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元儿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伤上加伤。她从自己的空间戒指里拿出一颗丹药服下,伤势稍微好转一分,赶忙爬起来离开。
百思不得其解。
她本是在城主府乱转的,怎会跑到书房来?
而且,她对如何来到书房,进入书房后与少主说了什么,一点儿记忆也没有。
太奇怪了。
万元儿忽然想到一种可能,微微瞪大了眼,会不会是戮做的手脚?xdw8
想到这种可能,她遍体生凉,止不住的颤抖,用双手抱住自己,恐慌不安。仿佛一只蛰伏在黑暗里的野兽,随时准备吞噬了她。
她不能坐以待毙。
颜溪胤处理完事情,回到屋里。瞧见唐蕊没有修炼,也没有配置药丸,便知她在等他。
“忙完啦?”她笑了笑,“我这边问出来不少的事,还挺好玩的。”
颜溪胤走到唐蕊身旁的椅子坐下,接过她手里的茶杯啜了口茶,将茶杯放在一旁的小桌上,“我这边也遇到件事。蕊儿先说,我再来说。”
“我对万元儿用了摄魂术……”唐蕊把自己查到的和她的猜测说了出来,“万元儿是真的,我对自己的摄魂术有自信。戮再是厉害,也防不到我这一点。况且,我认为他是故意留下真的万元儿的。”
“我和蕊儿的猜测一样,也认为万元儿是真的。”颜溪胤将万元儿来到书房的事说了一遍,“那个时候,万元儿明显是被控制,意图到书房迷惑我,看能否趁机离间我们两个的感情。”
“以我们和戮交手这么多次的经验来看,戮是猜测到这些的,也猜到我们不会杀了万元儿。万元儿是万家得宠的弟子,我们杀了她,戮可以借此机会做某些事,搅乱魔都的局势,达成自己的目的。我们不杀了万元儿,他又可以利用万元儿来做一些事,一箭多雕。”
唐蕊赞同的点了点头,“所以,不管从哪方面看,万元儿都是一颗很好的棋子。”
“戮如此大费周章,多半是为了帮苏蔚,同时帮自己更快的实现目的。我们被戮算计得很惨啊,连还手之力都没有。他这是仗着自己在暗处,我们逮不到他为所欲为。不过没关系,这一笔笔的账我都记得。”
颜溪胤伸手轻轻摸了摸唐蕊的头,“蕊儿别生气,为这种人不值得,说不定戮正在暗地里偷乐呢。很快,我们便会与苏蔚和戮决一死战,到时一起清算所有的账。”
“至于万元儿那边,我派了暗卫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她只是一颗棋子,修为又如此低。除非戮亲自出现,否则他的阴谋是不可能实现的。”
“别盯得太紧,我还想顺着万元儿这条线查到苏蔚和戮的更多事。”
“蕊儿的意思是……?”
唐蕊微微一笑,“万元儿再怎么也是戮的棋子,她的一些行为是戮命令的。而戮要命令万元儿,不可能离得太远。再高强的修炼者,要操控一个人,也得在一定的距离。”
“我猜测,戮就在我们附近,只是我们查不到他的踪迹罢了。而这个距离,也是白珠感知不到的,恰好够他控制万元儿。否则,好巧不巧,她被我气跑,便到了书房迷惑你,平日我们两个几乎是待在一起的,戮的消息也得知的太快了点儿吧。”
颜溪胤明了,“蕊儿说的对,我们可以反过来利用万元儿,查一些事。戮自信我们找不到他,也查不到他和苏蔚真正的事。”
“利用好这个机会,我们极有可能查清我们想知道的事。”
“等着吧,戮还会有下一步的动作的。”有了线索,她就不着急了,慢慢的来,耐心她的最不缺的,“万元儿受伤后在万家可有做什么事吗?”
“没有,大长老以她伤势未愈为由,让她在自己屋里好好的养伤。照顾她的丫鬟,全是大长老挑选的人。戮应该知道,不会傻到利用万元儿在万家动手,要利用也是利用其他人。”
唐蕊明白的点了下头,“若是我猜的不错,万元儿是戮在魔界的一步明显的棋。暗地里的棋局,他布置得差不多,差一根导火线挑起所有的事。妖界都乱成这样了,魔界还安安稳稳的,苏蔚和戮怎会允许。”
“乱便乱吧。”颜溪胤不在意的说道,“魔界乱一次也好,正好我可以借此机会清理一些麻烦的人和事。上次虽说处理了颜骏茂,但和他一样有异心的人不少。”
“俗话说的好,山高皇帝远,离魔都远的一些城池,还有一些实力强的城池,野心不小。戮让魔界乱起来,正好省了我的一些事。大权,是握在我爹和我手里的,谁也翻不出大的浪花。”
唐蕊并不意外听到这番话,不管在哪个时代,只要大权在握便有话语权。在修炼者的世界,强者为尊,颜家的强者可不少,否则也不会稳坐王族之位数万年。
颜家大权在握,由着苏蔚和戮将魔界闹翻,方便颜家清理一些人,更方便处理一些事。
“苏蔚和戮的这个算盘要落空咯。”她笑眯眯的说道,“如果苏蔚知道他的计划反倒帮了你一个大忙,会不会气的吐血?”
“应该会。”颜溪胤面露担忧,“蕊儿,你的身体调养得如何?是不是和你平日太辛苦有关?”
唐蕊嗔了眼颜溪胤,暂时将那些烦心事抛在脑后,唇角扬起一抹甜蜜的笑意,“我的身体调养得很好。估摸着,等我们赢了苏蔚和戮应该调养好了。”
“我这情况哪里和平日辛苦有关,况且我平日也不辛苦,就你瞎担心。”
“那就好。”颜溪胤安心不少,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蕊儿的身体,“心底的那个声音还有没有影响你?”
唐蕊轻轻摇了摇头,“几乎影响不到我。不过,上次戮突然来见我,我发现心底那个声音又时常出来作怪。有可能,这是戮来见我的目的。”
颜溪胤瞪了眼唐蕊,又舍不得对她说重话,很是无奈又头疼的说道,“那次,你怎不与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