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三呲着满口的大黄牙,迎着灿烂的阳光,十分得意地回答说:“我们是土匪!”那情形就像是当土匪是一件多么光荣的事!
而此时的谭素琴谭大小姐早已是吓得花容失色,一脸的惊恐。她也只是下意识地问了那么一句:“你们是干什么的?”其实不用问,看这帮人的打扮,就知道一定是遇到土匪了!她有些惊讶,虽然说这年头土匪横行,到处都是,但竟然敢到离镇子不远的官道上来拦路打劫,那也是胆大包天了!安平镇虽然镇子不大,但因其特殊的地理位置,乃是军事要地,因此驻扎着整整一个团的保安部队,寻常匪徒是不敢到这里惹是生非的!
谭素琴尽管吓得要命,但还是仗着胆子又问了一句:“你们想干什么?”
张老三“嘿嘿”一笑,说:“干什么?大爷们缺钱花了,今天本是为劫财而来,但看你**长得这么水灵,就顺便劫个**!”
谭素琴原本还希望他们仅仅是为了钱财,把身上值钱的东西全都给了他们,将他们打发走也就是了。听张老三如此一说,她不禁眼前一黑,差点儿没晕过去,心里不禁暗暗叫苦!此时赶车的车把势早已逃得没了踪影,周围虽然有人经过,但远远地望见张老三这帮人,早就绕道走开了,谭素琴一个人坐在马车里欲逃无路,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这时另一名土匪催马走了过来,对张老三说:“怎么,张老三,这个妞你想自己霸占啊?”
张老三干笑了两声,回答说:“哪能呢,我张老三是什么东西,这么漂亮的妞要是被我给占了,那岂不糟践了?天理难容!我是想把这妞劫回去献给咱们大当家的!”
那土匪听了之后点了点头,说:“恩,算你小子还有点儿自知之明!”顿了顿又说道:“咱们大当家的身边也该有个女人了,否则他总是这么一个人,咱们下面的人也不好乱来是不是?”说到这嘿嘿干笑了两声,其他匪众心领神会,也都跟着嘿嘿笑了起来。
那土匪扭过头来又向谭素琴看了两眼,口中“啧啧”称赞道:“这妞长得确实不赖,跟仙女下凡似的,咱们大当家的见了也一定会心动的!咱们这就打道回府吧,给他老人家报喜去!”
其他匪众轰然答应了一声,当时便有两个人走上来探身到马车里来拉谭素琴,谭素琴连蹬带踹地一阵挣扎,但无奈力不如人,最后还是被他们给拉了出来,捆住手脚之后丢在了一匹马的马背上。
一干匪众带着她,掉头开始向回返。
距离安平镇几十里远的地方,有一片绵延的山区,一众土匪的匪巢就安置在那里。这片山区地势虽算不上险峻,没什么高山峻岭,但却绵延起伏一眼望不到尽头,如果遇到大军前来围剿,土匪们可顺势向深山之中撤退,山区绵延广阔,四通八达,倒也让人拿他们无可奈何!
一干匪众押着谭素琴回到山寨中时,匪首李永安正在房间里蒙头睡着大觉。他虽是这一伙土匪的首领,被人尊称为“大当家的”,“大哥”,但年纪却并不大,只有二十一二岁的样子,而且长相也算是斯文,一点也不像是个土匪头子!
李永安躺在那里正做着美梦,梦中他正抬着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地迎娶着自己的新媳妇儿,将媳妇接入家中,拜过堂,就要入洞房的时候,忽然听见张老三破锣般的嗓子一连声地喊到:“老大,老大......”
李永安一下子惊醒过来,从床上坐了起来,楞了片刻之后才看见张老三气喘吁吁地从外面跑了进来,边跑口中仍不停地喊着:“老大,老大......”
李永安不禁感到一阵恼火,冲着他劈脸骂道:“你个该死的张老三,被人踩到尾巴了怎么的?一大清早的号的哪门子丧?”
张老三连忙赔笑说:“老大,这天色已经不早了,都快晌午了!”
李永安抻头朝窗外看了看,见日头老高,是已经不早了,于是悻悻地说道:“你火急火燎的有什么急事?有屁赶紧快放!”
张老三点头哈腰说:“是是是,我们哥几个今天在外面劫了一件宝贝回来孝敬您!”
李永安不肖地“哼”了一声,说:“方圆几十里,穷得鸟都不拉屎,你们能劫来什么宝贝孝敬我?”
张老三陪着笑脸说:“我们劫的这件宝贝不是一般的东西,是个人,是个长得很是俊俏的**!”
李永安听了越发地恼火,大声斥责说:“这附近十里八村的,要是有老子看得上眼的姑娘、小媳妇,老子早抢来当压寨夫人了,还用得着等你们来孝敬?”
张老三连忙解释说:“这次的妞是从几十里外的安平镇劫来的,看样子像是个大家闺秀,一副学生打扮,模样长得真不赖,标致得不得了!”
李永安听了不禁一愣,说:“你们胆子不小,竟敢到安平镇去打劫!”
张老三嘿嘿一笑,说:“进到镇子里我们是不敢的,只不过是在镇子外面顺手牵羊地干了这么一票!”
李永安心想:“安平镇里的妞儿,说不定有长得不错的!难道是自己的梦应验了?今天真能娶上个如花似玉的媳妇?”想到这,嘿嘿一笑向张老三说道:“那好,咱们就去瞧瞧这妞长得到底有多俊!”说完起身下床穿衣,朝门口走了去。张老三屁颠屁颠地跑在前面为他引着路。
两个人来到前面的议事厅里。谭素琴被反捆着双手坐在一张椅子上,土匪们对她还算是客气,因为说不定她以后就成了他们老大的女人,这要是得罪了她,日后可没什么好果子吃!谭素琴表现得倒也算老实,没有又哭又闹,一开始来的路上她还拼命的挣扎,大喊大叫,指望着能遇到什么人,将她给救下来,如今来到了土匪的老巢里,山高皇帝远的,她已经彻底绝望了,一下子没了精神,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一样,只剩下瑟瑟发抖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