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负责看戏。”唐蕊丝毫不同意云家,云家既然敢到圣天学院闹事,就要做好被她师父收拾的准备。
庄秋云怒容满面,前几次她事情繁多没怎么教训云家人,看来是让云家人认为圣天学院是他们云家的地盘,可以为所欲为。
特别是那个云静书,这次她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不可。
庄秋云和唐蕊赶到事发地,只见一个极其嚣张的女子正在怒骂老师背后护着的一个懦弱的女子,明眼人一看便知谁是云静书,谁是云雅。
云静书身后跟着几个云家的下人,看云雅的眼神都是鄙夷,嫌弃。
因为正在上课被突然打断,学生们皆是挤在前后门看戏,议论纷纷,对云静书指指点点。
庄秋云怒火冲天,右手一挥便将云静书拍飞。她这一掌只用了自己一成的修为,却也够云静书受的。
云静书重重的摔在地上,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她还未反应过来,已是被庄秋云一脚踩在肚子上,疼得她惨叫连连。
“啊!哪个贱种竟敢伤我,我要她不得好死。”她尖锐的声音刺破人的耳膜。
唐蕊摇了摇头,一般极其嚣张的人经常都是没带脑子的。云静书也不想想,这里可是圣天学院,又不是云家,还敢口出狂言。
她瞥了眼瑟瑟发抖的云雅,从云雅这副模样便能猜出,以往在云家她没少受云静书欺辱。
在修炼者的世界里,嫡庶并不是那般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的修炼天赋如何。即便是嫡出,如果没有不能修炼或者是修炼天赋不好,活得还不如庶出的好。
“副院长。”老师朝庄秋云行了一礼,“是我没有保护好学生。”
云家的几个下人一听是副院长庄秋云,哪里还敢做什么,战战兢兢的缩在一旁,生怕庄秋云注意到他们几个。
“要我不得好死?”庄秋云弯腰看着云静书,满眼的煞气,“要我死的人多的是,但从来死的都是他们。一个小小的云家也敢来我圣天学院闹事,真当我不敢灭了云家吗。”wavv
“师父,好歹您也是一个美人儿,注意一下形象。”唐蕊笑盈盈的说道,“这种野蛮的事情交给学院的守卫来就好。”
云静书得知自己骂的人是庄秋云,差点儿吓破胆,一张脸血色尽失,恐慌如同潮水很快将她淹没,庄秋云要灭了云家不是什么难事。
当她听到唐蕊的声音,侧头看向唐蕊,眼目中闪过怨毒,这个女人……
“徒弟说的对。”庄秋云往后退了几步,目光冷冷的瞥了眼云静书,“告诉云家,若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说法,那云家便等着为云静书收尸。”
唐蕊捕捉到云静书眼中的怨毒,眉梢一扬。不管是她本名还是化名,皆是很招人嫉恨啊。
莫不是她靠山太强大,又没有好的出身,所以有不少人因此嫉恨她?
唐蕊猜对了。
云静书作为云家嫡女,修为算不得多好,但她有一个极为厉害的娘,因此她在云家十分得宠,要什么有什么。在听说安夏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成为庄秋云的徒弟时,她又是嫉妒又是恼恨。因为她自认为自己比安夏强一百倍,不管是在哪方面,结果她却不是庄秋云的徒弟。
如果她是庄秋云的徒弟,可以享受到无数人的崇拜和羡慕,这才是她云静书应该有的日子。
云家下人忙不迭的离开了圣天学院,回客栈禀告云家此事。
唐蕊来到云静书的面前蹲下,右手凝聚出一把水刀,放在云静书的双眼上,吓得她瞬间闭上眼,恐惧到了极点,“我这人向来是别人不招惹我,我是不会做什么的。”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却怨恨我,想来是因为我师父的原因。既是如此,我废了你的双眼算是给你的警告。再有下次,等待你的不是死,而是生不如死。”
“徒弟,直接废了她修为。”庄秋云冷笑一声,“免得留下隐患,谅云家也不敢为一个云静书找我们师徒俩的麻烦。”
“不不不,庄副院长,求求您饶过我这次。”云静书的心里再恨,再怨,也知道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我再也不敢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只要这次她能逃走,以后有的办法收拾安夏和云雅这两个贱人。
“师父,废修为太残忍了。”唐蕊面染浅笑,她之所以出手对付云静书,是杀鸡儆猴,警告那些因为各种原因而打算对她出手的人,“我这人比较喜欢另一种方法。”
她一个意念,水刀消失不见,云静书因为闭着眼并未瞧见。她将右手放在云静书的手臂上,运起水属性钻入云静书的经脉之中。
如同极寒之地一样的寒冷令云静书的身体颤抖不止,她不敢睁开眼,怕唐蕊真的废了她的双眼,更加怨恨唐蕊。
她不知道唐蕊在做什么,却也知道唐蕊是在害她。
她脸上露出了自己都不知晓的怨毒之色,唐蕊和庄秋云看得明明白白,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像云静书这种人,只受得了他人的追捧,受不了他人一丝对他的不好,留下来是个祸害。
庄秋云知晓唐蕊在做什么,她徒弟真是聪明,这一招比废了云静书的修为还让她生不如死。
唐蕊用自己的水属性侵蚀云静书的经脉,这不是任何人都能办到的,她都不一定能办到。一需要对法术极其熟稔的掌控,就像自己身体一部分那般熟稔。二需要对法术极其细微的掌控,稍微有一点儿的力量使用过大,都会彻底损坏云静书的经脉。
这是一个细致的活,如同用泥土塑造一个人,稍有一点儿不对便会前功尽弃。
从这件事便可看出,唐蕊对法术的操控有多使用自如,只需她的一个意念,法术便会幻化成她想的模样。
云雅从护着她的老师背后探出头,面露怯弱的望着唐蕊和云静书,安小姐在做什么?
她还是第一次瞧见大小姐如此狼狈,不敢反抗,只能承受副院长和安小姐的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