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的话,奴家夫君和那宁一舟本来是一起做生意的,我们两家关系也一直交好,直到后来发生了一件事,奴家夫君就和那宁一舟断绝了来往,所以他说奴家夫君和他约好出门做生意,这绝对是满口胡言。”
周仲康不禁看了宁一舟一眼。
“周大人,她才是满口胡言,我和刘成是多年的伙伴,虽然因为一件事闹得不愉快,但那是因为我喝醉了,酒后行事做不得数的,后来我也向刘成兄弟赔过礼认过错了,他也原谅了我,所以这次我约他一起出门,他欣然应允,并不是小人胡说。”宁一舟辩道。
周仲康追问道:“你和刘成是因为什么事而闹僵的?”
宁一舟脸上露出尴尬之色,低声道:“那是因为小人有一次在刘成兄弟家里喝酒,喝得多了,无意中将刘成娘子当成了内人,说了几句调笑的言语,结果惹得刘成兄弟恼怒,将小人赶了出去,后来小人酒醒了,才知道是认错了人,所以小人马上就向刘成兄弟赔罪了。”
刘成娘子恨声道:“一派胡言,你……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宁一舟道:“那日我是真的喝醉了,才会、才会认错了人。”
刘成娘子咬牙道:“你……”
眼见两个人又要你一句我一句的吵起来,周仲康又拍了一下惊堂木:
“肃静!”
大堂上再次安静下来。
周仲康心里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经过情由,这真是各有其理,而且刘成和宁一舟的结怨,说起来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但究竟事情是否像宁一舟说的那样简单,还是另有隐情呢?
怕是只有失踪的刘成才能给出答案了。
可是,这刘成三天不见踪影,究竟是死是活?
还真是让人费解啊。
“周大人,您一定要为奴家的夫君申冤啊!这宁一舟就是杀害奴家夫君的真凶,他、他早就对奴家不怀好意,想要害死奴家夫君,他、他就是个禽兽,是个畜生!”刘成娘子指着宁一舟,泪痕满面,咬牙切齿的怒骂。
宁一舟吓了一跳,叫道:“刘成娘子,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你一口咬定我害了刘成,你有什么证据?的确是我约刘成出门,可是他没来,怎么就是我害了他了?”
“我家夫君和你有仇,你为什么别人不约,偏偏约他?分明是你早就心存歹意,早就想害我家夫君!”
“你……你才是血口喷人!”宁一舟叫道。
两个人又开始吵嚷起来。
这时不光堂上的两个人吵成了一团,就连堂下看热闹的百姓们也是议论纷纷。
有的说是宁一舟故意杀人,贼喊捉贼的,也有人说是刘成娘子水性杨花,谋害亲夫的。
还有人说是刘成根本就没死,而是家有恶妻,所以去柳巷风流快活的。
周仲康本来想听听百姓们的看法,并没有阻止,可是他越听越是头疼,这真是各有其法,每一种猜测都说得头头是道,好像是确有其事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