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人的适应能力很强,两个月后,新闻中传来了各种好消息,大部分城市被收复,存活下来的人们也慢慢适应了现在生活,社会也慢慢走上了正轨。
这日,文申坐在沙发上,看着两女微微隆起的肚子,笑道:“昭君,这个两个月你老爸看起来很忙啊,没怎么来看你啊,看来对你挺放心。”
“哼,他对我放心才怪呢,之所以不来,主要有两个愿意,一个是忙着收复城市,二来是对你放心。”王昭君不自觉地摸了摸小腹,哼道。
“看新闻,现在城市基本上都已经收复了,这会你爸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文申笑道,同时心想:“这里基本上没有什么危险了,自己也该去宋代看看了。算算那边过去了四个月,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
回到沂州已是七月时节,又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文申首先来到沂州兵营造币厂,看见刘德华也在这里,于是问道:“德华,你也在这里啊!”
刘德华先是一愣,接着作揖道:“东家,现在钱庄分店越开越多了,每天都有大量的金银入库,同时每天取款的人也越多越多,所以对金银币的需求也多了起来。这不,今天我又运了一批金银来做成金银币。”
留守沂州的王朝也在这里,敬礼道:“委座!”
文申笑了笑,“怎么样,这一年多呆在沂州还行吧!”
“好什么好!”王朝有点埋怨道,“弟兄们都在外面忙大事,就我自己在家里无所事事!委座,什么时候也把我派出去啊!”
“沂州的工作也很重要,你们都出去了,谁来保卫沂州安危啊!”
“这个还不简单,这段时间我培养了几个部下,感觉还不错,留守沂州完全可以胜任。”说着,王朝指着身旁的一个年轻人,“这个就是其中之一,叫周一发!”
周一发急忙上前一步,敬礼道:“委座好!”
“小伙子不错,看起来很精神!”文申老气横秋地说道,接着看了看刘德华,问:“这段时间张龙有没有发电报说银子的事情?”
“一个月前,张将军说修建运河需要三百万元!我已经通过经远号,发往中州了。看日子应该快到了!”
文申点了点头,“恩,如果他那里还需要,你就发给他好了。另外,你派十个账房,下个月随班船到中州报道,对运河资金进行监管,并制作使用明细。”
“是!”刘德华想了想,“东家,这些账房的工钱由谁出?我这里还是运河那边?”
“凡是你这边派出的账房全部有你负责发放工钱!外派账房不得收取监管企业的任何好处,一旦发现定当严惩!”
文申觉得如果有监管的企业发放工钱,那账房还怎么工作,所以认为还是有钱庄这么负责更好一些,相当于第三方监管。
“我都记下了!”刘德华恭敬地回道,突然又想起什么事情,“东家,上个月朝廷在胶州设立了市舶司负责北方出海船只的管理!”
“哦!”
朝廷设立市舶司,文申一点都不意外,但把市舶司设在胶州而不是沂州,就比较耐人寻味了。要知道,北方的货物大部分都是从沂州的日照和石臼运出去的,而且量非常大,每年上百万吨。
为了一探究竟,文申离开兵营,来到沂州府衙。在衙役的引领下,来到后堂大厅,发现原先沂州知县林士尹也在这里。
众人见国师来了,纷纷起身作揖,一番礼仪。
“我记得林大人现在密州做知州吧,怎么有空来沂州做客啊?”
几年没见,文申发现林知县老了许多,没有以前那么皮实了,脸上皮肤有些松弛。林知县见国师还和原来一样水嫩,心中羡慕不已,听到问话,急忙回道:“前段时间,朝廷下旨建立市舶司,并命本官暂时负责。这市舶司的职责就是管理这个北方的出海船只,而北方能进行出海的码头也就是胶州、日照、石臼三地,当然登州也有几个码头,但都比较小。”
文申看了看张商英,“张大人对此有何见解?”
“本官认为朝廷设立市舶司也在情理之中,如果能严格实施,初步估算每年的税银达上百万元,也算一笔巨款了。”
文申突然想起青岛的事情,于是笑道:“林大人,听说胶州附近建一个大港,你觉得怎么样?”
林士尹顿时大喜道:“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不知道国师打算什么时候建哦,本官一定全力配合。”
文申想了想,笑道:“当然越快越好!这样,你回去后,就组织民夫做好准备。”
“没问题!成立市舶司后,会有一些官员进驻港口,可能会对商船有一定影响,还望国师海涵。”林士尹作揖道。
“市舶司打算如何收取税赋?”
“货物二十抽一!”
“抽取货物不是很麻烦嘛,为什么不直接收取金银呢?”
“国师说得不错,但这货物的价格不好确定啊。如果货物值一百元,而货主报五十元,这样收税不就减少了嘛,所以还是直接收取货物更好些。”
“我觉得货物分两种,一种是进口,一种是出口。对进口的可以征收关税,对出口货物可以不进行征税。”
“国师何处此言?”林士尹感兴趣的问道。
“出口嘛,就是货物卖给其他国家,是我们赚钱。进口嘛,是我们买其他国家的货物,是花钱……”
文申把现代关税理念简单地介绍了一番,同时推荐了一些如何快速收取税赋的方法。林士尹听后,笑道:“听君一席言,胜读十年书啊!”
……
一个月后,大量的工匠和民夫在青岛集结,开始了青岛港口大建设,同时文申还组织了一百多艘船只,向青岛运送建设物资。
在文申强大财力物力的支持下,青岛港口很快就初见雏形。为了连接内陆,文申计划修建一条青岛到济南大名府的铁路和一条胶州到沂州的支线。
还没有把这个计划告诉张君宝,他找到文申诉起苦来。
“这是咋了,修建铁路是不是遇到问题了?”
“是啊,这次遇到大问题了。现在我们正在修大名府道幽州的铁路,陆地上的都修的差不多了,现在就一个地方没有修好!”
“什么地方?”文申想了想,笑道:“不会是黄河吧?”
张君宝伸出大拇指,“就是黄河!这黄河宽上千丈,水有深,现有的条件,根本就无法修。但如果不修,这铁路那不就白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