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妈呀,那么一个大美女,职场白领,高端精英,似乎真的对这个傻缺动心思了!要不是这个傻缺自然灾害重了一些,她弄不好早就下手了!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在脸上露出一些诡异的微笑,起身走到乔一福面前,大眼睛探照灯似的,在他脸上照来照去,也实在看不出什么潜在夫婿的前景来。
她伸出一根手指,照他脑门上一点,怪声怪气地说:“傻缺,我问你,袁姐是不是对你挺好呀?她好像看上你了,是不是?”
这个傻缺,竟然嘎嘎地笑起来,狡猾地说:“英子,我吧,我……我什么模样我知道。我都傻……傻得不行了,什么也不……不敢想。”
栗光英来回盯着他,“那你想什么呢?给我说实话!”
他嘻嘻地笑着,“英子,咱……咱们都好……好久没有……没有……”
“没有什么!快说!”其实,她已经猜到这个傻缺要说什么了。
“好……好久没抱过你了。英子,让……让我抱一下,就……就一下。”
栗光英的小心思,飞快地转了一下。
这个傻缺以前是抱过她的,多抱一下,少抱一下,没有任何区别。
关键在于,这就好像是个预防针,至少不会让这个傻缺真的被袁姐给迷惑走了!真让袁姐给迷惑走了,那就是她的失败!倒好像我不够漂亮似的,倒好像我迷不住男人似的!那怎么可以!
她盯着乔一福说:“不许你有什么非分想法!听明白没有!”
“是,是,保证没有非分想法,就……就是抱一下。”
他那模样,就好像小孩子看见了糖果,一副眼巴巴的表情。
她歪着嘴说:“那就来吧,就一下,听清楚了!”
这下子,得了圣旨的乔一福立刻站起来,满脸喜悦的表情,那么郑重地伸出两只手,款款地从她腰间伸过去,再款款地把她抱在怀里。
他凝然不动,就是那样站着,仿佛沉入到他的某种很深的感觉里了。
片刻,他把她缓缓松开,满脸都是灿烂笑容地看着她。
他声音里有些颤抖地说:“英子,真好,真好,谢谢你了,英子。”
栗光英却有些意外地看着他。某种说不清的感觉,从她心里恍然升起,如同飘渺的晨雾一般,无声无息地飘动着,萦绕着,在她心上悬浮着。
刚才他那一抱,轻飘而稳重,温暖而妥帖,真诚而实在。她隐约察觉,他是动了感情,怀着诚挚抱着她的。这个感觉,让她隐隐的有些不安。
傻缺呀!哪怕你再像点样子也好呀!她忍不住在心里这样想。
第二天.这一天也是光福投资发出公告后的第二天。所有人一大早就到了公司里,他们就是想看一看,是不是有反应了。
张三更是谨慎,他从早上起就站在走廊里,看着那两部电梯。
邮递员要来,必然要从其中一部电梯里走出来。
一直等到十点多钟,他才看见邮递员从电梯里走出来。
他努力装作很随意的样子问:“师傅,有我们的信吗?光福的。”
那位中年邮递员向他点点头,自语道:“光福公司的,好像有。”
他低头在邮包里寻找,“对,有,有。”他从邮包里取出五封信,交给张三。
张三接过这薄薄的五封信,不甘心地问:“就这些?”
邮递员向他笑了,说:“五封信,不少了。”然后就去了隔壁的公司。
张三跑进公司里,喊道:“栗总,来信了!”
栗光英从办公室里跑出来,有些惊慌地叫道:“在哪里?在哪里?”
她从张三手里接过这五封信,却非常失望。她一封一封地看着信封,可以肯定,这都是散户们寄来的委托函。
把这五封信都交给公证处的张主任,问道:“张主任,只有五封信,是你拆,还是我们拆?”
张主任笑着说:“既然只有五封,还是我来拆吧。”
他拿起剪刀和一封信,向大家说:“以后你们拆信时,要用剪刀拆封,注意不要剪坏里面的东西。拆开后,按照授权委托书、持股证明、身份证复印件,最后是信封这个顺序叠放,一定不要弄错了,然后用订书机订起来,最后再交给我审核。”
栗光英说:“明白,明白。不过,只有五封,太少了。”
张主任向她露出沉稳的微笑:“这是第一天嘛,很正常。”
张主任用剪刀剪开信封,取出里面的委托函,按照他刚才说的顺序叠放在一声,在桌面上磕整齐,最后用订书机装订好。
他一页一页看过所有文件,就在最上面的的授权委托书上盖上公证章。
五封委托书全部审核过了,才递给栗光英。
他说:“栗总,五位股东,一共持股九千七百股。现在,你们可以拿去录入数据,做统计了。”
栗光英郑重地将委托书交给王五,认真地说:“这件事,你负责。”
她脸色很严峻。不仅因为此事很重要,还因为目前的情况更严峻!
