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这座守护汉国边境数百年的重城,如今也陷入了战火之中。
无数汉国军民被闯入的云国大军杀死,虽然仍有一部分汉军在反抗,但改变不了这座城池已经落入云国手中的事实。
“阻挡我云国上百年的永安,终于落入我们手中。”云国太子握紧了手掌,看着眼前硝烟尚未撤退的消散的永安城,内心激动道。
“太子殿下,如今永安虽然已经落入我手,但是还有一些余孽潜伏在城中,太子万金之躯,不可轻易冒险。”党建看着激动不已的太子,担心出现什么意外,开口提醒道。
云国太子眉头一皱,随后又舒展开来,这不是在扫他的兴吗?但是这话也说的没错,当然,更重要的是说这话的人,是党建,云国首辅的独子,不管事目前还是以后都需要依仗的人才。
“我身边有党将军,区区余孽,又怎能伤害到我?莫非是党将军不相信自己的实力?”云国太子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末将不敢。”党建一丝不苟道,但是心里还是有些警惕,只不过他相信凭借自己的实力,那些潜伏起来的余孽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再差也能坚守到救援到来,再说了,那些余孽到底有没有能力发动袭击都还只是个未知数。
见党建服软,云国太子点了点头就走进了永安城。
因为昨夜的袭击,第二天一大早大部分百姓就发现城头换了旗帜,再加上大街上巡逻的士兵大多数身上还带着几分鲜血,哪怕是神经再大条的人也知道发生了大事,所以大部分都躲到了屋里,不敢出门。
等云国太子进入永安,见到的就是这样萧条的一幕。
不过对于这些,太子和随行人员都没什么不满,一方面只要过上一段时间,永安就会恢复原来的模样,另一方面,他们攻打永安并不是为了永安本身。
永安是汉国插在云国脖子上的一枚钉子,云国想要北伐就绕不开永安这座重城,以往,汉国凭借永安,可以消耗云国大量人力武力,最后耗到云国再也没有力量北伐。
而现在,趁着汉国的主要精力都放在北方,永安被云国拿下,汉国腹地就对他们敞开了怀抱,再也没有可以阻止云国大军前进的地方。
汉国西南部全部进入了云国的视线,若是给云国足够的时间,未必不能将汉国西南所有土地蚕食掉,将他们变成云国领土。
到时候,云国不仅可以解决土地人口的问题,还有机会将汉国一口吞掉!
只要他们可以抵挡住来自汉国的反击,凭借汉国目前的国力,最多只能组织起一次反攻,云国众臣早就准备好了,只要可以撑过这一次反击,那么整个云国西南部对他们来说就彻底的不设防了!
虽然要防备汉国的反击,但也不是说云国什么都不做了,共计五十万大军除了二十万坐镇永安城之外,剩下三十万分成三个部分,分别朝北方、东方、西方,一方面攻占城池,另一边也尽力消耗汉国的实力。
同时,汉城中的林辰也收到了来自南方八百里加急的情报。
永安城破,七万大军覆灭,不是死了就是成了云国的俘虏。
对于汉国来说,这不亚于一次巨大的打击,如果不是和燕国陈国之间的大战结束的快的话,恐怕现在已经汉国就要同时面对三个同等级国家的围攻,哪怕最后胜了,汉国的国力也要倒退不知道多少年。
不过现在还好,燕国和陈国短时间是不会出兵,虽然小动作一定会有,但是大动作是不可能的。
燕王现在正在汉武世界,不能主持大局,燕国也就霍夜霍云两父子有能力,但碍于君臣之别,不可能对汉国出兵。
陈国之前损失了十万大军,现在虽然缓过气来了,但是想要出兵恐怕还要等局面的发展。
如果汉国陷入了和云国的交战,那么陈国自然有机会出兵,从汉国身上讨回上次损失的一切,要是汉国短时间就解决了和云国的对战,而且损失还不大,那么他们也可以按兵不动,等待机会。
而这一切,都要等着汉云之战的发展。
“丞相大人,看来朝廷里有不少人看你不顺眼啊。”在林辰对面,正坐着一个看起来极为阳光的青年,手里捧着酒杯,脸上还带着一抹醉意。
看着眼前据说是燕国隐士的日久,林辰没有从他身上看到半点隐士的风度,只看到一个整日无所事事的酒鬼。
“朝中看我不顺眼的人多了,不知你说的是那些人?”林辰径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抿了一口,眼皮眯起。
日久突然笑出声来。
“永安自建成以来从不曾失守,这一次城中又有七万守军,也不乏能征善战之将,但是面对云国大军的围攻,居然这么容易就被攻破,还真是……”
日久喝了一杯酒笑眯眯的说道。
“云国被永安挡了上百年,或许是最近研究出什么特殊的攻城器械,又或者城中有人背叛,打开了城门。”林辰沉声道。
“听说汉王病了,到现在都昏迷不醒,这个时候,是对汉王动手的最好机会。”日久说完,就一头栽倒下去,嘴里响起了鼾声。
林辰冷着一张脸,有些东西他何曾想不到?只不过他是在没想到为了逼他林辰离开汉城,他们居然做出了如此手段!
那可是数十万人命!
而现在,却被他们一手推进深渊,甚至到了最后,他们都不知道幕后黑手是谁。
这就是下层人的悲哀。
所以才有人羡慕上层人,并且拼命的向上趴,就是为了有一天不会走上这些人的末路。
“这就是所谓的大汉忠臣?可笑!”林辰狂笑不止,片刻,脸上又恢复了平静。
“准备好东西。”看了一眼装醉的日久,林辰随口说道,说完,转身离去。
“选择了百姓吗?”待林辰走后,日久才伸开双壁,脸上还带着几分困倦和醉意。
“忠奸善恶,又有谁能说的清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