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觉得,魏翎真是一个彻彻底底的人。
明明白白知道着白抚英的心意,偏偏要拿着这份心意来欺负人。但是她更悲哀地现,自己竟然被他的法打动了。
“这么冒险的子,也就只有你这个疯子才想的出来。”她讥讽,心里却是佩服。
如果不是对白抚英的性子了解至极,谁会想到这招破釜沉舟的计谋来。竟然要逼白抚英选择两个根本不能选择的人,魏翎活该被媛骂一声“疯子”。
“疯子”魏翎呵呵一笑,不可置否。
“太后娘娘已经同意了吧?”媛想起宫中的某些传言。原来传言真不是空穴来风啊!
“她老人家半辈子都没有办法完成的心愿,由我这个后辈来完成,难道不应该?”魏翎张开五指,掌心向上,慢慢收紧,“我温凌想得到的东西绝对不会放手,就算她已经成为皇后了,只要我想,还是可以夺回,更何况她只是一个公主而已。”
“那你可知,殿下现在何处?”
“看来,你也不知道。”
两个人相对无言。
“可以太后娘娘究竟和你商量了什么对策吗?”不多时。媛先按捺不住好奇心了。
“其实也没什么。姨娘她不过答应给我一个和白洛辰公平决斗地机会。至于鹿死谁手。都不关她地事情了。”
这个所谓地公平决斗地机会。就是一方面将白抚英架空离开皇宫。一方面放手让白洛辰全面掌理朝政。同时还允诺不干涉魏翎动用江湖地力量涉入朝廷管辖范围。
但是还有许多其他地不确定因素渐渐显露出来了。
先。竟然白抚英已经不在白洛辰身边了。那现在帮助白洛辰人显然另有其人。但是谁能保证那个人不会是魏翎安插地棋子。
其次。魏翎身边地珞。白洛辰身边地琉璃。显然都是不可不防地角色。只是这一上两人处境一样。反而不成问题了。
第三就是,魏翎,也就是温凌,他的身边已经聚集了太多地帮手,就连整个福临山庄都明摆着站到他身后去了,他的声望如日中天,而白洛辰刚刚掌理朝政,甚至脚跟未稳,面对着天下大事,还要面对种种内忧外患,显得力不从心。
种种情况下,显然对于魏翎更加有利。
这些道理,媛可以想到,魏翎当然也想得到。他只是受了白抚英地影响,竟然莫名其妙就对白洛辰充满了信心,一心想着看这个皇帝建立起自己的王朝来。
“告诉我,你有没有胜算?”媛扬起明亮的目光,直视魏翎。
“没有。”魏翎毫无隐瞒,“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战胜白洛辰。他毕竟是刘湘一手栽培出来的苗子,虽然被埋没了许久,但是已经开始壮了,生命力不可忽视。而且,我认为刘湘她不可能撒手不顾。现在的失踪,就表明她已经看穿了什么,采取自己地行动去了。所以,实话,我没有半胜算。”
媛很失望。她以为魏翎会出一番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话来。
“但是有一我可以确定,那就是,我温凌,一定会将刘湘解救出皇宫这个囚笼地。”他的眼神如此坚定,让媛想不相信都难。
“媛姐,你会帮助我们吗?”刘阳终于找机会插上话。他一直默不作声,不过是不想干涉媛的决定而已。
“我不会帮助你们的。”媛含笑伸出手掌,“但是我们可以合作。毕竟,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地。”
魏翎笑了,刘阳也笑了。
三个人双双击掌,算是完成了这项临时的协定。至于合作需要什么,大家都是聪明人,心知肚明。
另一方面,珞受袭地消息传进了皇宫,白洛辰于百忙之中抽空前来探问,惊动了整个将军府。
将军府的管家是魏翎亲自聘请地,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老人家,突然见到皇帝车驾迎面而来,登时傻眼,连开门都忘记了。
礼官们正要训斥,还是白洛辰不以为意,连连摆手阻止了礼官们地行为,好声好气问了声:“老人家,我们是来见你们主母的,请你开门吧!”
老管家这才清醒过来,现自己竟然将这么富贵的客人关在门外,急忙哈腰赔礼,几乎是用自己有史以来的最快速把大门开得大大的,满脸热情地目送白洛辰进了门。
当后来老管家被另几位家人仆从告知,那富贵人乃是当今皇上的时候,腿吓软了,直呼神明保佑,让他遇上个贤明君主,捡回了一条老命。
:珞裹着纱布想下床,被白洛辰伸手按了回去:“皇姐,让你受惊了。不若让朕接皇姐回宫暂住一段时间,也好让御医好生照料了。”
“陛下莫要胡来。臣妾已经是再嫁之人了,身份难堪不,现在夫君不在府中,不能照顾好府邸已经有了过失,如果还在这个时候回宫,岂不落人话柄?”珞别开了,幽怨深深的样子。
“皇姐的这是什么话?既
府守备不严,叫皇姐受了伤,哪里还能怪罪皇姐?出嫁女儿偶尔会娘家住住,有何不可。就这么定了,朕马上派人打一切,稍后就随朕回宫吧!”白洛辰是打定了主意的。
当初英王建议他为新寡的:珞赐婚的时候,他就已经觉得很对不起这个姐姐了,现在在魏翎的将军府上,竟然还生了刺客伤人的事情,这还如何了得!
