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望舒还以为他生气了呢。
“夜来该不会是生朕的气了吧?”
“夜来不敢。”夜来忙行了一记礼道。
“朕还以为你是生朕的气呢,好了,朕不开你玩笑了,朕还有些奏折未看完,你且下去吧。”
澹台望舒摆了摆手。
夜来抱拳应了是,便自行退了下去。
余成德瞧着这时辰也不早了,本想劝澹台望舒该就寝了,可是瞧着这皇上似乎并没有去休息的意思,所以也就作罢,没开这个口。
继续侍立在澹台望舒一旁。
良久过后,澹台望舒揉了揉眉心,一件疲倦的问道:“余成德,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现在已是午夜子时了,皇上是否该做休息了?”
“都这个时辰了吗?”看来今晚还是在这景德殿中休息吧,免得扰了半夏。
“回皇上,今夜可是去那凉月宫?”余成德行了行礼,低声问道。
“不了,就在这景德殿休息吧。”
“是,皇上。”余成德欠身行了礼之后便伺候着澹台望舒前去景德殿内殿就寝了。
躺在床榻之上的林半夏不知怎么的今日愣是睡不着,想着些许是白天睡得太多,所以到了这晚上才没了这困意。
约摸了一下时辰,这皇上今晚应该又不会再来这凉月宫了吧?
近日皇上倒是忙于朝政之事,便也鲜少来这凉月宫了,不知为何这心中总是觉得空荡荡的。约摸了一下时辰,这皇上应该不会再来这凉月宫了吧?
林半夏想着这皇上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到这凉月宫了。
或许是近日皇上忙于朝政之事,所以才分不开身来,但不知为何她这心里总是觉得空荡荡的呢?
想着想着,或许是有点累,不一会儿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由余成德伺候着回到内殿的澹台望舒这前脚刚踏进这殿内,似乎想起什么来,便一个闪身退了出去,待余成德反应过来时,那皇上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余成德着实是吓了一跳,随后便似乎想通了什么,便任由皇上去了。
他再怎么老糊涂也知道皇上是去哪里了,肯定是想念凉月宫的林贵嫔娘娘了,所以这才反应如此之大。
迷迷糊糊之际的林半夏似乎发现床头前舒立着一个人儿。
定眼瞧去,原来是澹台望舒。
不禁有点小小的惊讶道:“皇上,你怎么来了?”
这个时辰他怎么还是过来了,林半夏心中即是感动又是心疼。
“朕想你了,半夏。”
澹台望舒一脸痴迷的看着她,随即在这张他朝思暮想的脸庞上落下浅浅的吻来,他这几日不得闲,却想念她得紧,并不曾发觉,自己对她用情竟然如此之深,便是那曾失去她的梦靥让他屡屡心悸不已,才让他如今如此珍视,林半夏也紧紧与他相拥,心中的思念也是如那海的思念绵绵不绝,澹台望舒一脸满足的低声笑着看着她,道:“是不是也想念朕的紧?”
林半夏脸色一红,不禁嗔怪道:“哪有,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什么?”澹台望舒似乎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不免有种想捉弄她的快感。
林半夏脸上是更加的娇羞不已,不禁呢喃道:“皇上,你太坏了。”
随即只听到澹台望舒一声爽朗的笑声从她头顶传来。
“好啊,你是故意逗弄臣妾的,臣妾不理你了。”说罢佯装着生气,噘起小嘴,不理他。
“若是你忍心,朕便晾上一夜罢了。”他低声笑道,沿着她的鼻尖、嘴唇、下巴、颈窝一路往下,埋首在她的颈窝处,闻着她浅淡的体香,满足地叹了一声。
林半夏低声啐道:“我有什么不忍心?”
澹台望舒闷笑不已,话锋一转,道:“便是晾上一夜又如何,端的是朕今日里热燥得很。”
林半夏有些诧异,茫然地回了句,“什么?”
澹台望舒埋首吻上她的锁骨,手上却不轻闲,麻溜地解开了她的衣襟。
林半夏躲避不及,身上衣衫便被褪了一半,他伸手捞起她细腻如脂的腰肢来,恶趣味地往自己身上带了一带,果然让她惊呼了一声,却又不好意思地掩住了口。
澹台望舒笑得开怀,将那被褥蒙高了些,遮掩住她身上的大片春光,也遮住了自己极不规矩的手脚来。
林半夏慌忙制止:“皇上,孩子。”
澹台望舒戛然而止,瞧着一脸潮红的林半夏,“半夏,孩子已经几个月了?”
林半夏约摸算着已经快三个月了。
“下个月二十五就是三个月了。”
澹台望舒轻轻的点了点头,想着这孩子一天天大了,半夏肚子势必会很快显露出来,倘若他不尽快处理,日后若是被有心人瞧了去,半夏和孩子肯定会有危险的。
“朕知道了,朕已经在想办法了,你且安心养胎,好吗?”澹台望舒紧了紧搂住林半夏的手臂说道。
林半夏在他怀中点点头,“好。”
林半夏醒来的时候已是早晨,澹台望舒自然是已经不在了。
她扶了扶了酸痛的腰身,活动活动了手脚,才勉强坐得起来,帐中静悄悄的,透着那厚实的毡布,勉强能分辨出今天是个好日头。
随后慢慢坐起身来,长发批离,掩着自己的臂膀,轻声唤道:“白芷……”
白芷候在帐外,听见里头人声,匆匆忙忙地跑进来,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一溜烟儿地到了床前,低声道:“奴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