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晴和另外一个清清纯纯的小姑娘出现了。
“这个美眉,是我的闺蜜,叫小言,我们可以带上她么。”林小晴说。
她今天穿着的服饰,很是典雅。淡紫色的素纱禅衣,绣着翠绿色的竹子,显得非常纤细修长,非常生动立体。端庄,儒雅,体现出西子般的美感,极具自然之美。
“晴宝宝,你今天这样的穿着,太养眼啦……含蓄典雅,给人以矜持、高贵的美感,还有飘逸感,和厚重的历史感,符合你的性情,像漂亮的紫霞仙子。”李景明看着身边的小晴,赞道。
这个小言,跟林小晴的风格相若,雅致的棉麻汉袍,显露出凹凸有致的身材,额头前的发饰隆起,露出额头来,然后平分成髻,梳于脑后,跳脱活泼的青春,透出阳光一样的明朗。
李景明发现,她们之间在用普通话交流,显然不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
“哇!想不到,我第一次坐上了警车。”她们俩坐上后座,好奇地四处张望。
“小晴,这有什么稀奇的……路途你熟悉吧?”李景明问。
“我熟。”杨凡抢先答道。
“就你话多……小晴,忘了向你介绍了,这位傻大个司机呢,是培元乡派出所所长,杨凡,男,汉族,是我的朋友,同事,也是兄弟。外号,话唠。哈哈。”李景明系上安全带,拿他开涮。
杨凡也不急不躁。
“难怪,穿警服,开警车,威风八面哦……我已经给阿姨打过电话了,她会在国道上等着我们的。”小晴把头探过前排座椅的空隙,有点左右逢源的味道。
车平稳地往重安市北郊驶去。
洪山村,原来不属于培元乡,是在并乡并村的时候划过来的。所以,初来乍到的李景明还来不及去了解熟悉。
杨凡把车开过山门街,果然,在国道边,看见一辆宝马5停靠在路旁,打着双闪。
大家都下车,小晴连忙给彼此做了介绍。她的阿姨换了一辆适合在山野工地开的车,长城皮卡,在前领路。
两辆车,一前一后,走过洪山村的山路十八弯。
李景明下车后,意外地发现,眼前的这位女子,居然是个貌美妇人。他第一次听说,有这样的一个外地客商在这儿落户经营。
这个传说中的女强人,一路上开车恁快,那长城皮卡把他们的车甩得好远。
这个女子,年纪约三四十岁的样子,个子不高,略显丰腴,跟她的外甥女林小瑜,完成不是同一个路子。她心直口快地说,自己是半个女汉子,男儿性格,曾经独自开着越野车、跑过青藏线。
李景明很吃惊。
她还说,自己是杂技团团长出身的。她还捋了捋袖子,露出像她这像练家子一样壮硕的二头肌,险些让李景明惊掉了下巴。
她留着短发,肤色稍有些黑黄,“是有点像陈翠婷。健康色。”李景明说。哈哈,这个头,长相,神色,块头,职业,都像。“书记您就别笑话我了。没办法,晒的呗。”她如实地讲。
她周身透着一股子精干的劲头,目似桃瓣,五官端正,容貌也不逊。九分裤,旅游鞋,上身穿着一件颇有风格的体恤。
她递给杨凡一根细长的烟,而后,自己先燃起了一根。
李景明没接,他是不赞成抽烟的。
闲聊之中,她给了他一张名片:“重安天子泉生态农业旅游发展有限公司,袁林,董事长”。
“幸会幸会……天子泉?”他带着疑问,问她。
“关于天子,不是攀附啥,而是有根可寻的。这儿,原先有个天子庙。不知道在哪朝的时候,民间流传着这地界会出天子。于是,皇帝派兵找到那个奇人,想办法把他给咔嚓啦!后来,庙毁了,传说还在。”她讲。
“听你这么一说,觉得还真有意思。难怪,隔壁乡有个地名叫集兵场,还有一个凤杀坳。是不是指同一个人?或者,吴三桂……如果把这个庙恢复,倒是一个不错的人文景点呢。”李景明一边看景,一边说。
“哎呀!李书记,我想不到,今天遇到知音啦!”她一时兴起,用力捉住了他的手。
按她自己的话说,“跑码头”的,果然爽直。果然健谈。
她带着他们,在山野里步行。
“我正有这个想法……从这一边,一直到那边,所有看得见的山,还有这一个水库,就叫天子泉水库……这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都是我的。”袁林颇为自豪。
走在林间小道上,她给他指着,“这是金樱子,那是梓树……”如数家珍,大有做派。
他们在水库旁边坐下。这个“天子泉”水库,水面宽阔,水质很透亮,平静如镜。袁林浇起水花,让水流顺着胳膊淌下,陶醉于这种清泉流淌、沁人心脾的感觉。
她敞开心扉,畅所欲言,也说到了自己的经历。
袁林自小就跟她的师傅练杂技,所以才有这身子骨。后来,自己当了团长,带团到海南演出。“像红树林一样,就在那里落了根”,语气也颇为自豪。她在海南还搞过农场,开了一个运动俱乐部,一个艺术沙龙,还有一个高尔夫球场。再后来,离婚了,来了姐姐和外甥女生活的城市。
“你离婚了?”李景明问。
“唉!男人有钱了,就跟着年轻貌美的小姑娘跑啦!听说,那女子是海口当地电视台的。”可能是因为时间过去了很久,她不带表情,好像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这男的,真不开眼。你有没有想过再找?”杨凡在水面扔了一个瓦片,那瓦片跳跃着,打起了十几个涟漪。
“男人都不开眼……当然不包括你们,书记和所长……我这一辈子,都不再想结婚了。与其辛辛苦苦地把男人培育好了,到头来,他还得跑不是。不如,直截了当,挥刀自宫……男人是视觉动物嘛,我何苦要把自己修炼成一所老公培训学校。”
袁林快人快语,带着苦笑。不过,她的见解,的确很独到。
“怎么自宫。”李景明纳闷了。
这句话好怪异。名词也是。
她这是啥逻辑!
有点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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