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乔一福只能眨着他的小眼睛,又露出一副痴呆愚蠢的模样来。
问题就是这么一个问题了,一时也想不出好办法。
光福的核心成员们把这个疑难问题留给乔一福,就决定散会了。
离开了公司,袁诺芳看见乔一福和罗兰都向自己的车走过去,就悄悄拉了栗光英一把,在她耳边低声说:“喂,英子,最后问你一遍,你要不要?说话!”
栗光英从她一开口,就猜出她打的是什么主意,却故意问:“你说什么?”
“问你要不要咱们的乔总!你要不上,我可就要上了!”
“那你现在怎么不上?开车跟着他回家呀,你去上呀!”
栗光英一脸的狡黠,却怎么也做不出决定。她到底要?还是不要?
“只要他再神一把,解决庆亚信息的重组问题!告诉你,老娘立刻把他拿下!以我的容貌和身家,拿下他应该不成问题吧?”
袁诺芳虽然满脸笑容,却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番话的,两只眼睛更是直勾勾地盯着栗光英。
“我的袁姐呀——”栗光英拉着长声,给自己留了一点思考的时间,说道:“等庆亚信息重组的问题解决,恐怕就没你什么事了吧!是不是呀?”
她咯咯地笑起来,一脸得意的样子。
她既没有说要怎么样,也没有说不怎么样,很灵活。
“哈哈!”袁诺芳大笑一声,“看不出,你想在最近就拿下他?”
“这可说不定,你就耐心地等着瞧吧!拜拜啦,明天见!”
栗光英得意地笑着,向自己的汽车走过去。
袁诺芳瞪着她的背影,又在苦恼她那个已经苦恼了许久的问题,老娘要不要现在就拿下傻乔!这比生和死的问题都大!都难决定!
现在这个时间点,是二〇一四年十二月中旬。从这个时候到二〇一五年的春节,断断续续发生了许多事。
这些事在表面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联系,甚至毫不相关。但在表面之下,却有着极其重要的关系。
这些断断续续发生的事,及其或明或暗的内在关系,注定了这个故事还没有结束,还有一次更严重的财富战争要发生。
关键的一句话是,任何对手,即使败得再惨,也不会轻易退出战场!
搏命的最后一击,极有可能扭转战局!
按照重要性,这段时间里主要发生了这样几件事。
第一件,也是最重要的事,就是罗兰终于实现了控制海洲数据的愿望!
她原本就是海洲数据的董事,控制庆亚信息之后,她已经成为海洲数据的第一大股东。她要求召开董事会,温庆西再愤怒,再仇恨,也没有抵抗的余地!
就在这次董事会上,庆亚信息所持有的海洲数据股权,已归罗兰所有。
温庆西也就失去了在海洲担任董事长的基础,不得不辞职。
另一个辞职的,就是总经理蓝金湖。他当年吃里爬外,导致海洲数据变天!并且最终使罗怀舟含恨去世!罗兰是绝不会原谅他的。
这样,罗兰就成为海洲数据名副其实的董事长。自然,沈格富则成为董事兼总经理。而柳卓兰,也就成为董事会秘书。
被赶出海洲数据董事会的温庆西,虽然怒不可遏,却毫无办法。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向廖清山哭诉。
他大哭着说:“廖总呀,我现在成了什么!我成了什么!我什么也不是了!什么也不是了!我只剩下庆亚信息的董事!一个小董事呀!海洲数据那边,我连个董事也不是了,什么都没有了!我今后可怎么办!廖总呀,您在海洲数据,也只是一个董事而已!您丢了海洲,彻底丢了呀!那个小罗兰,到底爬到咱们头上了!您怎么办呀!您说句话呀!想想办法呀!您不能就这样失败呀!”
廖清山向他怒吼一声:“好了!你不要说了!”
实在说起来,他比温庆西更愤怒!
这一年来,为了达到控制博远电子的目的,他几次疯狂博弈,却损失了巨额资金!这个窟窿,他至今还没有填上!
现在,他连最重要的海洲数据也丢了!
被那个他防备了多年的小丫头罗兰,轻易夺走!
温庆西说,他还是海洲数据的董事。但是,他持有的海洲数据股权,早已抵押给雪丽了!现在,他还能不能收回这些股权已经成了大问题了!
廖清山想到这里,心里更加愤怒了。
他不甘心就这样失败!但他现在毫无办法!
第二件事,却隐秘而诡异,也同样重要!
