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黛斜了眼颜君,伸手拧了一下他腰间的嫩肉,“你嫌弃孙子,我不嫌弃。又不要你带,孙子是我带的。胤儿嫌弃就嫌弃,反正我是没打算给他带的,我还不放心呢。”
颜君疼得嘶了一声,夫人下手还是这么狠,“是是是,夫人说的对,是为夫说错话。”
“日子打算定在哪一天?”
夏黛闻言面露愁容,“就是这个日子难倒我了,我看哪天都是好日子,不知该定在哪天好。”
她看哪一天都好,可又得有充足的时间准备婚礼,离得近的日子不好,离得远了又不好。
一直拿不定主意。
“夫人不如与庄副院长他们商量商量,应该能选出好日子。”
“行。”
夏婉茹被关在地牢,由白青亲自折磨她,白子等人在四周戒备。
她被架在刑架上,身上到处都是伤痕,越痛她骂唐蕊骂的越是狠,什么难听骂什么。
白子朝天翻了个白眼,“你就不能堵住她的嘴?”
“我一直看不惯夏婉茹,不就是个夏家的女儿,还真以为自己是少主的妻子,拿自己当盘菜,摆少夫人的谱,做一些蠢事。”
白青淡淡的瞥了眼白子,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块破布,堵住夏婉茹的嘴。
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听见刑罚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夏婉茹快被折磨死的时候,白子突然发出一条藤蔓袭向自己的右前方。
“来了怎不出来聊聊?我们可是等你多时。”
忽然,传来一个男子的轻笑声。
“还真是我失算。”公孙长出现在白子等人的面前,他瞥了眼离死不远,却不会这般容易死的夏婉茹,“今日我是救不走夏婉茹的,她这颗棋子废了也没关系,还有很多的棋子,你们所不知道的棋子。”
夏婉茹听到公孙长的声音,费力的抬起头看着他,“救……救我。”
“救你?”公孙长语含讥讽,“救你这样没脑子的蠢货做什么,只会浪费我的力气和戮的手下。”
“不怕实话告诉你,我是明知你今日的举动是送死,故意送你去死的。你以为,戮真的会为了你这颗棋子而不顾大局?”xdw8
夏婉茹蓦的瞪大眼,拼命的摇头否认,“不不不,苏蔚和戮不会允许你这样做的,你必须得救我。”
她一直坚信苏蔚和戮的手下会不顾一切的救她,这是她心里的信念。
如今听到公孙长这样说,她心里的信念慢慢的坍塌,心理防线出现裂痕。
公孙长轻嗤了一声,懒得继续和夏婉茹费唇舌,“我救不走夏婉茹,你们也抓不到我。”
“你倒是很自信。”白子冷笑一声,“公孙家族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吧?真是可怜,整个家族因为贪婪而修炼燃烧生命为代价提升修为的功法而灭族。”
公孙长不怒反笑,他的笑容很薄凉,“公孙家是死是活与我何干,我巴不得公孙家灭族,免得一天到晚阻止我做这个,阻止我做那个。”
白子和白青暗暗交换了一个眼神,公孙长还真是公孙家的人,公孙家之所以灭族,是因为修炼了以燃烧生命为代价的功法。
“知道我为何名长吗?我爹娘希望我活得长长久久,和你们一样。是不是很讽刺?明明修炼这种功法的人不可能活得长,我爹娘却是希望我能活得长久,还能用这种功法成为强者,再次强大公孙家。”
只要不让他修炼这种功法,像寻常修炼者那样修炼,他就可以活得长久。
然而爹娘却不是这样想的。
真的讽刺呢。
“确实很讽刺。”白青说道,“苏蔚和戮在哪儿?”
“我为何要告诉你们。”公孙长消失在原地,他的声音还回响在空中,“你们慢慢找,这是一个乐趣。光是看着你们找苏蔚和戮藏身的地方,我便觉得很有趣。”
夏婉茹看到公孙长离开,却没有救她,怒火攻心,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昏迷过去。
她昏迷前都无法相信,自己被丢弃的事。
夏婉茹昏迷不代表她不会再受到折磨,她一样会受到折磨。
宴会一直持续到后半夜,不少来宾皆是喝醉,全住在颜溪胤的宅院里。
宅院够大,足够这些来宾住的。
颜溪胤和唐蕊刚回到自己的屋里,白子便过来了。
“少主,少夫人。”白子行了一礼,“夏婉茹死了。”
“这么快就死了?”唐蕊颇为意外,“我还以为,她能坚持个十年八年的,这才一天不到,她就死了。”
“确定她死了?”颜溪胤问道。
“是,确定夏婉茹死了。”白子说道,“为了以防万一,属下等将夏婉茹的尸体烧成灰。”
唐蕊哦了一声,便将夏婉茹这件事丢到一边不再管,“公孙长可有来?”
“回少夫人的话,公孙长出现的。”白子将和公孙长的对话详详细细的禀告,“属下推测,有更好的棋子代替夏婉茹,所以公孙长才不会在意夏婉茹是死是活。”
“这样看来是有可能的。”颜溪胤说道,“夏婉茹这颗棋子早已暴露,作用并不是很大。以戮的心思和手段,也许是利用夏婉茹来吸引我们的注意力,从而好在暗中实施他的阴谋。”
唐蕊嗯了一声,“你说的很有道理。夏婉茹早已暴露,我们又猜到苏蔚和戮要利用夏婉茹来做什么,有所防备。”
“苏蔚和戮的手下还有不少,棋子更是多。他们两个利用夏婉茹来吸引我们的注意力,从而暗中实施阴谋,更方便他们的计划。”
颜溪胤挥了挥手,白子行了一礼后退了出去。
“还有两百多年的时间,我们有的是机会慢慢找出苏蔚和戮的手下。”
“我担心的是另一点。”唐蕊微微蹙着眉头,“归元宗的事,让我心里有几分不安。”
“蕊儿的意思是,戮早已安排好很多事,我们身边的人,有他的探子?”
“你认为呢?”唐蕊反问道。
颜溪胤没有立即回答唐蕊的问题,而是仔细思考了一番,特别是归元宗的事,“我认为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