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汝南之前,魏延检查一下义阳新城的修筑情况。
三个月,内城完全修葺好了,外城的夯土也完成了,外层的包砖也做好了,水泥也烧制成功,比魏延印象中的土法水泥的性能还要好些。
魏延对整体工程进展情况都比较满意,不过,他还是给李严加了两要求。
先,在四门外都增加一个瓮城。
为了避免城门不致直接暴露在敌人的攻击下,常在城门外侧添筑城墙一道,以形成一区面积不大的防御性附郭,这就是所谓的瓮城,瓮城者,顾名思义,一旦敌人进入此处,就会遭到四面围攻,犹如瓮中之鳖。
瓮城是后来的产物,东汉末年这个时代还没有。
当李严听到魏延这个提议,看了魏延手绘的示意图,情不自禁赞颂道:“主公,此前无古人之举,简单布置,便能大大增加城池防御,实在太妙了!末将对主公钦佩至极……”
魏延的第二个要求,在原有的四方城墙基础上做出一些棱,往棱堡过度。
传统城堡多是方形,随着大炮的明,攻击者可以先将上面的城垛炸平,令守军失去掩体,再用架梯登城的方式将其占领,正是为了应对这种战法,欧洲在文艺复兴时期修建了大量不规则的城墙,高低错落、支楞八翘的墙体提供了丰富的火力,大炮轰塌一处,其他迅补防,为修复赢得时间,由于射击太多,棱堡事实上极难靠近。
这棱堡修建起来,在冷兵器时代对付敌人攻城时依然能挥出事半功倍的效果,小小的结构改善,便提升了城堡数倍的防御力。
李严看了这个棱堡的结构示意图,望着魏延的眼神里充满了崇拜,情不自禁感叹道:“主公真乃神人也!能为主公效力,实乃严之幸也!”
魏延知道李严的个性,如果一个人做的事情真的让他一儿都看不上,他不但不会虚伪地赞美,而且直接给予白眼鄙夷,相当不会做人的一个家伙,就是这样的家伙,他的赞美才最为真诚。
除了那两个要求之外,魏延还要求,在城墙上建造楼台堂榭并连以阁道,又在其下营掘洞窟以贮存粮食、兵器,将观景、游乐、储备、防御诸功能综合为一体,这是曹操日后重修邺城时的创举,魏延现在把它提前十年问世。
随后,魏延、文鸯领两千骑兵,陈到领三千步兵,管亥领两千黄巾贼,往汝南郡郎陵县进。
跟他们同去的还有很多之前郎陵民众,他们这次回去是割麦子的,魏延、文鸯、陈到保护他们割麦,同时横扫汝南临近南阳郡的几个县。
数日后,魏延的兵马到达郎陵县城城下。
此时,汝南都尉秦琪领三千人马屯守于此。
这秦琪相当可恶,他占据这个地方,仿佛不是为了固守郎陵县,而是为了专门恶心魏延似的,不论是从义阳返回郎陵割麦的民众,还是从其他偏远地方慕魏延仁义之名途径郎陵前去义阳投奔魏延的民众,统统被他绞杀。
如果只是几个或几十个,魏延也就忍忍算了,毕竟他不想跟曹操这么早就生正面冲突,可秦琪前前后后杀了一千多民众,还扬言谁敢投奔魏延他就杀谁。
孰可忍孰不可忍,他决定,斩杀秦琪,为那一千多民众复仇,也为了扬威,以后有谁敢像秦琪一样阻碍其他地方民众投奔我,下场犹如秦琪!
到了郎陵县城下,魏延不禁皱起眉头,这座城池因为地处平坦,易攻难守,所以城墙夯的比较高,这次魏延只是想斩杀秦琪立威,同时护佑民众割麦,没想到要攻城,可这郎陵县城如果没有投石车等攻城器械,根本攻不下来。
陈到愁眉不展:“主公,如果不把郎陵城攻下来,不把秦琪部歼灭,北方诸郡县的民众就不敢过来投奔我们,而秦琪部也会轻而易举地袭扰我们,这郎陵城必须拔下,可我们没有攻城器械,该将如何?”
文鸯在旁道:“那不如在这里驻扎下来,督促马钧马德衡运些投石车和工匠过来,等后方投石车到了,我们再攻城。”
魏延摇摇头:“何须旷费时日,明日必定斩之!”
陈到苦笑道:“主公,今日我军刚刚杀到城下,颇为疲惫,这个时候,如果秦琪有些胆气,出城接战,必定能斩获一些级,可他却不敢出战,足见此人乃是胆小怯战之辈,这样的人,必定会选择一直守城,主公怎么斩他?”
魏延朗声笑道:“这人的心性,我早已看得明白,明日必定能让他出城迎战。”
起初,如陈到所言,秦琪见魏延声势浩大,不敢出城接战,决定暂先固守,并派人向他舅舅蔡阳求援。
当晚,魏延人马在郎陵城外安营扎寨。
第二天,魏延人马似乎派出一些将士保护民众割麦去了,留在大营的只有两千多人。
魏延选了一百个嗓门大的士卒,对着城头,大声喊道:“秦琪,出来,迎战!听说你是什么刀祖宗蔡阳的外甥,想必刀法不错啊,敢不敢下来跟我家主公比试比试?”
“秦琪,你个缩头鳖,不敢出来迎战,丢你舅舅蔡阳的脸!”
“什么狗屁刀祖宗,刀孙子还差不多,他外甥没卵用,当缩头孙子!”
各种阴损的通过辱骂蔡阳进而刺激秦琪的话飘到城头。
秦琪本来打算固守待援,现在听到城下的辱骂,实在忍不住了,不顾副将劝阻,起两千人马,杀出城外。
陈到惊诧:“主公您真是料事如神,这秦琪果然中了计策,出城迎战了。”
魏延朗声笑道:“秦琪此人心性便是狂躁,受不得刺激。”
秦琪不见正史,是演艺人物,演义上唯一一次露面,便把他的缺暴露无遗。
关公到黄河渡口,秦琪拦路,关公大怒曰:“你知我于路斩戮拦截者乎?”琪曰:“你只杀得无名下将,敢杀我么?”关公怒曰:“汝比颜良、文丑若何?”秦琪大怒,纵马提刀,直取关公。二马相交,只一合,关公刀起,秦琪头落。关公曰:“当吾者已死,余人不必惊走。备船只,送我渡河。”
从那段简单的叙述,便能看出,秦琪此人没有自知之明,又习性浮躁,受不得刺激,所以魏延找人骂他,随便骂上几句,那家伙就蹦出来了。
陈到主动请缨道:“主公,杀鸡焉用牛刀,让末将前去杀了此人吧!”
魏延摇摇头,笑道:“叔至,我新得到一刀,须得一员敌将之血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