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道:“便是没有,娘娘也不能大意了。这奴婢,在行宫之时,身边便带着匕首,万一要是有祸心,想要害娘娘怎么办?”
林半夏摇摇头道:“她还没有这么大胆,敢在秋狩之时,贸然动我。”
她说的这个她,指的是苏漫漫,听在白芷耳中,却以为是悯枝,心中想了一想,终是有些放心不下。
趁着悯枝去寻怜叶的功夫,帐前又听人唤,“奴才林和德求见贵嫔娘娘。”
林半夏很是有些诧异,这个时候,他来做什么?倒是不怕被人瞧见?白芷上前掀起门帘,放她进来。
进得门来,林和德一副笑嘻嘻地模样,上前行礼道:“林和德见过贵嫔娘娘。”林半夏瞧着他喜气盈盈地模样,忍俊不禁道:“起来吧,可有什么事?”
林和德站起身来,一副喜庆模样便有些耷拉下来了,面上露出一副很是不忿的模样,林半夏瞧他的神色换得如此快,不由得讶异道:“你这幅形容是为了什么?”
林和德沉了容色,很是有些生气地道:“奴才原先并不晓得,原来娘娘这处竟还有这样窝藏祸心的人。”
林半夏诧异地道:“你是说……”
林和德正了正色,又是一副严肃的模样,道:“此次是皇上派奴才过来,知会娘娘一声,那小蹄子伙同了仪贵人,要陷害娘娘。”
林半夏自己也只是知道了悯枝和仪贵人互通,却并不知晓两人定的什么计策,听他这样说,心中倒是疑惑澹台望舒怎么就先知晓了,便道:“她们要如何陷害我?”
林和德低声道:“那小蹄子得了仪贵人的好处,要在娘娘的帐中,放上一柄匕首,然后便由仪贵人找个由头,说来了刺客,四处翻找,便要查找到娘娘这里。”
林半夏顿时了然大悟,想了一想,却又垂下眉头来,疑惑道:“可是,她的匕首已经在我手中了,又该如何放在我帐中?拿来陷害我?”
林和德回道:“那匕首是不小心被娘娘得的,她倒是以为自己弄丢在行宫里了,吃了仪贵人的斥责,仪贵人便给她另出了法子,让她在娘娘帐中扔下一件带血的衣衫,一样的道理。”
林半夏想来想去,不由得摇头失笑,道:“我知道了,自然会防备些的。”
白芷奇怪道:“娘娘,既然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不去捉拿她们个现行呢?”
林和德瞧了她一眼,很是有些恨铁不成钢,道:“现下捉来质问,可是人证物证皆没有,又如何能定罪?”
白芷噘起了嘴,不作声响。
林半夏想了一想道:“你回去吧,此事倒是不宜让皇上掺和其中,若是被人知道了,便是说不清楚的风波。”
林和德见她已明了,听她这样说话,不由得笑道:“皇上和娘娘倒是互相维护得紧,倒是让奴才当着传话的。”
林半夏笑骂了他一句,让白芷送了他出去。白芷回转过来之时,道:“娘娘现在知道了,要该怎么做?”
林半夏心中低低地叹了一声,她对旁人并没有些许恶意,只是如今,事情明明白白地落在头上,却是不能不反击了,想了一想,低声道:“等了入了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