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溪胤心知唐蕊身受重伤,这时也不好说什么,从自己的空间戒指里拿出疗伤丹药给她服下,“蕊儿,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刚刚那一刹那,还是白珠提醒她,否则她不死也得残。向来敏锐的她都没有察觉到,足见戮的能耐又变强了,这对他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于琪闻言大大的松了口气,戮再不来,他们真的要扛不住了。光是一个唐蕊便如此难对付,更别提颜溪胤和数十万的魔界大军,他们根本无法抵挡。
尤俊达抿了抿唇,苏蔚和戮的所作所为他是有所耳闻的,对这两人他是不喜的。但如今这种局势下,除了苏蔚和戮外,不会再有人帮他们。
不过,他也要做好后手。
苏蔚曾是妖界少主,他的野心很大,保不准他帮他们是利用他们打前锋,自己得到想要的。
城墙上的士兵们也停下攻击,等待下一次的进攻指令。
颜溪胤和唐蕊原以为出现的会是戮,然而出现的却是一个女人。唐蕊不认识这个女人,颜溪胤却是认识的。
“夏婉茹。”他微微蹙着眉头,很是奇怪夏婉茹一身古怪的修为是从哪里来的,“蕊儿,夏婉茹如今是天圣阶五级的修为,短短几日内,她便突破了数个等级,有古怪。”
唐蕊原以为是戮,没想到是夏婉茹,这也就不奇怪为何夏婉茹要置她于死地。换作是戮,他不会让她现在死。
夏婉茹的修为为何提升的这般快?
她得知的是,夏婉茹的修为和万元儿的修为差不多,在她控制万元儿那次,修为应该是没有提升到天圣阶。那么,短短的几日内,她是如何突破数个等级,提升到天圣阶的?
如果她猜的不错,是戮帮夏婉茹的。
在上次她刺激了夏婉茹修为比她低很多后,高傲又自以为是的夏婉茹受不了,便找了戮帮忙。
于琪见不是戮,有几分失望。但转念一想,戮的手下都这么厉害,他更不用担心了。
夏婉茹站在半空中,在看向颜溪胤时,满眼疯狂的占有欲,在看向唐蕊时,是满眼的怨恨,恨不得将唐蕊挫骨扬灰的那种。她面露不屑和嫌恶,仿佛唐蕊是什么脏脏的东西。
她一袭大红衣,打扮得很是精致,但神情有几分癫狂,破坏了她的美。
“废物!”
上次她被唐蕊这贱人嘲讽,暗杀万星辰又失败,无法咽下这口气,便求戮帮她提升修为。
戮说会有副作用,但她不在意。
只要她得到尊贵的地位,荣耀的身份,副作用什么的很好解决。现在她要的,是超过唐蕊,将她踩在脚底下。
唐蕊自是清楚夏婉茹的废物说的是她,她抬手擦去嘴角的鲜血,微微勾唇一笑,“相比起来,你确实是废物,凡事得依靠他人才能对付得了我。”
“如果不是有苏蔚和戮帮你,你早已是一堆白骨。你的修为比我高又如何,还不是得靠偷袭才能伤我。”她伸手勾搭着颜溪胤的肩,“颜溪胤,瞧瞧你的这位爱慕者,穿着一袭红衣,是不是认为自己这样就能嫁给你了?”
“蕊儿,我此生认定的女子只有你一个人,其她的我根本不记得。”颜溪胤没有再看夏婉茹一眼,“剩下的事交给我,我杀了她为你报仇。”
“你……”夏婉茹扭曲着一张脸,恨得不行,“表哥,这个贱人到底哪里比我好?你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为了这个贱人不惜灭了夏家,还抛弃了我。”
于琪和尤俊达趁着这个机会整顿,并将事情交给夏婉茹来处理,他们则养精蓄锐。
“夏婉茹,你的脸可真够大的。”和她抢男人,夏婉茹是活腻歪了,“颜溪胤和颜家何时承诺过你?一切不过是你的幻想罢了,说得你很委屈似的。不要脸到你这种地步,也是没谁了。”
“我从不记得和你有过什么。”颜溪胤的语气里满满都是厌恶,“诋毁蕊儿,死路一条。杌,杀了她!”
杌一瞬出现在夏婉茹的面前,一爪子拍向她,很是无语的说道,“你再是厌恶这女人,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也别让我出手啊,让弯云伞出手也是一样的,我也很厌恶这女人的。”
在杌强大的威压下,夏婉茹被钉在原定动弹不得,恨意变为恐慌。
她眼睁睁的看着杌的爪子向她袭来,却无法逃走,瞪大了一双疯狂的眼,失声尖叫,“不不不,戮,救我!”
就在杌的爪子即将打中夏婉茹的时候,他的爪子突然拐了个弯儿,朝着右侧袭去。
嘭的一声。
“老鼠就是老鼠,只会藏在暗处玩这些手段。”杌冷笑一声,“以前我对你的邪念没有防备,现在你可以试试能不能控制得了我。”
夏婉茹不知何时消失在原地,仿佛没有出现过一样。
颜溪胤和唐蕊交换了一个眼神,戮藏在暗处观看一切,他在筹谋他的计划。
“我没办法控制你,却可以控制数万的将士。”只听见戮的声音,并不知他的人在哪儿,“请你们欣赏一场自相残杀的大戏。”
忽然,一大团遮天蔽日般的黑气朝数十万将士而去。
于琪这下是彻底安心下来,有戮在,不仅保住了妖都,还会赢得这次的战争,从此扬名立万。
尤俊达微微蹙了下眉头,战争从来就是如此残忍。为了他自己和家人,他是不会在这种时候同情魔界将士的。
杌气得不行,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你以为你的阴谋可以得逞吗?”
唐蕊面露凝重,唤出白珠,她不会让戮的阴谋得逞的。xdw8
白珠飞到唐蕊头顶的上空,忽然光芒大盛,宛如白昼,一瞬将黑夜驱散。
那光芒并不刺眼,相反很温柔,宛如春日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将人心底的阴暗都驱散了。光芒在唐蕊等人的面前形成一道光的屏障,阻挡黑烟的靠近。
光芒与黑烟相碰撞,两者如同光芒与黑暗,互不相让,碰撞十分剧烈。
这时,金针从玉暖里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