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深穿衣服的手一顿, 侧过头看着她。
还从来没有人用这样的口气跟他说话。他是天潢贵胄,上辈子还问鼎至尊的宝座, 内心深处其实容不得别人来挑战他。
他认为自己可以对她好, 可以像从前一样疼爱她,但这并不代表她能干涉他的任何决定。
若澄感觉到他目光中的严厉,别开头,低声说道:“王爷今晚还是去北院睡吧。宫里的嬷嬷说新婚夫妻不能分开, 以后感情会不好的。你要是实在不想跟我呆在一处,就像昨夜那般分床, 我保证不会再去打扰你的。”她声音略微颤抖,说完之后便转身匆匆往外走。
脚快要跨过门槛的时候, 身后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下一刻她的手臂便被人抓住了。
朱翊深将若澄拉进怀里,看到她双目通红,像个小兔子一样。他心中叹了口气说道:“知我为何不与你同房?”
这种事本来应该心照不宣,可是这丫头分明不懂其中的利害。他只能明明白白地告诉她:“跟你躺在一起,我睡不着。”
若澄本来觉得委屈, 听到他说这番话,猛然间抬头看他。他眼睛底下的两团青影, 还能清清楚楚地看见。她咬着嘴唇,露出疑惑的表情:“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做, 你为何……”
朱翊深没回答,而是将她直直抱了起来,放在暖炕上, 身体覆了上去。
他因为刚泡过汤泉,十分滚烫。若澄被他吻着,披风和里衣都掉落在地,冷得打了个激灵,双手抱在胸前。朱翊深抓着她的手腕,将她两手按在头顶,扯去了她的抹胸。
若澄惊叫一声,看向身上的男人。他目光迷离,透出一种陌生而又汹涌的欲望。仿佛不像平日冷静自持的那个人。
她下意识地扭了下身子,想要挡住他的目光,却被他按住手,无法动弹。她通体洁白如雪,没有一点瑕疵。胸前的玉峰嫩蕊,虽不算丰盈饱满,却也小巧玲珑,风光无限。他埋头下去,若澄被一种陌生的感觉侵蚀着意志,几乎无法思考,口里控制不住地发出低吟声。
她虽然有些害怕,但也被他亲得十分愉悦,仿佛躺在了海浪上面。
等她意识到那滚烫硬挺的东西毫无阻碍地顶着自己的时候,一下子清醒过来,惊恐地望向他。
朱翊深几乎无法控制地想要她,这种欲望从贴近她的身体开始,便如熊熊大火一样燃烧着他的理智。他在心中反复告诫自己,才能在这个时候堪堪停住,靠在她的耳边说道:“现在你知道,跟我睡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不怕?”
他的声音低哑,微微喘气。
昨夜他便放过了她,今夜又是差最后一步。总这样下去,他会憋出内伤。可不教这丫头明白,到底什么才是夫妻同房,恐怕她还是会不停地来招惹他。
若澄心里是害怕的,因为那东西真的大得惊人,她无法确定自己能否承受得住。可他们已经是夫妻,行房是天经地义之事。让他一直憋着,怕伤了他的身体。她侧过身,温柔地抱住朱翊深的肩膀,坚定地说道:“我不怕。”
朱翊深的目光一沉,手捏着她的下巴,盯着她:“你可知这句话的意思?”
若澄点了点头,垂下眼睫:“我想完全属于你。”
她无法确定他的心意,怕他不喜欢自己,心里没有安全感。也许有了肌肤之亲,他就没有理由再躲着她了。为此,她愿意承受一切。
朱翊深凝视她片刻,手扶着她的腰。她都已经如此说了,他再不付诸行动,就枉为男人了。
……
李怀恩看到今夜朱翊深不去北院,心里本来也是觉得不妥。后来若澄来了,他以为王爷就会乖乖地跟她走,没想到过了半响,两人都没有出来。他走进屋子里,想探探情况,却听到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和哭泣声,在静谧的夜里显得十分清晰。
就连他这个去了势的人,都听得脸红心跳。
内室里传出朱翊深哑着嗓子的声音:“敢来招惹我,这几下就受不住了?”
