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脚步顿了顿,终究没有回头,只留下许言风一人留在哪处,颓然的倒下。
或许,有一句话他没有说错,他和楼依依,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从许府出来之后,君墨染拐进了一条不起眼的巷子里消失不见,一直到了夜里,他才慢悠悠的回了锻青坊。
恰好挽戈炼完了最后一批药从药房里出来,看他一副失神模样在水亭那处晃荡,挽戈便来了兴趣,提着裙子悄悄到了他身后,“少年郎,今夜月色正好,你可愿与我在此处小酌一番?”这番话将君墨染平时轻佻的语气学了十成十。
君墨染回身瞥了她一眼,极其高深的摇摇头,“本少年郎是个正经人,从不与人饮酒,姑娘可莫要引诱与我。”
呦~还真跟自己玩儿上了,挽戈掩唇咳了两声,“既如此,正经人的少年郎便一个人待着吧,夜深了,我也该回去休息了。”
“怎么,凋戏人最主要的便是要有耐性,挽挽才问了我一次这就要走了?”君墨染颇是遗憾的开口询问。
啧啧~挽戈咋舌,这话可不像是正经少年郎能说出来的,“行了,也别这般装模作样了,这一脸死了相好的模样是怎么了,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伤春悲秋了不成?”
“来挽挽,坐下来我同你细说。”君墨染伸手将人拉回来,“今日我又去了一趟许府,见到许言风了。”
这个时候还去见什么许言风。
挽戈打个哈欠,“怎么,你换口味喜欢他那样的了?一日去看他一趟,也不嫌腻,我们与他之间,应该没什么好说的了吧。”
的确没什么好说的。
君墨染吐了口气,随意往后靠了靠,“我实在忍不住好奇,所以又特意去问了他一回,究竟为什么那么不喜欢楼夫人。”
“所以,你问出什么来了?”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问出来了。”枕着胳膊斜眼瞥向挽戈,“他说他恨楼夫人背早了一首诗。”
诗?
这也能是借口么?挽戈往嘴里喂了颗干果,随意接话,“这么说来许言风是喜欢那种不能识文断字的喽?”
像是没料到挽戈居然会这么说,君墨染先是愣了愣,之后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若照挽挽你这么说,仿佛也是有些道理的。”
“这些本不该是我们该去忧心的,还是准备离开之事吧,何必为这些琐事烦心。”挽戈拍拍手心的果屑,“时间不早了,快些回去休息吧,将精神养足了,路上也能省些事儿。”
话罢她当真便走了。
看着她渐渐消失的背影,君墨染嘴角微微扬起,“如今看来,挽挽已经愈发清醒了起来,倒是我自己,有些庸人自扰了……”
还不等他感叹完,先前被他打发出去的人偶便过来回话,“回禀主人,我们照您说的跟着那张逸凡一路出了城,还不等我二人动手,便有一群戴着面具的神秘人将他一行人斩杀干净了,尸体也被倒了化尸水,什么都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