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问着我是真的好奇居多,因为就永z还是比较崇拜乾隆的,他很多事的某些处理方法也值得提倡。且听平日里永z偶尔的话语间倒也知道他是真心的推崇,也没有间断的学习着自己认为对的感兴趣的东西。
拿基本每年就会有一次的木兰秋a来说,永z也是表现出了诸多兴趣,据说那乾隆借此笼络蒙古上层贵族,对方也是虚以委蛇的捧着,往来的相处模式也都是那般。
按永z的说法就是假来假去的伪笑,看着心里乐呵,当时我闻着这理由,就彻底的无言起来,敢情这所谓的“外交”手段,倒是取悦他的一种情景了,话说他就不会觉得那样的每一个人都戴着同样的面具,很烦躁不爽么?
可当我这么问着疑惑,永z却“嘿嘿”一笑的回答过,说这后宫朝堂之上,谁不是戴着同一张面具过活的?那细细看就能瞧出不同的味道了,而且与自己无关,看着那是比戏台上还精彩呢!
如此,我算是明白自己成功的教出了一个人精,那爱看戏的思态是比我还悠哉。不过永z向来处事进退有度,心神清明,也就无所谓他将别人的变脸当着乐趣了。
倒是这一次永z完全没有跟着去的意思,那心里又是不知道在转着什么奇特的念头。因为这回虽然只是围猎,但在性质上同木兰秋a差不了,就是参加对象不同,又离京不远吧!
就在我犹自揣摩着某人的意思,永z也放下了手中的笔,微笑着抬头看我正要开口之际,门边传来一阵的脚步声,令我们转头一看,却是预料中的和淑身影。
不过,和淑一进门就表现出了明显的诧异,看着永z奇怪的问道:“g?永z怎么是在这里?你没有跟着皇阿玛去围猎么?”
我轻声一笑,真不愧是我女儿,首先见这情况就想到一块儿去了。想来永z不去,也是我昨晚听乾隆之口说的,说起和淑是并没有听到消息,所以有了一惯的思维想问题。
闻言,永z不禁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皇姐和皇额娘怎么都在问同一个问题?我不跟着一起就是那么奇怪的事儿么?”
“当然!”和淑得理不饶人,听着永z说她和我一样,倒是笑着看我,也多了一分得意:“谁叫我是皇额娘的女儿呢?那还能和谁一样了去?”
和淑笑眯眯的看着永z,一副若有所思的坐在桌边,还不等永z开口回答就恍然一般,眼睛精亮的道:“哦!我知道了!”
g?我和永z同时表现了诧异,虽然知道和淑也是向来聪明,却没想还能偶尔先知了。
看着我们期待而询问的神情,和淑笑了笑,神秘而肯定的道:“是因为五阿哥对不对?”
得到一个比较意外的答案,我心里有些惊讶,或者说永z也能未卜先知,知道这次会出场大事的?不过我也心下明白这更多的是巧合,而不是事先的预谋。
被人道出了心思,永z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两声,才有些轻蔑而悠悠的道:“虽然是有这部分原因,但你以为五阿哥有这么大能耐左右我么?”
“那是为什么?”和淑又是好奇的问着,也点头同意永z的说法。看来他们俩对永琪的认知,似乎已经有了共识。
“没意思啊!”永z叹气的说道:“这次围猎,都是权臣宗室,对上来说完全没有冲突的对比性,而且那一张张面孔早就看熟了,那眉毛一挑就知道这些人下一句话要说什么了,唉,一点意思都没有。”
看着永z好似极为遗憾和无奈的重新提起笔,一分一毫的描着画,我和和淑对视一眼,却不知道该作何感想。果然是这种诡异的原因么?敢情是少了乐趣,便还不如不去的好。
沉默之间,永z头也不抬的淡淡说道:“而且这次因为令妃的请旨,福家那两位也跟着五阿哥去了,这事儿不用想也更加没意思!”
“啊!原来如此,幸好你理智了一回!”和淑惊讶的说着,随即露出一副心有戚戚然的神情。
看着这不禁令我感到好笑而疑惑,原来他们两个不待见永琪,也同样不待见福家那两位么?对此,我可以说真的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结果吗?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的听着就糊涂呢?福家那兄弟是惹着你们了?”
听我淡笑着这么问,永z和和淑竟然同时叹气一声。只见永z彻底放下了笔,好似不准备继续,看着我带点了古怪神情,颇为感慨的道:“那皇额娘还记得这兄弟俩是怎么进宫的么?”