“好痛……你出去……唔……”女人哭泣的声音,格外柔媚入骨。
李怀恩不敢再听,连忙低着头出去,关上了大门。素云和碧云看到他的模样,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李怀恩讳莫如深。自从晋王府建府以来,留园一直都是王爷一个人独居,从来没有让女人留下来过夜。看来今夜,这个规矩也要被打破了。
素云在宸妃身边伺候过,很快猜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事。虽说这是早晚的,可看王爷昨夜的样子,还以为要忍一段时间。没想到才一日就忍不住了。
她将素云拉到身边:“你去北院拿一身干净的衣服,再拿些宫里准备的药膏过来。”
碧云不解地望着她,她也没有多说,只轻推了她的后背一下:“快去。”
……
若澄躺在床上,手抓着床头的围屏,一直被撞击着,满脸都是汗水和泪水。起初他废了好大的劲才进去,撑得她仿佛要被撕裂了一样,根本动弹不得。她痛得浑身发抖,腰被他扶住,躲也没办法躲。
她望着床边烧的蜡烛,视野模糊,只有微弱的烛光在晃。不知过了多久,那种疼痛逐渐被麻木取代,她总算觉得舒服一些了。
原来他当真是怜惜她,昨夜才没有要她的。今日是她自己送上门来,不得不承受他。她的双腿撑得酸疼,下身肿胀,也不知道还要这样多久。
终于,朱翊深俯下身抱紧她,闷哼一声,释放出去。
若澄绷紧的身体松软下来,在他怀里低泣,伸手推他,不要他抱。
朱翊深亲吻她汗湿的额头,低哑着声音道:“听话些。”其实他完全没满足,但她是第一次,恐怕不能再承受了。
若澄吓了一跳,僵在那里,果然不敢再动。
朱翊深还从未在女人身上得到如此多的满足和愉悦。她的身体就像这世上最精美的玉器,无一处不是上天的精雕细琢,除却还是稚嫩了些,但已足够让男人疯狂。整个过程的反应都十分生涩,完全没有要讨好他的意思,反而一直想逃,正是这样大大地刺激了他的征服欲。若不是她初经人事,他想着手下留情,绝不会一次就结束。他在这方面的能力,同样强大得可怕。
“还疼吗?”他摸着她身下问道。
若澄的身体缩了一下,头埋在他的怀里,闷声说道:“疼啊。都是你欺负我。”
他低笑,胸腔微微震动,将她搂得更紧:“小丫头,恶人先告状。”
若澄觉得很累,眯着眼睛,只记得他把自己抱进了净室,清洗了一下,然后又抱回床上。之后的事情她都不知道了,沉入了香甜的梦境里。入梦前她想,自己以前都是瞎操心了。这个人那方面根本没有任何问题,也不知道当初兰夫人是怎么逃离他魔爪的。
这一觉睡到了第二日,一夜无梦。
若澄伸了个懒腰,只觉得浑身都像散架了一样。忽然嘴唇上温热,头顶有个低沉的男声:“醒了。”
她愣住,抬眸看到朱翊深,意识到他刚才吻了自己。
她也不知道他醒了多久,是不是一直这样看着她,自己的双手还抱着他的腰身。她连忙松开手,脑海里浮现昨夜的一幕幕,脸红得发烫。她本来是叫他去北院的,没想到被他留在了这里过夜,不过好歹是呆在一处了。
同时,她清楚地认识到,有了昨夜的肌肤之亲以后,两个人的关系彻底不同了。他们再也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而是行过房的夫妻了。她好像不能再把他当做哥哥一样看待。
若澄坐起来,这才发现身上穿着里衣,不是昨夜睡过去时的样子。她掀开被子要下床,却被朱翊深从背后抱住:“去哪儿?”
“我,我换衣服。”若澄偏过头说道。他的鼻息喷在她的耳根后面,她浑身都绷紧了。
朱翊深闻着她发上的香气,说道:“素云和碧云等在外面,让她们进来伺候你更衣。……还疼么?”
若澄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这才想起来,昨夜是素云和碧云跟她一起过来的,她们难道在外面等了一夜?那昨夜房中发生了什么,她们自然是知道了。若澄还是觉得不真实,如同经历梦境一般。只是浑身的酸疼告诉她,昨夜他们确实是圆房了。
她愣神片刻,朱翊深已经把人叫进来了。
素云和碧云低着头,不敢四处乱看。这留园的内室,除了李怀恩,还没有旁人进来过,她们也是第一次来。若澄扶着碧云起来,身下还有些酸疼,但她努力走得很平稳,绕到屏风那边换衣服。她的脖颈和胸前留下一片痕迹,看得碧云面红耳赤的,几乎可以想见昨夜有多激烈。
若澄换好了衣服,走到床前对朱翊深说:“王爷,我先回北院了。”
“不留在这里用早膳?”朱翊深坐在床边,一边套靴子一边问她。
“不,不了。”若澄现在哪里敢看他,只想快点从这里逃走。
朱翊深扬了扬嘴角,说道:“去吧。”
若澄如蒙大赦,行了礼,扶着素云和碧云赶紧离开了。
用早膳的时候,李怀恩发现王爷今日的心情很好,嘴角一直有笑意,看来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他正想说两句话,忽然有人在外面禀报:“王爷,宫里来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传说中的,猝不及防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