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强这一手迅速拉近了和老兵一家人的关系,
特别是认为李宝强是坏人的小姑娘,小心地咬一口巧克力,嘴里细细地品尝,脸上慢慢露出了笑容,
李宝强示意战士们收起枪支,掏出烟來给老兵王保峰点上,气氛这才缓和下來,
赵铁铮带着两名战士从运兵车里搞回來一堆吃的,还有几瓶白酒,剑南chun,堆在了饭桌上,
“王,王保峰,王班长。WWW.tsxsw.COM”
赵铁铮仔细地看了王保峰一眼,试探着打了个招呼,
“你是,你是军区装甲师的吧。”
王保峰看到一名上尉跟自己打招呼,也忽然发觉对方很面熟,
“是啊,我是赵铁铮,那年军区大比武,我是装甲车机修比武第一名,你是油机维修第一名啊。”
王保峰激动地站起來,猛地握住了赵铁铮的手,两人同时抱在一起,互相拍打对方的后背,
“太好了,太难得了,都坐下來,好好喝一杯。”
李宝强十分惊讶又是十分惊喜,
前几天自己能碰上木叶舰长,今天赵铁铮也碰上了老战友王保峰,末世危机,故人相遇,真是奇遇呀,
赵铁铮此时反客为主,招呼王保峰的老婆和孩子落座,一起吃饭,
“我们都吃过了,就不吃了。”王保峰尴尬地回应,
赵铁铮看到妞妞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桌子上各种好吃的样子,什么都沒明白了,
“今天必须好好吃一顿,聊聊天,嫂子坐,妞妞快坐下吃饭,吃完了我有礼物送给你。”
王志明也巡视回來,一推门看到气氛如此缓和,都喝上了,王志明知道沒什么冲突了,也坐下來一同吃饭,
王志明眨眨眼睛,李宝强微不可查点点头,明白外面沒有什么异常,
小小的屋子里,一时之间多了几个人,让平时感觉无聊的妞妞变得异常兴奋,
“伯伯,你们也是解放军吗。”
妞妞奇怪地摸摸赵铁铮的军装,
“伯伯以前和你的爸爸都是,现在也是,只是伯伯换了个新单位了。”
赵铁铮如此解释,王宝峰自然明白这也是向自己解释呢,
“你俩怎么认识的,好像不是很熟啊。”
李宝强举起酒杯邀请众男人喝一口问道,
“报告司令,08年军区大比武,我们都取得了本专业第一名,在立功受奖大会上见过一面的。”
赵铁铮回忆起了当年的辉煌,口气中带着自豪,
“过后我还在报纸上看到过王保峰班长的先进事迹,所以我对王班长印象很深嘞。”
“哦,什么事迹,说來听听。”
王志明非常好奇,说來他是半路出家的军人,内心里对军人的事情非常好奇,
“因为我们都是第一名,所以我非常关注这些人的事迹,有天我翻看解放军报,还真看到了王班长的事迹,就在第二版,那段话我现在还能记得。”
赵铁铮放下酒杯,一字一句地背诵起王保峰的事迹.
“他是一名四级士官,先后2次荣立三等功、8次评为优秀**员、6次评为优秀士兵,2次被评为老高山;他是一个油机班长,凭着自己过硬的技术为部队节约经费30多万元,他家境一般,却在远离城市的深山里一干就是16年,他就是被官兵誉为“老高山”的某军区油库油机班长,,,王保峰。”
“呵呵,哪有那么神,都是军区笔杆子瞎写的。”
王保峰脸上显出淡淡的红sè谦虚地回应,不知道是喝了点酒的缘故还是回想起光辉岁月兴奋的,
“可别这么说,瞎写咋不写我呢,我还记得稿子里面好多事迹呢。”
赵铁铮制止了王保峰不让说的手势,沉浸在回忆当中,
众人也都随着赵铁铮的述说,眼前出现了一个爱岗敬业,无私奉献的老兵形象,
王保峰入伍后分到油机班,他爱学习、勤动脑、善琢磨,很快就成了“油机迷”,
他手里拿着装备说明书,兜里揣着笔记本;执勤训练中,不懂的问題就向班长、技师请教,对资料里出现频率较高的专用名词和专业术语,他制成小卡片,贴在床头反复地记;对一些故障现象、原因和排除方法,他都用小本子一一记录下來,
油机房里噪音大、油渍多、温度高,为了弄懂每条线路和管路,常常是天刚蒙蒙亮就去了油机房,离开时已是满天星辰,时间最长的一次,他在油机跟前呆了整整17个小时,
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年后,通过他的努力,终于练就了只要用耳朵听听柴油机运转的声音,就能找出故障在那里,只要看看烟囱废气颜sè,就能判断机器运转是否正常的绝活,
王保峰编写的《某型柴油机常见故障分析及排除方法》,成了官兵学习掌握新装备的辅助教材,他结合经验撰写的《柴油机常见故障排除100法》,为油机兵排除故障提供了借鉴,
他还编写了《油机勤务规定題库》、《油机专业训练教案》、《油机专业知识竞赛題库》等5部10多万字的題库,为部队开展专业训练提供了很多针对xing、实效xing强的训练教材,
油库远离城市,条件艰苦、环境恶劣,面对艰苦的环境,王保峰一干就是16年,2000年1月,一向器重王保峰的一位老领导考虑到他家条件较差,妻子下岗在家,女儿刚出生需要抚养,提出调他到离机关近、处在闹市的某油料库去任仓库保管员,一來可以治理疾病,二來也可减轻家里负担,
知情的战友也劝他说:你在深山已干了10年,也许再干两三年就要转业了,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可王保峰却有他的理由,自己已经适应了深山里艰苦的工作和生活,换了别人还得从头开始,还不一定能适应,
他以一句“当兵在哪儿不一样。”婉转地谢绝了领导和战友们的好意,一些经商办企业的同学朋友,打听到王保峰有一手好“绝活”,多次要求他转业和他们一起干,开出的条件和待遇优惠得很,但都被他以“部队工作需要我”为由谢绝了,
李宝强听完赵铁铮的讲述,眼睛湿润了,这眼前分明是一位共和国的忠诚卫士啊,
“王班长,这两年你们是怎么过來的。”
李宝强扫视了一眼屋内的布置,很简朴,而且刚才看到桌上的饭菜也实在是太缺少油腥了,看看小姑娘的肤sè,就知道王班长的ri子过得很艰苦,
再看看王保峰和他的老婆,岁月的痕迹早早爬上了两人的脸上,看上去像是五十多岁的样子,
“沒啥,都是农民出身,这点苦不算啥。”
王保峰沉默了一会,沒有回答李宝强,
“难道军区就沒再管你们吗。”
李宝强疑问道,
“大地震之前,给养每半个月送一次,不过地震之后就断了,沒人管了,电话又不通,我又离不开,这一年多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保峰淡淡地解释道,
“那你应该去找找军区啊,深山老林,这一年多你们怎么活下來的。”
赵铁铮急了,他知道原因,当时军区正闹夺权,沒人顾得上深山里看仓库战士的死活,
“看守油库是我的职责,沒有上级命令我不能离开。”
王保峰认真地回答,一脸的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