所以,当琉璃在他耳边提起珞受伤的事情的时候,他就二话不决意要将:珞接回皇宫来不可。
皇帝离宫,自然不可以太久。所以他一声令下,侍女宫人们马上动手打,不多时就已经将一些必须品打理好了。
伴着一声长长的“起驾回宫”的喊声,:珞的眼中闪过一抹得意神色。
聚云轩,乃是珞此行地暂住之所。现在这里聚集着几个女人,正唧唧喳喳得着话。
“姐姐,您可终于回来了,妹妹想死了。”在场的人当中,身份最高的莫过于琉璃这个秦安婕妤了。她盘踞主座,而:珞只能坐在客。
“娘娘这么急着召臣妾回来,不知所谓何事?”珞很快就知道了白洛辰会那么快就跑去看望自己乃是因为琉璃这个枕边人轻轻吹了一口气的缘故,所以自然就留心起来。
“呵呵,看姐姐这般见外。妹妹能有今日地位,都是姐姐您一手提拔的,妹妹怎么也不会忘记姐姐的大恩大德地。”琉璃见珞脸色渐渐难看,也就不再这些客套话了,“其实,妹妹确实有事要拜托姐姐帮忙。”
“什么事?”
“帮妹妹杀了大公主吧!”琉璃伸长了脖子,似乎拼命想将珞的任何表情变化都收入眼底。
她地话,并没有让珞感到不安,反而是身边随侍的几个宫女们一时竟然掩饰不住自己的讶异,轻呼了几声。
“都是没用的丫头,自己掌嘴去。”珞看了那几个宫女一眼,玩笑般地下令。
这些人都是琉璃身边的人,她自然没有资格下命令。正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
果然,那些宫女们捂着嘴,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没听见姐姐地话吗?”琉璃挑了一下手指,指向门口。
主子都下令了,那几个宫女只好争先恐后地跑出门去,不久就听见了清晰的巴掌声传来。
“其实你不必这样为难她们地。”:珞叹气。
“这是妹妹的诚意。”琉璃接过真递来的汤药,一口口心吹凉了,然后送到:珞嘴边,“现在就等姐姐你的答复了。”
“妹妹,姐姐能不答应吗?”珞苦着脸喝下了一汤匙一汤匙的药汁,这碗中慢慢弥散起来的慢性毒药气味那样地明显,琉璃都已经懒得掩饰了啊,“琉璃啊琉璃,你就这样再不掩饰自己了吗?”
“姐姐是自己人,自然不会像其他的胡乱话。只要陛下相信我还是琉璃,琉璃就不用担心。”琉璃笑眯眯喂完了药,抽过干净地丝帕替:珞拭干净嘴角,温柔无限,“国仇,琉璃可以不在乎,家恨却始终放不下。姐姐还有大公主殿下都待琉璃极好,琉璃万万不敢忘记你们的恩情。陛下也是一个好人,琉璃真希望可以永远陪伴在陛下身边地。无奈,偏偏叫琉璃看见了那个凶手。那杀我全家的元凶,怎么能逍遥法外?琉璃我一定要向他讨回一个公道。”
其实,琉璃真是一个清静如水地女子,是什么人,叫她眉间染上尘凡的冷煞呢?
或许是上天看不过后宫深处竟然有这般干净的女子,所以特意将她的仇人放了进来,挑起她深藏于心的恨意,毁掉了一个别致的人儿。
末了,琉璃从一旁的木盒中取出一个盒子,轻轻在珞眼前晃了晃,交代了那是解药。慢性毒药,连解毒也是慢慢来的,非得每半个月吃一次解药,才可以缓解那慢慢侵蚀的毒性。
:珞本以为自己可以抵抗过这毒药作的,只是一盏茶的时间,她就放弃了这种想法。那种让人整个五脏六腑纠结起来,不断翻搅的疼痛,不是凭借意志力可以对抗的。
:珞是个要强的女人,满身的外伤乃是她自己的杰作,为了掩饰自己真正的目的,她不惜拿自己的粉肌玉骨当赌注。
外伤的痛,她忍过来了。而琉璃给她喂的这味药,却是叫她从身体的最深处疼起,由内往外,防不胜防。所以,她不得不暂时妥协。
琉璃不会伤她性命,这就是她的筹码。她相信,只要琉璃大仇得报,一定会彻底解了自己身上的毒的。既然这样,合则两利,分则两害。
两个各怀心思的女人,在这种一边倒的情势下,反而很顺利地达成了合作协议。
自此,白洛辰的后宫争斗正式揭开了帷幕,这一番活动下来,竟然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差毁掉了所有人原先的计划ic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