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他为何刻意不提的缘由,挽戈便不多问,“既然你已经想出解决的办法,我便静观其变了,希望你可不要叫我失望,排出一出好戏来。”
君墨染点头:“那是自然。”
这段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之后君墨染又带着挽戈去饕餮斋买酒,一直到夜里才回去,累了一天,挽戈沐浴过后便早早休息了,至于君墨染,趁着夜色,悄悄将一个人送出了锻青坊……
就这样过了三日,几日未见的苏黎又一次登门,不过与之前几次不同,此番他来时,面色稍霁,似是有些不快。
赶巧君墨染并不在坊内,只有挽戈在后院倒弄药草,见苏黎这时过来,挽戈稍有些惊诧,提着衣角从药园里出来,“苏公子这是?”
对方不答话,两方这样站着,气氛略有些尴尬,沉默了好一会苏黎才轻声道:“若是坊主方便,可否前厅一叙?”
挽戈点点头,示意人偶先将苏黎他们引到前厅,挽戈回房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做好这些她才过去。
不过,有了这会子的功夫,苏黎面色比起刚进来时,好看了许多。
禀退周围侍候的人偶,挽戈单刀直入:“苏公子今日来,像是有些气脑,可是我有得罪公子之处?”
苏黎摆摆手,无洛便领着一个男人进来,将人推到挽戈面前,无洛冷声道:“把你方才在茶肆说的话,再原原本本跟这位姑娘说一遍。”
想是那人也知道,面前这几位,都是不能轻易得罪的主儿,他也不挣扎,老老实实照着无洛说的,将自己先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城里新来的锻青坊,与官家勾结,专做杀人越货的生意,不过短短几月,已有无数无辜百姓被其屠杀……”
之后的话没什么新鲜,不过是锻青坊如何如何目无律法,如何如何残忍血腥,诸如此类的……
听他说完,挽戈一脸淡然,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眼睛,“怎么?说完了?”
……
整个前厅一片安静,挽戈不觉得有什么,将怀里的猫放到旁侧,一步步踱到那人面前,蹲下身子拉进和他的距离,挽戈反声问他:“你看看,我——可像是你口中说的,说的那种杀人不眨眼,手段狠厉的恶鬼么?”
那人颤着身子,不知如何作答,他甚至都不敢抬头看挽戈一眼。
本也没等着他能回答自己,挽戈起身朝苏黎道:“前几日墨染带我出去,当时城内已有一些流言,不过当时我并没有在意,谁料短短数日,竟然已经演变到今日这种地步。”
“你已经知道了?”苏黎叹口气,神色很是懊恼,“任由外间流言肆虐,我只当你和墨兄还不知情,这才带他来见你。”
知情如何?不知情又如何?若是有人刻意抹黑,你站出来解释,便是狡辩,否则,清者自清,你又何必解释?你若不解释,便说你是默认,否则为何不出来解释?
人往往都是如此,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若是他心中不愿相信,你便是说破了嘴皮,人家也是置若罔闻,既然如此,又何必费心解释辩白?
挽戈无所谓似得笑笑:“我本想着,时间久了,这些流言自然会淡下去,只是如今却是愈演愈烈,想来其中有人助力,墨染已经在着手查了,想来就在这几日便会有结果吧。”
听到君墨染在调查,苏黎才松了口气,“既如此,若是墨兄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千万不要客气。”
挽戈点头,“我先替墨染谢过苏公子了。”之后挽戈回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人黑色的匣子放到无洛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