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蕊并未管女子一行人,倒是梅泽很有兴趣的看着。他对这个女子的真实情况挺感兴趣,但也仅仅是感兴趣,除此之外也就是个看热闹的心情,根本没打算帮这个女子什么。
梅泽是个十分有分寸的人,也是因为不能修炼挺无聊才看的,不然他哪里会看这些。
女子坐在椅子里,两个女婢站在她的两侧,周围站在五个护卫,看起来是将她护在中间。不过,有点儿眼力劲都看得出来,这些护卫和女婢看着是在保护这个女子,明显是在看着这个女子,像囚犯那种。
女子眉眼之间染着愁苦,偷偷往唐蕊和梅泽这边看了好几眼,偶尔一眼带着乞求和求助。
梅泽视若无睹,他又不是没脑子,会有病管不认识的人的事,谁知道会是个什么情况,管了说不定会惹一身腥的。
领头的护卫注意到女子的动作,给两个女婢使了个眼色。
两个女婢的动作看起来是请女子起身,实际是架着女子强硬的带着她离开。
女子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脱开两个女婢后,从袖子里拿出三四张符一把甩向身边的护卫。
眨眼之间,三四张符变为火球和水球砸向女子身边的女婢和几个护卫。
女婢和几个护卫根本没想到女子会有这么一招,第一反应就是抵挡。
女子趁着这个空档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唐蕊和梅泽的身边,她是真用跑的,没有用瞬移,而她看起来也不像是一个会修炼的。
唐蕊的眉梢微微一扬,这女子可不是病急乱投医,应该是看出她和梅泽的不寻常赌一把。她想清静点儿都不行,麻烦主动找上门。
她冷冷的瞥了眼梅泽,他抬手摸了摸鼻翼,很是尴尬和歉意。他哪里知道,就坐在这儿看戏,这女子竟会跑过来向他们两个求救。这会儿就算他和曼云姑娘不管,那些护卫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对大势力来说,有时为了隐藏秘密,宁肯错杀也绝不放过一个,这是很常见的事,只怪你运气不好。
不过,今天谁运气不好还不知道。
女子躲在唐蕊的身后,将自己缩成一团,浑身散发着抗拒那些护卫和绝不出来的气息。她将头埋在自己的胸前,双手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衣服,似乎是在强行压制着什么。
唐蕊回头瞥了眼女子,眼眸中闪过暗芒,“解决了。”
他们不解决,这些人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梅泽认命的站起来,准备收拾那些护卫和女婢。他就是个劳苦的命,谁让他答应曼云姑娘这一路的杂事都由他来做呢。
曾经他也没想到,堂堂幻月城少城主的他,有一天会沦为他人的打杂的。
关键这种事他还做的挺开心的。
护卫们和两个女婢解决掉火球和水球,看唐蕊和梅泽的眼神极为不善,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但他们并未当即动手。
领头的护卫瞥了眼躲藏在唐蕊身后的女子,又瞥了眼梅泽和唐蕊,拿不定他们两个的身份,抱拳行了一礼,还算客气的说道,“两位,请将我家我小姐还来。”
梅泽朝天翻了个白眼,“你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够厉害的。明明是你家小姐自己跑到我们这儿的,还让我们还,当我们好欺负么。”
唐蕊看出领头的护卫拿不准她和梅泽的身份,淡淡的说道,“你这位幻月城的少城主可真是没用,出门在外别人不认识不说,还被人这般威胁。”
梅泽自是明白唐蕊的用意,很是无语的说道,“又不是谁都知道我长什么模样,只有各个城主,少城主这种级别的才知道我长何模样。”
他是在鄙夷这些护卫是上不得台面的势力出来的。
领头的护卫脸色微变,眸色暗了几分,“小姐,还请您回来,不要再闹脾气,家主知道了会很生气的。”
唐蕊明显的感觉到,身后的女子在听到家主两个字后身体颤抖起来,十分的害怕,却又在强压着什么。丹田里的白珠蠢蠢欲动,她微微眯着眼,“杀!”wavv
唐蕊一吩咐,梅泽朝着领头的护卫丢法术,用了十成十的修为,根本就打算手下留情。
领头的护卫一挥手,所有人朝着梅泽攻去。
这些人中除了领头的护卫修为比梅泽高两级外,其他人的修为都比梅泽低。因为人数多,渐渐的梅泽应付起来就显得有几分吃力。
唐蕊用黑莲的火焰给自己和女子做了一个结界,火焰将她们两个护在中间,任何法术或者企图趁机攻击她的人在碰到黑莲的火焰便会被烧成灰烬,连灵魂也不会留下。但这些人似乎不怕死,不停的攻向唐蕊,死了一个又一个。
唐蕊见梅泽那边吃力,一个意念便有数朵黑莲的火焰出现在那些围攻梅泽的护卫身边。
那些护卫见状哪里还顾得上梅泽,赶忙抵挡火焰,梅泽也因此得以松口气。
黑莲在异火中是排在第一位的,威力十分巨大,又和唐蕊的契合度极高,所以这些护卫的修为再高也没用,只要被黑莲的火焰点着一点儿,很快便会变为一个火人,再然后被烧成灰烬。
领头的护卫还能抵挡一阵,可随着火焰的数量越来越多,梅泽时不时趁机用法术攻击他,他越发的吃力。他瞥了眼淡然的唐蕊,咬紧牙关,是他的失算,原以为这女子修为不高拦不住他们,谁知这女子的火焰如此厉害。
早知如此,当时便该不准小姐在这儿休息。
领头的护卫一分神,便给了火焰可趁之机。他的衣服被点着,不管他如何扑都是无法扑灭黑莲的火焰的。几个呼吸内,他就成为一个火人,不停在地上打滚,却是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最终被活活烧死。
梅泽看得一个哆嗦,心里决定打死都不能惹唐蕊生气,否则后果不是一个惨字可以说的。
光是看着这人被活活烧死,他便觉得浑身疼痛得厉害,更别提被活活烧死这人有多痛苦。他也真佩服这人,居然没有求饶或者发出一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