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他再看沈凝,就和之前完全不同了。
不久之前他还把沈凝当成狗尾巴草一样,巴不得早点甩掉。
这并不能怪他,没有哪个人愿意让债主像尾巴一样跟着自己。
可是现在,就算是沈凝要走,他都不会放她走了。
这小姑娘简直是身怀异宝啊,要是他不把这小姑娘身上的秘密探听明白了,他怎么可能会死心。
他现在几乎是庆幸自己欠了这小姑娘一屁股债了,要不是因为自己欠了她的银子,怕是她连鸟都不鸟自己吧。
“好,一万两就一万两,加上之前的,我一共欠了你一万五千两银子,啧啧,小姑娘,你没想到自己会发这样一笔横财吧?有了这笔银子,你这辈子都花不完了,甚至下辈子、下下辈子也花不完。”
男人摸了摸鼻子,笑得露出一口白牙,施放出自己的善意。
他本来以为沈凝会露出白痴一样惊喜的表情,一万五千两银子,怕是这小姑娘这辈子都没听过,哪知道沈凝仍是一脸的平静表情,像是他刚才放了个没味的屁。
“你的话真多,流了这么多血还多这么多话,你不觉得口渴吗?”她抬头看了他一眼。
还真的有些口渴。
男人这才发现自己光顾着惊奇,居然连肩膀上的伤都没来得及包扎。
他扯下一块布条,随手在肩头的伤处胡乱一裹,又走到溪边喝了一肚子的水,然后走了回来。
“走吧!”他说道。
沈凝却一动不动,淡淡道:“你把上衣脱了。”
“什么?脱衣服?为什么要脱衣服?”男人睁大眼睛。
“给你上点药。”她手中拿着一块平整的石头,上面有一堆捣烂了的草糊。
男人笑了,满不在乎的一挥手:“我又不是娇滴滴的小娘子,不用上药,这点儿小伤根本不算什么。”
“这点伤的确不算什么,只是豺狼虎豹的爪子上都有一种看不见的毒素,只要破皮见了血,这股看不见的毒就会渗入你的身体而潜伏起来,最长期限可以潜伏二十年,有可能一辈子不会发作,但一旦发作起来,不出三天必死无疑。要不要涂药,你自己决定。”
“什么什么!”男人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忍不住机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喂,小姑娘,你不会是故意吓唬我吧?”
“信不信由你。”她的神色始终淡淡的,好像谈论的不是他的生死,而是今天天气很好这样的话题。
男人盯着她,又转头去看她手里的药膏,嘀咕道:“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故意吓我,弄不好真正有毒的是这草药膏子……”
沈凝没等他说完,就将手中的石头往旁边一抛。
“走吧。”她淡淡的道,“既然你不信我,我也没必要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
男人却不肯走了,他三把两把除下上衣,露出精壮饱满的胸膛,他的肌肤是健康的古铜色,前胸和后背都有着不少疤痕。
那些疤痕有深有浅,形状各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