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哥哥,我们真的要这样做?这可是要杀头的大罪啊。”
幽州一处普通人家的庭院,一群人正凑在一起,有人眉头紧皱,似乎在商量什么大事。
而曾经在蓟县出现过的宋江正在此列,隐隐还位于众人中心。
“秦兄弟不必担心,此事若不是有八成把握,我怎么可能来找各位兄弟?”宋江一脸坦诚的说道,在烛火下,那张有些黝黑的脸莫名的给人一种信心。
“宋家哥哥说的我自然相信,只是我等起事,这招兵买马的钱粮从何而来?而且我们又应该打什么口号?”众人里不是没有聪明人,宋江邀请他们一同造反,但是他们也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就跟宋江一起干,总要知道宋江的底牌,再有信心决定要不要跟宋江一起。
“柴兄弟说的有理,不过这些我早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只等诸位兄弟点头,到时候一声令下,蓟县就是我们的了。”宋江点了点头,问这话的是柴进,本来是汉国的勋贵,只是后来家族衰落,被发配到这边疆之地,柴进一直想要光复家族,是宋江需要拉拢的重要人物。
见众人还是有些犹豫,宋江知道,自己需要给他们添上一把火。
“诸位兄弟,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来自燕国的呼延灼,武艺高强,杀伐骁勇,有万夫不当之勇,因为善使双鞭,故有“双鞭”之称。”
话音刚落,众人才发现旁边多了一个魁梧的汉子,之前居然没有发现,虽然有人多没注意到原因,但是众人也明白,这绝对是一位不逊于他们的好汉!
见到众人震惊,宋江心中暗喜,知道呼延灼的出现震慑了众人,只要再说上一番话,保管这些人拜入麾下。
“宋江哥哥,这呼延灼怕不是我汉国人士吧。”听到这个早有预料的问题,宋江没有隐瞒,直接开口道:“不错,呼延兄弟是燕国人。”
“燕国……”
不少人沉默了,呼延灼的出现,再加上宋江不加掩饰的承认,毫无意外,宋江背后就是燕国在支持,不然宋江一个小吏那有那个资本和野心去造反?
真的是找死不成?
见到众人一间凝重的表情,宋江心中一笑,脸上却露出了悲苦的神色。
“各位兄弟,请听兄长一言。”
众人齐刷刷的将目光转了过来,想要知道宋江会说出什么话来。
“我知道各位兄弟都胸怀大志,但是汉国现在的形式那怕我只是个小吏我也明白,奸臣林辰执掌打算,汉王失踪,怕是遭了林辰暗算,当然,这些和我们都没什么多大关系,毕竟谁做皇帝都轮不到我们。”
“只是兄弟们,我想大家都明白,要是没有什么机遇,我们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你们难道就甘心这辈子做个屠户?做个老百姓?每天在地里抛食?”
“能力越大,权利越大!”
宋江的声音越来越洪亮,脸上都露出了几分狰狞。
“那些当官的拼什么看不起我们?!你们说,秦明、朱仝那个不如那些将军元帅?朱武、李应的能力能不能治理一州一郡?”
“但他们偏偏都只是一个小民!”
“当然,我也是。”
宋江捂了一把脸,隐隐带着泪水。
“这汉国就没有我们的出头之日,我不想我将来的孩子还要去地里面刨食,幸苦半辈子娶来的媳妇被那些世家老爷抢走,所以老子要反!”
手掌拍在了桌子上,发出极大的声音,在夜里回荡。
其他人眼神闪烁,但是宋江从他们眼神里看到了不甘和野心。
“宋江哥哥,我跟你干了!那些地主老财,老子要把他们通通干掉!”秦明起身,气冲冲的开口道。
“加我一个!”
“我也是!”
“只要哥哥一句话,小弟风里来雨里去,不会有半点怨言!”
虽然说的话不一样,但是表达的意思都一样。
“有各位兄弟相助,我等定能成功!”
“兄弟齐心,合力断金!”
众人齐声高呼道。
呼延灼翻了个白眼,若不是之前把巡逻的驱走了,整个阵势,恐怕早就被发现了,到时候别说起义了,花银子赎身才是正理。
不过宋江已经顾不得了,见众人答应,正好趁热打铁,将早准备好的酒菜取出来,和众人插血为盟,结成兄弟,一时间,好不热闹。
待到半夜,众人早已经睡去,宋江脸上也带着几分醉意,不过还是吩咐下人将众人带回房间,说完,自己就晕乎乎的回了房。
待下人离开,宋江顿时睁开眼睛,脸上那里还有醉意,只剩下一抹计划成功的得意之色。
“今日之事成功,主公大事可期!”过了一会,一人悄悄走了进来,当即抱拳恭喜宋江。
“朱家兄弟那里话,在坐的都是我兄弟,我岂能让兄弟卖命?”宋江皱眉,有些不喜道。
眼前这人名为朱武,能使两口双刀,精通阵法,略有谋略,同时,也是对方率先找到他,说愿意资助他起事。
但是背地里,宋江知道,这朱武是在为别人做事,而他宋江,只不过是对方的一个棋子罢了。
至于所谓的“主公”之称,没有定下君臣,只是一个称呼,又有何用?
见到宋江不喜,朱武也不在客气,直接道:“宋江,蔡大人有命,令你即可起兵,声势越大越好,若是能吸引到汉国的主力军,当为大功一件!”
汉国的主力军?那是他们这一群泥腿子可以对付的吗?虽然宋江之前吹的牛都要飞上天,但是他却知道众人有几斤几两,如果真的面对汉国的主力军,只怕不出半个月,他们就要全军覆灭。
而这半个月,还要加上对方找到他们这些贼首的时间。
宋江心中暗恨,但是表面上却不得不表现出一番心悦臣服的模样,但是背后,指甲已经刺到了肉里。
朱武冷笑,似乎知道宋江的想法,也不在意,说完命令就转身离开。
宋江看到关上的房门,终究叹了口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