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安茹就要走出书房,就听到父亲大喝一声:“你给我站住!”
安瑞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他简直要被自己的女儿给气死了。
“难道你不理解为父的这一片苦心吗?那个七星门有什么好的,也就是那个姓陈的小子有点天赋罢了。可是那又怎么样?没有成长起来的天才,毫无意义!”
“父亲,女儿真的是对您有些刮目相看了呢。”安茹转过身,笑吟吟的看着安瑞,“那个雄心壮志,远见卓识的父亲,怎么突然就变得鼠目寸光的愚人了?”
“放肆,你这是和我说话的态度吗?这些年里,我实在是把你娇惯的太厉害了。”
安瑞大怒,两撇胡须气的直发抖。
“女儿不敢忘记父亲的教导,可是您也别忘了,是您曾经告诉我,不要过于在乎眼前的利益,而是要将眼光放的长远一点的。”
说完,安茹不再去看他,转身就要离开这里。
两个人影突兀的出现在了书房的门口,恰好的挡住了她的去路。
“大小姐,得罪了。”这二人正是安瑞的心腹,除了安瑞的话,他们谁也不听。
“父亲,您这是要将女儿软禁起来吗?”安茹的眼睛里喷着火,胸口一阵阵的憋闷。
“无论你怎么说也好,这段时间里不许离开自己的房间。”
安瑞说着,挥了挥手,他的两个心腹不顾安茹的叫喊,架起她就离开了。
等安茹离开视线后,安瑞脸上那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端起茶杯,浅浅的抿了一口:“哼,马上就要到收获的时候了。为了这一天我等了十七年了,绝对不容有失。”
这时候两个心腹返回了书房,肃立在安瑞的面前,一言不发。
“你们去通知澹台老儿,让他派些人手,将那个七星门除了姓陈的小子以外,全部杀光。”
……
澹台柳此时正骑在马上,穿过国都镇陶城的侧门。
在他的身后,则是数十名年轻精悍的剑士。
来到了皇城前,澹台柳取出了圣旨,交给负责皇城宫禁的将领查看。
“四殿下,您这次真的是辛苦了。”
负责宫禁的将领名叫罗勇,世代效忠于澹台皇室。
这个罗氏家族,向来是不偏不倚,也从不参与到政争之中,只效忠于皇帝,很得重用。
“罗将军过誉了,这只是完成父皇交给我的任务罢了。”
“再说了,这本来就是我的分内之事。能为父皇分忧,何来辛苦一说?”
罗勇拱了拱手,正待说话,就看到一队人马从皇城内疾驰而来。
还不等他发问,一块黑色的穿宫牌就落入了他的手中。
罗勇一看令牌,连忙闪到了一旁,不敢阻拦。
这队人马见到澹台柳,连头都不点一下,疾驰而去。
澹台柳知道这些人,都是他父亲身边专门负责一些侦缉或者刺杀之类事情的人,被称为皇城司。
这些人手握生杀大权,只对皇帝负责,其他任何人不得过问。
澹台柳看着这远去的一行人,喃喃自语着:
“也不知道谁又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