这天夜里,在光福公司的会议室里,栗光英严峻的脸色暴发成愤怒。
她眼睛瞪得圆圆的,拍着桌子大喊大叫:“今天就收到五封委托函!五个股东!一共才九千七百股!差得太远了!我们还有五天时间!我们能不能在五天时间里收够股票!收不够的话,我们就全完蛋了!必须赶快想办法!”
葛涛惊慌地向她摆着手,低声说:“英子,英子,千万别着急。今天才是第一天,少一点也正常。明天后天一定会好一些。”
栗光英向他尖叫:“你怎么知道明天后天会好一些!谁告诉你的!”
她这么一吼,姜丽萍可就不高兴了,立刻指着她叫道:“你喊什么喊!你们这么喊一喊委托函就来了呀!没见过你这么大惊小怪的!”
“我喊几句怎么了!你登的公告作用不大!”
“公告是乔律师和阿兰起草的,你怪不着我!”
这两个伶牙俐齿的女人一旦争执起来,几乎把房顶也给吵翻了。
旁边的人好一阵劝,才让她们坐了下来。
俞凤媛说了一句相当关键的话。她说:“要我看呀,还是英子说的对,就得赶快想办法。要是有办法,现在赶快用,再晚就来不及了。”
金艳妮扭着她的柳条腰说:“哎呀,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呀?”
说到底,这类事,还是袁诺芳更有经验一些。
她回头看着阿兰说:“能不能请阿哥在网络里再想想办法,咱们得造声势呀。”
罗兰一点头,“没问题。我今晚就跟阿哥说。要不,这样吧,今晚王五他们几个也跟我走,都跟着阿哥在网上发消息,造声势。”
袁诺芳向栗光英一指,“英子,你说,这样行不行?”
栗光英一拍桌子,“没问题,我一会儿就跟王五他们说!今晚算加班,三薪的班,天亮前必须把声势造起来!”
袁诺芳也一拍桌子说:“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还有,姜丽萍,葛涛,你们两个负责,多找几家证券报,还有全国性的经济类报纸,打广告!半个版,就用我们公告里的那句话,你神圣的一票,决定庆亚信息的未来!”
姜丽萍也把桌子一拍,大声说:“行,行,没问题!”
袁诺芳再拍桌子,叫道:“臭姜,你今晚就联系,明天一定要见报!”
这时,所有人都拍起了桌子,一起叫道:“造声势!造声势!”
但是,到了第二天,情况却非常不妙。
快到中午的时候,刊登广告的报纸出来了。果然是半个版面,上面一行大字写着:“各位庆亚信息的股东们,你神圣的一票,决定庆亚信息的未来!”下面仍然是征集股东委托函的内容。
栗光英放下报纸,六神无主地四面看着。
她忽然叫道:“张三,今天有信来吗?”
张三沮丧地向她摇摇头,小声说:“今天没信来。”
栗光英吃了一惊:“今天一封也没有?”
张三说:“是,今天一封也没有。”
办公室里立刻就安静下来了。那些正在忙碌的职员,包括楚国林和许莹湘都不安地抬头看着栗光英,又面面相觑,互相注视。
现在又不是股东会议。栗光英这点道理还明白,她不能向她的职员们发火。就竭力稳重地说:“好了,继续工作,明天肯定会有很多委托函!”
这一天在焦虑不安中过去了。所有股东们听说今天一封信也没来,脸色都如判官似的严肃,互相你盯着我,我盯着你,似乎就要暴发了。
时间在惊慌不安中缓慢流逝。熬人的等待终于到了第四天。
张三仍然站在走廊里,眼巴巴地看着那部忽开忽关的电梯。终于,他看见那个邮递员从电梯里走出来,手里提着一捆信件,看上去似乎很重,正向光福公司这边走过来。
张三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他,问道:“师傅,是我们的信吗?”
邮递员说:“是你们的。今天信可不少。”他晃了晃手里的一捆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