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余大还觉得。
这些缺胳膊,断腿,断手的哥布林枪兵,他一鱼叉就可以打死几个。结果在转眼间,他们竟然气势突变,如此凶狠。
特别是那一名,二连跳跃,袭向爱丽丝的独臂女哥布林,那挥枪速度,太快了。
如果不是这哥布林枪兵,单臂持枪,那刚才,那个半月枪花,还能再快几分。
那时候,爱丽丝岂不是,连用脚掌心格挡,飞退的时间都没有,就会被这一长枪,横空扫下来。
余大为自己刚才的鲁莽,后怕不已,望向正看得精精有味的领主大人,口中结结巴巴道:
“领主…大人,对,对,不起…!”
一旁的于大,手中的铁铲,哐当一声,直接掉到地上,面带震惊道:
“领,领主,大人,这,就是,元素之力驾驭者吗,太恐怖了。”
白亚听到余大和于大俩人的声音,大笑一声,随后眼睛微眯,三分严肃七分戏腻的望着众人道:
“其实,这,这还不算,恐怖。。”
“哐当”又是一声。
余大手中的鱼叉也掉在地上。他心中大惊,冷汗直冒,身体微微颤抖。
打成这样,领主大人居然说,还不算恐怖?那比这还恐怖的,得成那样?
白亚眼睛微眯,知道战局被控制住了。打得也差不多了,便不再吓唬这群村民。
直接跨步,向前方的围栏大门走去。
余大速度擦掉额头上的冷汗,和众村民紧随在领主大人后面。他们的脸上,哪里还有之前的亢奋。
一听到原始部落内,不断响起遍地爆炸声,轰击声,哀嚎声,尖叫声。
心里要有多紧张,就有多紧张!
当白亚带着五十名,满脸畏惧,眼中惊悚的村民,停下哥布林部落围栏大门前时。
所有声响,被一声俏丽的娇响,勒令闭上嘴。一时间,整个部落内陷入短暂的寂静。
爱丽丝蝴蝶翅膀一扇,提着一名独臂女哥布林,来到围栏大门前,给领主大人开门。
白亚上前一步,瞄了一眼,这名昏迷的独臂女哥布林枪兵,暗道一声,可惜。
刚才交战,这名独臂女哥布林枪兵,枪技在这些伤残哥布林枪兵中,是最好的一个。
只可惜断了一手臂,不然日后,日后,日后可以留在本领主身边,做个护卫。
“将她绑起来。”
白亚从随身戒指中,拿出一条三米的红尾藤条,扔给爱丽丝。
爱丽丝接过红尾藤条,麻溜的一卷,就像卷那烦人的魔藤婕拉一样,速度将这独臂女哥布林捆绑起来。
白亚跨步走进这个占地一万平方米,却无一点像样基建设备的原始部落。
举目四望,在刚才那一翻激斗后,倒塌的帐篷屋,将近六十多座。前面空地上,坑坑洼洼的不计其数,尸横遍野,血迹斑斑。
一些在战斗中躲闪不及的伤残男哥布林,几乎都意外的被爱丽丝她们,“不小心”射杀死去。
十五名哥布林枪兵,也一个不小心,死得只剩下那个独臂女哥布林枪兵。
白亚心中窃喜,他知道。
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抵抗力量后,这里的一切,那可就都是自己的了。
五百名幼小哥布林孩童,三百名带产的大肚子女哥布林,即将为领地,增添新的人口基数。还有那一片稻苗地,还有一片现成能居住的空地,还有……
白亚眯着眼,笑眯眯的在内心盘算着,抄别人大本营后的收获,这种感觉,太让人怀念了。
太爽了。
其实不只是白亚有这种感觉,跟随在他身后,涌进来的村民们。
在恐惧消退后,也渐渐的升起这种感觉,或者说是某种他们,也没有察觉到的东西——欲望!
余大望着那些躲在帐篷屋中,恐惧的望着他们一甘人等的妇幼哥布林。
“领主大人,这些俘虏,要怎么处理?”
白亚在那顶巨大帐篷前停下,向四周望去,沉声开口道:
“都揪出来,带回领地,反抗的就直接打晕。还有,将这些围栏墙拆了,到时候当木筏用。”
一旁的于大上前一步,一边将领主大人前面的帐篷屋大门打开,一边恭敬道:
“领主大人,那些哥布林枪兵,一直都在守护这座帐篷,是不是这里面有什么宝贝啊!”
白亚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他也好奇无比,不然也不会第一时间,向这个帐篷屋走来。
同样好奇的于大,打开这个上了俩木栓的帐篷屋门后,恭敬道:
“领主大人,请。”
白亚点点头。前脚刚一跨步走进去,还没来得急细看,一阵血腥味,就扑鼻而来。
这血腥味。腥得白亚,本能屏住呼吸,速度用一只手捂住鼻子,才开始朝里面观察。
这顶帐篷屋,占地三十平方米,好像一个巨大的蒙古包,内部是一个圆圈○。
在帐篷顶上,有一个一臂宽的露天洞口,阳光折射在这个帐篷屋中,倒也不算昏暗。
跟随在领主大人身后进来的于大,四周望去,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便道:
“领主大人,太奇怪了,这里啥都没有,那群哥布林枪兵这么把这里当圣地一样。”
白亚心中也奇怪。
一个空荡荡圆形帐篷屋,为什么值得一群哥布林枪兵,如此对待。
正当满脸疑惑的白亚,凝神观察,帐篷屋中间那个圆心露天口时,于大的声音突然向起:
“领主大人,你快看地上。”
白亚闻言,低头一看。一刹那,瞳孔极速紧锁,吃惊道:
“祭文!”
于大好奇道:“领主大人,什么是祭文。这些鬼画符一样的东西,好像越看越迷糊。”
祭文那是一个部落的祭祀,才懂得图纹。每一种祭文,都有沟通本族神明,也就是规则的力量。
白亚眉头紧皱,并没有回答于大的问题。
在看到这些祭文的一瞬间,他心里隐隐不安,面前的这个祭文,极其不一般。
这是一个献祭祭文,就和犬狼族献祭行脚商时的祭文,一模一样。
他实在想不通,这个哥布林祭祀,为什么会在这个帐篷屋内绘画这个献祭祭文。
他们在献祭谁?
有谁被献祭,会让所有哥布林跪哭在地,而且还有这些伤残男哥布林枪兵,拱卫左右。
一旁的于大。见领主大人迟迟没有回音,便自问自答道:“领主大人,祭文,是不是只有祭祀才能绘画的啊。”
于大的话。
让白亚一震,脑中犹如晴天霹雳。
一时间,之前所有想不通的画面,纷纷在他视野中回放。哥布林跪哭,伤残枪兵拱卫,一族祭祀跟随行军。
“这是——祭祀献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