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师兄离开六年了,师父那是他的路,他走的也很好;
可是,唯一对自己好过的师兄离开,只留下自己,六年好容易下了山,却是这样一个局面,大概,这就是自己的路吧;
一条注定坎坷崎岖却只能一个人去走的路。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歇会儿,歇会儿吧。
火盆烧得很旺,屋里很热,热热的舒服。
吃了药又吃过粥,何田田沉入梦乡,安静的睡着。
这宁静的片刻,就让我卸下所有防备,做一个安静的闺中女儿吧。
夜深,人静。
院子仿佛了许多,空气中似乎透着一股低气压,沉闷的让人透不过气来,当然,此刻,院子里并无别人在感受。
墙角一枝寒梅,默默的开放。
红纱帐高高挂,绿锦被薄薄铺,俏佳人枕边卧,娇姐润如珠。
因白日里折腾的太久,何田田已沉沉睡去,双眉轻微的皱着,似乎不心触碰了伤口,惊了美梦,心生烦闷。
墙边一盏灯,眯着眼睛,摇头晃脑,困倦的打着盹儿,默默的守候。
黑影闪过,床边就多出一个人来,静静的站在那里,穿一袭黑袍,与黑夜溶于一体。
明亮的双眸光芒四射,仿若暗夜的精灵,又将他与黑夜区分开来。
安静的瞧着床上连睡梦里都不甚安稳的人,他心里又奇异的有些闪动:好想将她的眉头抚平,一辈子都不要她这样忧心不安,连睡着都不安稳。
连叶休天忽然有些懊恼的摇了摇头,想要将心底这种奇怪的想法给甩去。
心里不停的默念:他是个男人,充其量也不过是个长的好看的男人而已。
世上那么多温香软玉不要,还会喜欢这硬邦邦的男人不成?
转念又一想,不喜欢那现在莫名其妙的站在他床前又想做什么?
脸色阴沉的盯着床上人看了一会儿,连叶休天心底开始不大服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