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半夏瞧了瞧这天色,确实有点晚了。
便浅浅的笑了笑,道:“好。”
伺候着林半夏躺下后,林半夏便命了白芷去侧殿休息去了。
躺在床上许久,林半夏想着些许是午后睡得多了,所以自然是睡不大进去了,只好起了身,再掌了灯,拿起桌上的书看了起来,左手撑了半边侧脸静坐,神色认真,右手翘着食指轻轻地敲打着桌面,时不时地翻过一页来。
微风从窗外徐徐吹来,轻轻拂过,她贴身的衣衫略显单薄,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才抬起头来望了望窗外,窗外明月高悬,缕缕清风吹佛着朵朵浮云微微的晃荡着,可见天气有些转凉了。
只是这燥热的夏日还没有来得反应,就似乎已经有些要入秋了。
林半夏撑着下巴,想的出神,自然是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动静,澹台望舒进得内殿时,就瞧着她身上衣衫单薄,微风吹着她的发丝和衣摆徐徐摆动,不由的蹙起了眉头来,随后便转过身去从衣架之上取下一件外衫走上前,静静的搭在她的身上。
林半夏回过头来便瞧见澹台望舒蹙着眉头看着她。
“皇上,你怎么来了?”
澹台望舒语气略带责备,道:“半夏,你如今可是怀有身孕的人,怎么这么不知道注意自己的身子,可让朕如何是好?”
林半夏瞧了瞧他此时的神情,微微的笑了笑道:“臣妾以后不敢了,皇上不要不高兴了好吗?”
澹台望舒微微叹息一声,满脸担忧道:“半夏以后可是不许再这样让朕担心了。”
林半夏浅浅的笑了笑,重重的点点头。
澹台望舒这才眉心舒展开来,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往榻上走去,林半夏顿时脸上红晕一片。
把头埋进澹台望舒的怀中,任由他把自己放在床榻之上。
将她放在榻上,将她环在臂弯里,轻手轻脚地解她的衣衫。
林半夏红了整张脸。
澹台望舒似想起什么,道:“半夏,明日便是公主下嫁傅沉云之日了,朕担心你的身子。”
林半夏从他的臂弯露出半张脸来,抬眼瞧了瞧他。
笑了笑道:“半夏自是知道皇上担心臣妾的身子,可是这公主殿下出嫁本就是大事,倘若我不出席的话,那便失了礼数,一来太后娘娘也下旨了,公主殿下下嫁之时,这宫中的所有妃嫔们必须全部到场,二来公主殿下本就与臣妾相交甚好,她如今出嫁,本就是头等大事,臣妾怎么能不出席呢,皇上不必担忧,到时候有白芷陪在臣妾身边,自然是不会出什么岔子了。”
澹台望舒听完她所说的话,心中更加的是觉得自己亏欠她的太多了,拥着她身子的双臂紧了又紧。
“半夏,再等朕一些时日,再过些时日,朕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给咱们的孩子一个交待,好吗?”
澹台望舒一脸温柔的看着她,甚是笃定。
林半夏微微的笑了笑,点点头,不语,也紧了紧环抱他身子的双手,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是夜,林半夏睡的满是舒坦。
就连第二天清晨澹台望舒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都没有发现。
白芷约摸了一些时辰,是时候叫娘娘起身梳洗打扮了。
进得内殿后,白芷瞧了瞧帐内的林半夏,似乎帘中的人并没有醒来的意思。
白芷想着今日可不同于以往,便低声叫道:“娘娘,娘娘该起身了。”
林半夏睁开朦胧睡眼,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长长的打了个哈欠。
“白芷,现在是何时辰?”
白芷欠身行礼,回道:“回娘娘,现在可是辰时。”
辰时,那距离公主下嫁之时还有两个时辰,这白芷怎么这么早就唤她?
罢了,醒都醒了,那就只好起身梳洗一下吧,待她用过早膳时,估计也差不多了。
“白芷,替我去备些热水来沐浴更衣。”林半夏想着今日可是公主殿下出嫁的日子。
再怎么样她也得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出席。
白芷矮身行礼,笑了笑,道:“娘娘,奴婢早就备好热水了,你且可起身沐浴了。”
林半夏便由着白芷伺候着沐浴后。
今日的她便选择了一袭淡紫色长裙及地,群脚上一只蝴蝶在一片花丛中翩翩起舞,身披蓝色薄纱,显得清澈透明,亦真亦幻。腰间一条白色织锦腰带,显得清新素雅。秀眉如柳弯,眼眸如湖水,鼻子小巧,高高的挺着,樱唇不点即红。肌肤似雪般白嫩,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高雅的气势。头上三尺青丝黑得发亮,斜暂一支木钗,木钗精致而不华贵,与这身素装显得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