑期待。
秦朝不假思索状,犹豫了再三,比划了一个手指头:“差不多一百日吧。”
“百日?可以!可我搞不到千年生灵草,那都是我们家长辈负责看管。”
“没关系,我找冯老。”
“这,嗯,可行!”
“这样,秦仙师,我这就给我大哥二哥打电话,他们马上就会派人将丹炉送至梦雪山庄,我此行来江陵一趟,其实另有目的,等我办完了私事,我再亲自去山庄拜会秦仙师。”
今天深夜,狄胤黎还有私事要和外国商人商谈。
秦朝没有留宿,热情送到停车场,目送其上了一辆军牌奥迪A6,眨眼,轿车消失在夜幕中。
万霞挽着秦朝胳膊,她长得苗条高挑,足足比秦朝高了一个头,今天还特意穿的十八公分细高跟,凤目含春,秋波流转,娇滴滴嗲声嗲气撒娇:“秦哥哥,你好坏,又骗了一位,接下来,王将军驾到,怕是直接登门给咱们送极品丹炉来了。”
秦朝大手狠狠拧了万霞腰眼细肉一把,惹来女人嗲声痛叫,可怜巴巴,眼泪都疼的流下来了,却眼波流露异样春水。
他心中涌起傲然的满足感。
“秦某家中,美女三百位,个个千秋风华,各有特点,御女之道,便和御下之道如出一辙,御下之道,讲究恩威并施,犯了重罪,断头杀生,不为过。”
“这治家之学,虽然规则上要相比之下轻了一个级别,但也要有一家之主的威严,打也打的。这万霞初来那会,娇气的很,如今,雪姨严惩之后,皮鞭早就伺候过了,此女,野性也终于褪去,安心守家法,修为倒也拥有筑基中期,三两式修法神通,寻常的男子还真格近不了她身。”
“倒是李嫣,这丫头太聪明,特受雪姨宠溺,若是放任惯着,我不在家,怕是今后在山庄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挥使三五百佳丽,实则成了准王妃,又不担心我那毒丹真就害她性命,算准了我的心路,实在是头疼。”
他转身和万霞重又回到酒店顶楼套房,十万块的一桌酒席,根本没动几口,重又换新。
不久,王敏带人驾到。
偌大的包厢,气氛诡异。
秦朝率先打破沉默,一边给他斟酒,借此功夫,沉吟道:“王将军,此一时彼一时,你体内的死气毕竟凝聚太多时日,短时间不可能根除,唯有极品丹,长期服用,生命元力浓郁,借此可以抵消死气滋生,从而,早晚有一日,彻底根除体内死气,重获新生。”
那王敏默然,良久叹了口气:“秦朝,好!你知道就好,开个价吧,丹炉我有,炼丹的材料、丹方我出。”
言毕,王敏闭眼小憩。
万霞在一旁不敢吭声,男人说话,没有秦朝示意,这多半年从来都规规矩矩,仿佛这国色山河五星级酒店老板娘的身份是个招牌而已,一切都尊秦朝为大。
秦朝摇头失笑:“王将军,你我都是军人,我之前确实对你们王家有些过节,但,此一时彼一时,这丹药,只要有丹炉,我就可以炼制出极品,但实话说,哪怕是我,也不敢保证百分百一次成功,何况,你要的这五色天丹,我闻所未闻,想必是极度难炼制的吧?”
王敏深吸口气,睁眼,虎目爆**芒,难掩兴奋和忐忑:“不错!”
“秦仙师,五色天丹传承自太古皇帝蚩尤那场惊世大战,蚩尤氏部落有仙者创造出此丹,以女娲补天石冶炼,实则是富含重金属的毒丹,活人吞了,必死无疑。”
“哦?”
“王将军,这我就听不懂了,秦某可不想背负加害你性命的重罪。”
秦朝无语,闹了半天是毒丹?
王敏哈哈大笑,摇头道:“青草,不必妄自菲薄,毒丹、圣丹,一字差别,丹品的炼制材料,殊途同归,来自天地五行本源,这五色天丹并非我服用,而是我王家盖世老祖,至于我王家的一些秘密,不提也罢,你只需要知道,为了炼制这五色天丹,连我父亲都头痛,武陵谢家乃是炼丹世家,却也半个世纪没有办法,空有炼制材料,却炼制不出。”
秦朝眉头拧紧,不信道:“王将军,你的意思是,其实,你根本过来找我只是试一试?”
王敏饮了最后一杯酒,摩挲指尖,下一刻,掌中多出一只造型古朴的青铜器,形同酒壶,却是极品丹炉,阵阵祥瑞紫气,顺着壶嘴飘出,唯有紫品,才可以达到这种天地共鸣的异象。
“这是我们王家的祖传紫品丹炉,我父亲心爱之物,这段时间被我借走,下个月我还要还给我父亲,最多借你一个月,能不能炼成,王某万分期待,秦仙师会给王某一个惊喜。”
秦朝皱眉更深:“那要是炼不成呢?”
王敏冷笑:“秦仙师,你未免高看自己了,我根本就没有对你的炼丹术报以任何希望,最多对王某而言,损失了一块可有可无的五色石而已。”
言毕,王敏将丹方玉简,还有一块古朴的五色顽石留在桌案,连同那青铜器一起,站起身大步流星的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