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东方渐渐浮现出瑰丽的朝霞,树林里传来阵阵鸟鸣。
"嗯~~"千叶真衣嘴里轻哼,缓缓睁开眼,望着窗外已经微亮的天空,慢慢坐起身,"哈欠~~"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洁白的小腹随着青涩躯体的伸展暴露在空气中,揉揉了还有些惺忪的双眼,掀开被子,光着双脚踩在木质的地板上。
走到窗前,打开窗户,一股带着泥土湿气的新鲜空气带着微微凉意迎面扑来,"呜嗯~"千叶真衣打了个冷颤,仅有的一点睡意彻底消失不见,伸出手摆弄了一下窗台上仍旧挂着几滴雨水的水仙花。
"昨晚下过雨吗?"
千叶真衣揉了揉有些蓬乱的头发,转身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双手接了几捧冰凉的清水,扬在脸上,反复几次,整个人神清气爽,抬起头,看着镜子里面的面孔稍稍愣了一下。
清澈明亮的双眸,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还挂着几颗水珠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粉色,一头及肩黑发稍稍有些蓬乱,几缕沾了水的头发紧紧贴在额前和鬓角。
"唔~~总感觉可爱的有些不像我啊。"千叶真衣抿了抿粉嫩的嘴唇,抬起一只手抓了抓额前的那几缕发丝。
随手拿起一条毛巾擦了擦脸,千叶真衣转身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袋面包一盒牛奶坐在餐桌上简单的吃了顿早餐。
填饱了肚子,千叶真衣回到卧室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将蓬松的黑发稍微梳理了一下,用一根点缀着淡蓝色勾玉饰品的头绳简单的绑了个马尾,站在镜子前左右打量了一下,满意的点点头,转身出门。
昨晚一场小雨,地面有些湿润,空气中遣散着泥土的气息,千叶真衣脚步轻快,来到离家不远处的那片树林,也是她晨练的老地方。
昨天下午,结束了三天的巡逻任务,千叶真衣又得到了两天的休息时间,正好有时间学习卷轴上剩余的三个风遁,如果还有剩余的话,就尝试一下千鸟的那些衍生雷遁。
想到千鸟,千叶真衣就不自觉的想到旗木卡卡西的父亲旗木朔茂。
没有意外的话,这几天就会传开了吧?堂堂木叶白牙,在拯救同伴和完成任务之间选择了前者,以至于让村子蒙受了巨大的损失的消息。
说到底,机密任务的情报居然会在村子里流传,千叶真衣还是觉得这件事是有人在背后推动,奈何她的实力地位既不足以阻止舆论的产生又无法扭转舆论的方向。
普通民众是最容易被蛊惑的,在某些人的有意推动下,人们完全忘记了白牙这么多年对村子做出的贡献,只记得这一次的损失。
"真是...愚蠢的人类!"
一支支苦无节奏分明的掷出,当身上最后一支苦无准确的命中靶心,千叶真衣收回在腰后摸了个空的右手,放在面前,微微叹了口气,她能做的太少,只能静静等待结果了。
望了望村中心火影楼的方向,摇摇头,将多余的心思排空,取出卷轴,千叶真衣把自己沉浸在忍术的练习中。
木叶,火影楼的一间会议室里,四个年过半百的木叶高层围坐在一张桌子前。
三代火影眉头微皱,频频咋吧着嘴里的烟斗,看着手里的报告沉默不语。
桌子右边,坐着一个整条右臂和右眼都缠绕着白纱布下巴有一道x型刀疤的人,他面容阴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阴沉的气息,正是根部首领志村团藏。
"忍者,在任何情况下,完成任务为第一使命,"志村团藏露在外面的左眼微垂,语气低沉的说道:"旗木朔茂为了区区一人放弃任务,更是因此造成了木叶的巨大损失,万死莫赎。"
三代火影将烟斗拿在手里,微微叹息,缓缓说道:"虽然此次任务损失的确不小,但是绝不至于到以死赎罪的地步,更何况旗木朔茂往日里为木叶立下了汗马功劳,其本身更是木叶的重要战力,怎么处理这次任务失败还需要从长计议。"
"木叶劳苦功高的人不少,如果每个人都像旗木朔茂一样,村子还怎么存在下去?"志村团藏盯着三代的眼睛,反驳道:"猿飞,一味的仁慈绝不是一个合格的领导者应该有的态度,旗木朔茂必须严惩!"
二人各执一词,一旁的转寝小春见状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猿飞,旗木朔茂这次的确做错了,他本来有能力完成任务的,因小失大,我同意团藏的看法,此次木叶损失太大,不能这么轻易的就算了。"
三代火影看了一眼对面的转寝小春,对于她的立场并不意外,一直以来转寝小春就是个很理智的人,经常说的话就是为了木叶村不得不做,有这种看法也是正常。
"门炎呢?你怎么看?"三代捏了捏眉心,看向左手边的水户门炎。
水户门炎略一沉吟,说道:"村子本身已经损失极大,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只能尽量压下此事造成的负面影响,对于始作俑者,我也认为不能轻饶,但手段太过激烈的话,如果因此逼得白牙叛逃就得不偿失了。"
三代听了摇摇头,他相信不论怎样的处理结果,旗木朔茂都不会因此背离村子,他的心还是向着木叶的,只是这次的选择...唉!
"忍者作为工具,就应该摒弃全部情感!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反过来伤到了使用者,它的下场只有毁灭。"志村团藏手里的拐杖点了点地面。
"好了!这件事改天再议!"再讨论下去,事情也不会有一个好结果,村子的损失摆在那里,三代也不能一言而决,旗木朔茂现在还没有被请来喝茶,就是因为他力保的结果,关于最终的处理,他也很为难,只能生硬的解散了这次会议。
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闻言,没有多说什么,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志村团藏走在最后面,走到门口时,回头看着被烟雾包围的三代,似有些叹息说道:"猿飞,你还是这么软弱。"
会议室里只剩下一人,身边飘荡的烟雾,就好像缠绕在三代身上的愁绪,额头上的皱纹似乎又加深了一些,三代深深地叹了口气:"朔茂,你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