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不吭声,也不知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片刻后,有人推门出来,吱呀一声过后便安静了下来。
君墨染并未去看出来的究竟是谁,反而小心的侧侧身子,凑到旁侧的窗阙缝隙像里面看去。
一个身着玄色外衫的男子背身坐着,抬手拨弄着什么,有侍儿上来帮他热上新茶,试探着开口:“主人……那小丽可值得信任?要不要属下将她……”说着在脖子那处比了比。
男人无所谓的笑笑,“随她去吧,她心里既然还想着那男人,自然会有所忌惮,不敢太过违逆我的意思,虽然有二心,却不敢完全背叛,没必要在这个时候要了她的性命。”
侍儿似是有些不明白,却不敢再多问什么,只好灰溜溜的退下,等屋子里只余下那男人一个,他便徐徐的躺了些,长叹了一口气,捏着手中都杯子不知悲喜的勾唇,“……锻青坊,还真是个光听着就叫人不舒服的名字呢。”
暗处的君墨染无奈叹气,怎么这云中城里,一个两个的似乎都极看不上锻青坊,明明彼此间都没见过面,这一开口便说不喜究竟是什么个情况?
暗暗从袖中抖出半片辨不出颜色的香,放在手心里碾了碾,那东西很快便化成了粉末,从指尖弹出一点儿,君墨染缓缓抽身出来,大摇大摆的上了楼。
挽戈吃完东西,等的有些不耐烦,顺着一遍倒着一遍捯饬着怀里的猫,险些被薅秃的黑猫一脸怨念,这是摊上了个什么主人,一天天的不关心自己的饮食就算了,怎的一见面就没完没了的薅人毛,真是……
腹中怨念未消,外头君墨染便一脚踹开门,很是不文雅的进来了
。
挽戈懒懒的抬眼,“可看出什么来了?”
“她的确与一个玄衣男子见了面,两人还神神叨叨的说了些话,不过并未看清对方的容貌。”
挽戈挑眉。
“不过我留了循香,就算他躲到天涯海角去,总是离不开锻青坊的视线的,不过……听那人的意思,仿佛对我们锻青坊也是怨念颇深呢。”君墨染淡淡开口。
挽戈冷笑,“这世上对锻青坊怨念颇深的人多了去了,谁有空理他?”自顾自翻个白眼,挽戈提溜起怀里的猫,“今日过的也够精彩,先回去吧,等到了坊里,我们再细细商议出个对策来。”
君墨染自然没有意见,结了账便走。
一路无话,回到锻青坊后,二人片刻不歇到了蒋涵笙的住处,未及挽戈敲门,里面的人便推门出来了。
看君墨染与挽戈都在外头,蒋涵笙倒是吃了一惊,二位这是……”
晃了晃手里包着酱鸭的黄纸,挽戈冷静道:“去天香楼买的酱鸭,极好吃,所以特地带了些同公子一道儿品品。”
蒋涵笙:“……”
也不管他同意不同意,挽戈便自顾自进了里间,君墨染也一道儿进去,二人是一样的不客气。
大咧咧的将手里的鸭子放到桌上,挽戈抬头冲一脸莫名的蒋涵笙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