闻言,我轻轻一笑,略略点了点头。这事儿当然知道,也就是在我生永d那年,移交了这后宫之权给令妃,虽然她那次并没有太过的动作,却依然不是完全安分。
而福尔康和福尔泰兄弟成为皇五子永琪的伴读便是那会儿,想来也是令妃意识到了当时还小的永琪具有的潜在价值吧!所以这只是长期的一种预备投资。
然而那个时期的永琪,多两个伴读也是正常的事儿,落在谁的眼里这都是例行的手段和规矩,所以并没有多少人注意这茬。只有我听着汇报,微微的愣过便笑开了,先不说令妃这给乾隆最宠爱的皇子找两位伴读却是包衣出生,该是私下里多了多少嘲讽的茶话,就这两个耳熟又记忆深刻的名字,便能够让我会心一笑了。
见我应着,和淑也同样感叹的继续道:“要说这两位跟那五阿哥还真是一丘之貉,很快就发展得‘亲密无间’了。倒是以前小还没认清太多,就这么几年可算是让我们明白,‘三个臭皮匠合成一个诸葛亮’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瞧着永z赞同的表情,我笑得眯起了眼,能透过事物现象看出本质,还真是不错。心里暗赞一声,嘴上却没有歇着,依旧轻飘飘的问道:“呵,这又怎么说的?”
其实我一直都没有减少对那两位的关注,要知道这世界他们可算是重要配角了,所以这些年福家兄弟在宫里的行径也了解得一清二楚。
就说那用永琪皇子的身份,和金钱堆出来的人脉还是挺广,人缘也非常不错的。只是那些究竟有多么坚固又牢不可破,却是一点都没有经过考验,倒是眼看着成果有意外的辉煌。
永z笑了笑便道:“一表人才,徇徇儒雅,聪明沉稳,文武双全……咳咳,这难得的好词之说,以那两兄弟万般出彩的表现,自然当得。就是合着五阿哥一出,便是太能闹腾了!”
和淑轻蔑的一笑,不以为然的道:“说闹腾是抬举,该说折腾才是。那随时随地都光芒四射,精力无限的可能将小事变大,大事变诡异的能力才叫人佩服不已呢,而且那范围越来越广,也太能波及到别人了!
皇额娘,你是不知道,听永z说,在尚书房,由着永z和五阿哥的年龄最接近,所以位置挨着,可就常常要被波及到。要不是永z够聪明,每每见机不对就躲在一般看戏,还都不知道现在什么样儿呢!”
我恍然的点头,很是理解这其中的奥妙,因为他们三个活着的层次就和大家不同,自以为对的那便是义正言辞,又自喻正义,完全不会认为别人都是当笑话在看,所有的行为也和那“跳梁小丑”无差。
要说,这活在自我编织的世界里,便是真的无忧无虑啊!
“原来如此,我说永z的身手和反应能力怎么越来越明显的增强了,殊不知还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练出来的呢!”我端起茶盏悠悠的喝了一口,倒也知道永z完全能够对付,所以并不担心他“常常”被波及,却一次也没有中招过,而且这样的“历练”机会还是很难得的。
这不,永z便是越成长越好了么?
就着我的打趣,永z一派的郁闷了,倒是和淑幸灾乐祸的直笑:“永z恐怕是想,这次围猎本没有太多意思,加上指不定那三人又会折腾出什么奇奇怪怪,又颇为诡异的事情来,连回避都没劲了,所以干脆就不去的好了吧!”
呵呵,是如此么?我笑容颜开,眼眸微眯,心下却再次暗赞自家教出的儿女就是不一样,就这份认知和直觉可就神了,要知道这次围猎一回来,那真正的大场真人好戏便要开始了。
而且,直到那个时候,永z和和淑才会见识到什么叫着真正的诡异表现。同那些带着脑残的事儿比起,如今以前倒是算着正常了吧!也因此,我了解那些事儿,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过,对于这些个规矩已然融入骨髓的皇家儿女来说,好似已经对他们的行为不屑了呢!
果然,不出三天,计算着乾隆约莫刚到围猎场,就急 色 色的回了銮,由于路上急赶,又没有预兆,进宫之时辰也已经入夜。所以在众家得到前队的急报,乾隆回宫之时,就已然来不及从容的列队去迎驾了,只是急忙忙的起身按规矩穿戴整齐,便接到宫人的飞奔来报,免了迎驾,各宫可自行休息,才径自松了口气。
不过这气松了,却是没有哪家还能够睡得安稳了吧!毕竟这种事儿史无前例,众人只怕都在揣测是出了什么大事儿,才让皇上如此兴师动众,连夜都赶回了宫。
这问心无愧的人倒是可以安稳的在心里幻想是不是敌对之人犯了事儿?就那些个心怀叵测,心里有鬼的人,只怕这一晚该噤若寒蝉的过了!
总之,我还没有出这内屋,就知道了这天晚上,该是众人无眠了。
然而,各宫都有自己的手段,乾隆进宫就直奔延禧宫的令妃那儿,这行踪算是一个也瞒不了。倒是这些年令妃的受宠,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暗自眼红,只怕听着消息还心喜的想着是不是明天一早,这后宫里就没有所谓的令妃了?
不过,明显,这些抱着某人消失幻想的人该失望了,因为不多时,一批批的御医、院使被宣进了宫。
那同样急 色行进的一排排灯笼在暗夜间显得颇为与众不同,悉悉索索的衣袂急飞的声音和偶尔传开的低语,辉映着寂静的那份紧张。
因为夜更黑,静的就越静,那闹的就越清晰,平添出的便是落差的彷徨,打破的也是往日的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