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被程灵素用金针封住了全身大穴,她被拉起来的时候还有些脚软。
就在众人出门前,钱将军忽然出声叫了一声,“余先生,江淮军围三缺一,东南方没有守军,你们还是走吧。”
余闲没有回头,他抬起右手在空中挥了挥表示感谢。
离开独霸山庄,余闲还是赶向了前线,而且他去的方向还是江淮军兵力最重的西北方。
有婠夫人同行,这一路没有一个将领敢拦下众人盘查。
此时在伤残满营的竟陵军防线对面,正是上万江淮军如黑云压城一般组成的阵势。
这些人各个头戴绿巾,体格健壮,目露寒光,手中统一的长矛矛头在阳光在映的雪亮,一看就是杜伏威的嫡系部队。
余闲独自越出竟陵军的防线,向对面行去。
对面的一个将领见余闲一人前来,还以为是要投降或者送信的使节也就没有理他。
余闲走到离江淮军防线大概一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他静静地立在那里,仿佛变成了一座大理石的雕塑。
这边双龙看到余闲的动作一脸疑惑,这位大哥到底又整什么幺蛾子。
寇仲狗腿地跑到程灵素身边,舔着脸笑道:“大姐,大哥这又是什么招数啊?”
程灵素现在也习惯了教导这两个小弟,她抬手给了寇仲一个爆栗,道:“你这么好奇这么不去问他。”
寇仲委屈地退到了徐子陵身边,见对方正在别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二人又打闹起来。
与此同时,江淮军那边也非常疑惑,这小子走到白布距离却一动不动也不说是什么目的,倒底在弄什么玄虚。
守军将领刚想派个小兵来问问余闲,到底是要打要和,他一个人站在战阵两方中间也不是个事情。
“李狗蛋,你去问问那人他到底要干什么。”
“诺!”
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兵自将领身后走出,看来他是这将领的亲卫。
李狗蛋离阵向余闲走去,他好好地走了十几步,忽然脚下一软像是中暑一般栽倒在了地上。
“废物!”
那将领见此顿时嘴里骂骂咧咧,说什么李狗蛋是个废物,这时候给他丢人等一会儿一定要好好收拾他。
“去俩人把那个废物给我拖回来,今天我一定要让他好看!”
“啪”
这次不等将领身后的亲兵接令,又是一名健壮亲兵直挺挺栽倒在地上。
这时候将领也终于感觉到了不对,他的头脑一阵阵发昏,喉咙里的呕吐感快要压制不住。
“啪,噗,啪……”
一个个士兵如同多米诺骨牌倒下,他们原本健健康康的身体突然感到非常不舒服仿佛是得了重病一般,一万精兵倒下的场面真是蔚为壮观。
那将领此时勉强盘膝坐倒在了地上运转起了杜伏威教给他的功法,他想要逼出敌方放出的毒药。
这人是杜伏威一手带大的义子,他听说过江湖上有些无色无味的毒药,虽然他不知道对面那人是如何给他们全体下毒,可是他相信自己的内力应该能起到作用。
余闲见对面的人开始接二连三栽倒下来,他露出一个笑容,这是他最近突发奇想研究出的攻击方式,看来这一次的开发的能力很是不错。
余闲使用的其实是声波武器,他可以控制周围空气有规律的振动,当这个振动频率小于20赫兹的时候就会释放出一种人耳听不见的声音——次声波。
人体内的组织和内脏对次声波非常敏感,很容易吸收次声波的振动能量而强烈地振动起来。
这种共振便会让人头晕、恶心,各种不适,最终在不知不觉被地方轻松打败。
余闲一步步向江淮军的阵营走去,他身后的江淮军现在已经看傻了眼。
婠婠美眸如钉子一般钉在余闲的身上,这个男人给他的惊喜实在是一个接一个,一波连一波,让她根本接受不过来。
这样一个人如果能够归于阴癸派的,那师父的梦想应该就能实现了吧。
到了江淮军阵前,余闲找到了那个将领,他歪打正着用内力抗衡声波武器,还是取得了一些效果,现在还未昏过去。
“去叫杜伏威来吧,你也看到了再多的大军对我都是没有用的,你叫他来我与他谈谈。”
将领艰难爬起身,他能感动那种无形的侵袭已经消失,看来这一切果然是这人的手笔。
他脸上的惊惶表情已经压抑不住,恭敬地向余闲行了一礼,转身看到自己的坐骑也倒在了地上。
将领没有理会坐骑,努力榨出了身上所有的潜能连跌带爬向大营行去。
江淮军大营,杜伏威正和手下谋士商量着攻陷竟陵,再以之为据点从水陆两路攻打汉水沿岸的城市,以作进军洛阳的快捷方式。
一个亲卫突然跑进了大帐道:“禀告大总管,李将军突然回营说是有天大的事要亲自禀告。”
杜伏威闻言眉头一皱,这个李姓义子是他自小带大,向来沉稳果敢,深得他的喜欢。
他此时应该在前线和竟陵军对峙,一个主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弃了部下要亲自来向他禀报情况。
“让他进来”,杜伏威语气冰寒。
李将军被两个亲卫扶着进了大帐,扑倒在了地上。
“义父,孩儿无能,前线一万精卒被一个人给败了!”
李将军的声音有些凄惶,他南征北战和无数名将交过手,这一次败得实在憋屈,要不是兹事体大,他真想一死以谢义父。
杜伏威身为当时一流高手,他听到李将军的声音便觉得有些不对,忽地赶上两步,一把扣住了李将军的脉门。
“你被什么人伤了,一万精兵全军覆没,这人却只震伤了你的内腑,他要你带什么话?”杜伏威的声音惊讶中带着愤怒的冰寒。
李将军将前线发生的情况和余闲要他说的话竹筒倒豆子一般全说给了杜伏威。
“义父,孩儿有罪,请义父以军法行事。”
杜伏威此时也不敢相信李将军的话,这太匪夷所思了。
一个人,一个年轻人站在军阵前一百步的地方将一万精兵震伤,这是根本不是什么武功,这是神仙。
他沉吟了一下,叫道:“亲兵队带着他,咱们一起去前线,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三头六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