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是这么来的。况且,童爷爷和李叔并不会害李姑娘,对她是真的好。李姑娘也清楚这点,所以才会事事听从童爷爷和李叔的安排。或许,她是向往外面,却十分清楚一点,自己的家人不会害自己。”
“你的意思是,让我不要管吗?”
念平一把搂过念足的肩,面染浅笑,“这两天你和李姑娘多接触接触,再决定要不要告诉爹娘。”
“我不反对你娶李姑娘,前提是李姑娘会答应你。”
念足斜了眼念平,一把推开他,没好气的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小九九。你拿我搭桥,先试探童爷爷,李叔和李姑娘的态度,再根据他们一家的态度来改变你的计划。”
“你焉坏焉坏的。”
从小到大,很多整人的办法都是念平想出来,由他负责实施。
论起来,最焉坏的是念平,而不是他。
“瞧你说的,我会害自己的兄弟吗。”念平耸了下肩,没有否认,“还有,我纠正你一点,我对李姑娘只是有兴趣,不是非得娶她不可。”
念足白了眼念平,懒得再和他说什么。先看看情况,再决定要不要告诉爹娘。
反正时间还有的是,最重要的是,他不是非娶李月月不可。
念平也没有再说什么,和念足在村里逛。
双胞胎离开后,童文和李良泽才真正开始谈家里的事。
“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童文收起脸上的笑意,“最好是村里的。虽说月月有修为,但嫁出去离得远了,我们很多事无法得知。月月的性子你也是清楚的,没有大事是不会和我们说的。”xdw8
李良泽坐在长凳上,“没有。爹,这件事也不急,我们慢慢挑选一个好的。也不求对方大富大贵,能对月月一辈子好,没有妾室通房这些就行。”
以爹和他的能耐,再加上他们手里的东西,足够过上好日子,只是他们不想罢了。
“你说的也是,这件事着急不来。对了,你还是不打算再找一个?”
李良泽苦涩一笑,眼眶微红,“爹,我从未想过再找一个,我不想对不起师妹。当年,如果我再注意一些,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不管过去多少年,他始终无法释怀当年的事。
因为他的大意,才害得师妹丢了性命。
童文叹了口气,一瞬沉默了下来,没有再说话。这件事怪不得良泽,只怪戮太卑劣,利用月月要害颜少主和颜少夫人,导致事情变成那样。
良泽因为这件事,以至于多年来修为没有任何的进展。
这个心结一日不除,他的修为便不会有进展。
罢了罢了,他也是有同样心结的。
到了晚饭的时候,李良泽把在村里转悠的双胞胎找了回来,一起在堂屋用饭。
念足刨着碗里的饭,时不时偷瞄李月月几眼。要是她得知童爷爷和李叔要她嫁人,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他还挺好奇的。
念平注意到念足的行为,用脚踢了一下他,让他别盯着人家看。
童文一家三口并没有注意到念足的行为,李月月安安静静又仪态优雅的用着饭。
念足看了眼念平,不再看李月月,吃自己的。
晚上,双胞胎住在李良泽的屋里,李良泽在童文的屋里打地铺。
念足心思杂乱,无法打坐修炼,单手撑着头望着窗外天空上的月亮,愣愣的发神。一想到李月月要嫁人,他这心里有点儿不舒服。
正在打坐修炼的念平睁开眼瞥了眼念足,闭上眼继续修炼,先由着念足,只要不闹过了便不会有事。
念足睁着眼到天亮,念平打坐修炼到天亮,兄弟俩完全是不同的情况。
一大早,李月月便起床做早饭,李良泽和童文则是坐在院里聊着天,一会儿要下地。
翁婿俩听到开门的声音,不约而同的看去,笑着和双胞胎打了招呼。
“昨晚睡得好吗?”童文笑发现念足的疲惫,很是关心的问道,“怎么,念足昨晚没睡好?”
念平瞥了眼念足,解释道,“不是,他想爹娘了。我们外出历练有些日子了,一直没回去看爹娘。”
“童爷爷和李叔一会儿要下地?我们兄弟俩在家经常帮忙,对这些十分熟悉,一会儿我们也去帮忙吧。”
念足没有看到李月月,闻到从厨房里传来的菜香味,往厨房里看了眼,“李姑娘起来得真早。”
童文和李良泽对外界的事并不怎么清楚,大概知道颜溪胤和唐蕊住在某个村子里,并没有住在魔都。
“那我可得好好的瞧瞧。”李良泽笑道,“月月这孩子能干,家里的事都是她做。”
没多一会儿早饭便做好了,几人用过早饭后就要下地。
李月月今天留在家里缝制衣服,不跟着一起下地。
念平见状,说道,“童爷爷,李叔,念足是个不安分,让他自己出去玩吧。”
“行。”童文也没有多想什么,“虽说是双胞胎,但这性子还是不一样的。要不是你们兄弟俩穿着打扮和发髻不一样,我们还真分不出你们谁是谁。”
“可不是。”李良泽接了话,“我第一次看到你们兄弟俩还十分惊讶,天底下竟有一模一样的兄弟俩。”
“家里人能分辨得出来你们兄弟俩吗?”
念平给念足使了个眼色,扛着农具和童文,李良泽一起往地的方向走,“爹娘和姐姐能分别得出来,其余的得根据我们兄弟俩的穿着打扮来。”
娘说,他们兄弟俩是同卵,因此才会一模一样。
小时候,他们两个可喜欢扮对方,故意整别人了。
大哥和念意上当得最多,惹毛念意是最好玩的,爹娘和姐姐就不会上当。
念足十分感激念平,溜到堂屋找李月月,“李姑娘。”
正在缝制衣服的李月月闻声抬头看向念足,唇角含笑的朝他点了下头,“念足公子有事?”
“没事,我随意走走。”他看了看她正在缝制的衣服,是件男子穿的,应该是给童爷爷或者李叔缝制的,“你在给谁做衣服啊?”
他坐在她身旁的长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