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就到了六月十三,今天王铁柱就带着祝焱、白泽等高手一路潜行埋伏到了海蛇岛上。当然吸收了祖巫精血后实力大增的刑天也在其中。
这海蛇岛周边早就被海族联盟的军队围得水泄不通,就连岛上都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若不是王铁柱带的都是高手,想不被发现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众人找到一处小山上隐蔽起来,这里刚好能监视到海岛中间的祭坛。
远远地望着祭坛刑天与祝焱露出一丝古怪的神色:“这不是上古时期我们巫族用来祭祀盘古父神的祭坛么?怎么会出现在这荒岛上还被海族联盟用来召唤什么上古强者。”
“祝老啊,你确定这是你们巫族的东西啊?”铁牛憨憨的问:“那这些海神联盟的家伙就是贼了,他们偷了你家的东西然后还用来做坏事,真是该打!”
“三爷,虽然这祭坛被他们加入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我能确定其原本就是我们巫族祭拜盘古父神的祭坛!”祝焱一边仔细观看一边说:“上面的符号就是我们巫族特有的文字!”
贝祝焱这么一说王铁柱等人更觉得这件事情处处透漏着古怪,不过既然来了那就一切按计划行事,不管如何得先救下那几十万作为祭品的海族再说。
因为还有两天的时间才会到月圆之夜,刘一彪等几个憨货表示他们要睡一觉,到时间后再让铁牛叫醒他们。
“你们睡觉可以,但绝对不能打呼噜!谁要是因为打呼噜暴露了咱们的位置,那可别怪老夫责罚你们!”
听了祝焱的话刘一彪等人慌忙表示他们不睡了。
他们这些大汉有谁睡觉不打呼噜的?而且那打呼噜的动静一点都不比鼓声小,只要海族联盟的人不是聋子一定能听到的!
百无聊赖的铁牛看着刑天忽然有了个打发时间的办法:“刑天大哥啊,你看俺们都染色了你也染个头发呗。正好俺上次在南海带回来了好多染料,要是别
人俺还不舍得给他用呢!”
刑天听了铁牛的话露出一丝尴尬:“三爷,我就是想让你给我染发你也染不了啊!我都没有脑袋,怎么会有头发呢?”
“你看俺,怎么把这事情给忘了。刑天大哥不好意思啊!”铁牛尴尬的挠着自己的大脑袋,但是这个动作又弄疼了趴在他头上的蓝汪汪,这也惹得大黄对铁牛极度不满。
秋琸等着铜铃般的大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会邢天后有了主意:“刑天大哥,你看啊你的肚子上只有眼睛,没有眉毛。我们就帮你画一个眉毛吧,这样看起来会英俊很多呢!”
“这样能行么?”刑天疑惑的看向刘一彪等几个憨憨。
看热闹不怕事情大的他们赶忙冲着刑天连连点头:“嗯嗯嗯,四爷这个主意真棒,有了眉毛的刑天大巫一定是俺们巫族最威猛的汉子!”
被关押了数十万年的刑天哪里会想到如今的人心思早就不再单纯,他抱着闲着也是闲着想法天真的接受了秋琸的提议:让铁牛给自己画个眉毛!
终于能大显身手的铁牛在一阵忙乎之后给单纯的刑天画了一对绿色的眉毛,做完这些铁牛还觉得不过瘾,干脆又帮刑天画起了嘴唇。
铁牛在刑天的肚子上乱涂乱画了半天之后自豪的朝王铁柱等人问道:“嘿,你们看俺给刑天大哥设计的这个形象是不是威风的紧!”
王铁柱等人看着眼前绿眉、阔鼻、血盆大口、还有着腮红的刑天彻底呆滞了......
刑天见大家都愣愣的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祝焱老弟,三爷给我弄的这个新样子到底如何?”
已经有些崩溃的祝焱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刑天的提问,憋了半天之后反倒是朝着铁牛问到:“三爷,这染料容易清洗干净不......”
“胖和尚,我觉得你又要挨揍了。据说这刑天前辈打人是很重的!”紫金钵盂看着被铁牛玩坏的刑天一阵无语:“自己这个主人真的不懂什么叫‘自寻死
路’么?”
小棍子善意的提醒紫金钵盂:“阿弥陀佛,钵盂施主你也要有心理准备才好。每次主人挨揍可都是把你罩在外面的。”
“我擦!怎么把这事情给忘了!”得到了小棍子提醒的紫金钵盂赶忙对着刑天说道:“刑天前辈,虽然胖和尚给你打扮的不错,但是我担心您接受不了,毕竟这几十万年来外面世界的审美观变化很大。”
“依晚辈看您还是去海里清洗干净吧。”
“哈哈哈,没关系的,这个灵宝小友你放心就是,我刑天的接受能力还是很强的。”
听了刑天自信满满的话后紫金钵盂彻底蔫了:“完犊子了,这顿毒打是没跑了......”
刑天此时的样子绝对称得上凶神恶煞,遇到胆小的敌人不用出手就能把他吓死!
时间就在铁牛忐忑不安的心情中一点点的过去了,在还有一个时辰就到月圆的时候整个海蛇岛都热闹了起来。
大量的神秘人押解着一批又一批作为祭品的海族来到了小岛上,这些无辜的海族都被一条条染着血迹的铁链连在一起,神情木讷的跪在祭坛之前的场地上。
几十万人说起来只是一个数字,可实际看到的时候那简直是无边无际。也幸好海蛇岛是这附近最大的海岛了,不然还真的放不下这么多人。
一大群神秘的黑袍人簇拥着一个身穿金袍带着面具的人走到了祭坛的边上。从风中远远传来的声音判断这个金袍人就是藏头露尾的“海神”。
海神对着跪在他面前的一个黑衣人问道:“诸繁巫师还没准备好么?你再派人去催一下。我们弄出如此大的阵仗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北邙军发现的。”
“海神大人稍安勿躁,本巫已经来了。”
一个骨瘦如柴、双眼中闪动绿色鬼火的家伙,拄着一个骷髅拐杖缓步走向祭坛。他的嗓音就像金属摩擦沙子时发出的声音一样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