雪丽申请辞去艾姆特尔驻京办事处高级主管的报告,迟迟没有收到总公司的回复。这个情况让雪丽非常惊讶。
这一天,她和黛西在一起议论廖清山的惨败,不仅损失了巨额资金,还丢失了两个上市公司,他的南方控股快要成空架子了。
很自然的,她们也会议论自己的失败。
将近一年的努力,她们仅仅控制了博远电子百分之一点五的股份,这和总公司给她们的要求,相差太远了!
黛西似乎很真诚地说:“这些日子,我反复考虑我们的计划。我感觉,我们是功亏一篑!只差一点点,我们就成功了!”
雪丽静静地看着她,轻声问:“你怎么会这么想?”
黛西扳着手指一一细数,“梅美云的百分之六,她女儿的百分之三,还有阎震强的百分之一点五,你都拿到手了,你其实已经是第一大股东了!但是,很不幸,梅美云意外去世,打乱了你的计划!后面的形势,就急转直下了!我说的对吗?”
雪丽静静地看着她。在眼下这个形势下,她不想和黛西再争执什么。
而且,她也听出来了,黛西正在考虑今后如何向总公司汇报,她要尽量减轻自己的责任。按照她的说法,她们已经成功了,是因为偶然原因才失败的!
她轻声说:“不错,很好的说法。”
这时,她就不再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黛西。
她的眼神告诉黛西,她有疑问。
黛西就警惕地问:“怎么了?你想到了什么?”
雪丽不动声色地问:“你最近,给总公司写过报告吧?”
黛西立刻瞪起眼睛,用力一摇头,“NO!没有!”
“真的?”雪丽不太相信地看着她。
“我有什么可写的!你让我写什么!失败!是吗!”黛西非常生气。
雪丽注意地看着她,相信她说的是实话。想一想也是,她们的任务没有完成,怎么向总公司报告?
“那就奇怪了。”她非常疑惑地自语。
“你到底什么意思!现在我们是一样的状况,你能不能对我说实话!”
黛西也察觉丽萨尔的话里另有深意。
雪丽很深地沉了一口气,轻声说:“一个多月前,我写了一份离职报告,要求回国。报告一式两份,一份给总公司,一份给詹姆斯。但是,总公司那份,石沉大海。这倒没什么,总公司嘛,可能不关心我这个小人物。但是,詹姆斯也没有回应,这我就不明白了。黛西,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黛西眼睛转着,思考了很长时间,才谨慎地说:“难道,詹姆斯还有新计划?”
雪丽微笑向她点头说:“黛西,祝贺你,你终于进步了。”
黛西受到夸奖,就认真地问:“詹姆斯还能有什么计划呢?”
雪丽目光深沉地盯着她,许久才说:“黛西,不管詹姆斯还有什么计划,都没我的机会了。黛西,等詹姆斯来了,就看你的了!希望你成功。”
她说完,就站了起来,仔细盯着她,然后就走了出去。
黛西独自坐了很长时间,才渐渐意识到,也许自己真的有成功的机会!
第三件事,事情不大,但后果比较严重。
温庆西终于事发,被警一察带走了。
温庆西秉承廖清山的旨意,雇凶劫车、撞车、纵火,这么公开干,事发是必然的。
但警一察查案比较谨慎,是要找到更确凿的证据再采取行动。
但温庆西却自己把自己栽进了拘留所,属于不作不死,让知道的人都摇头不已。
在这一段时间里,沈格富和柳卓兰都是一身两职,分别在庆亚信息和海洲数据里担任总经理和董事会秘书。他们工作有多忙,也就可想而知了。
他们每天下班时,都到了深夜。他们的心情真是说不出的好,下班以后的夜路,就成了他们独享清静和爱情的时刻。
这天夜里,柳卓兰仍像往常一样,挽着沈格富的胳膊,在小街里慢慢地走着。
她就像个初恋的的小女孩,絮絮叨叨地和沈格富说这个说那个。
此时,她就心情幽幽地说:“老沈,这条街,我走过无数次。每天从南方控股下班,往家里走,走到这条小街里的时候,就一直好担心,担心遇到什么坏人。那时,我就特别希望你陪着我走这段路。我那时就想,哎呀,这是不可能的。”
沈格富就笑着说:“我现在不就天天陪着你走这段路吗?”
柳卓兰就摇着他的胳膊说:“所以呀,我心里好高兴,好温暖,就像刚刚喝了蜜一样,滑软、甜蜜、沁人心脾,真的好舒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