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气得胸口像是要炸裂了开来,两只眼珠子用力瞪着沈凝,像是恨不能在她脸上穿出个洞来。
沈凝好整以瑕地淡然一笑,说道:“当然不是。”
千面公子气得呼呼喘气,说不出话来。
“现在,我要你坐下来,什么也不要想,集中精神去弹琴,如果我不说停,你就一直弹下去,知道了吗?”沈凝将一张琴凳踢到千面公子面前,让他在琴案前面坐下来。
千面公子瞪眼道:“你……你居然让我弹琴?现在我怎么会有心思弹琴,我告诉你,老子不想弹琴,老子想要砸琴!”
他握起拳头,在琴案上用力一捶,可是他失了内力,只震得手一阵疼痛,琴案却不动分毫。
“小心,这可是燕语古琴,价值连城,要是砸坏了琴,坏了我的计划,你就一辈子当个女人吧。”
“你……你这丫头,你当真不怕死?你当真要我现在就弹琴?”
千面公子看见城下的南越大军越来越多,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地将整个岳州城围得水泄不通,已经知道除非自己能生出一双翅膀来,否则绝对逃不出去,既然已经十死无生,他便索性豁了出去。
沈凝看向城下,只见一众黑盔黑甲的南越大军中,高高地挑起了两面旗帜,一面旗帜上绣着一个“楚”字,而另一面却绣着一只生了翅膀的老虎,虎虎生威。
楚字旗下一名少年将军白盔白甲,跨下是一匹雪白的骏马,立于黑甲队中分外醒目,更何况那少年将军生得一副俊逸非凡的容貌,长眉入鬓,黑发如墨,身姿挺拔,有如一株青松般卓然不群。
“果然是他!”沈凝的心中重重一震。
虽然相距尚远,但是那白衣将军的眉眼依稀可辨,她只瞧了一眼他骑在马上的身姿,就立刻认了出来。
那不是楚少阳又是谁!
在楚少阳的身边,还有一匹栗色的战马,马上是一名黑甲将军,身材魁伟,眉目英挺,一副气宇轩昂、彪悍善战的模样。
沈凝登时想起,千面公子曾经提起过,南越皇帝派了二皇子拓跋铮为楚少阳的副将。
想来那黑甲将军就是二皇子拓跋铮了。
楚少阳和拓跋铮并骑而立,两人一起看向岳州城。
只见城门大敞而开,护城桥也放了下来,放眼望去,城中街道一目了然,而街道上杳无一人,静悄悄的,竟然像是一座空城。
两人再看向城墙,只见城墙上居然没有一面旗帜,没有一名守军,不禁都勒住马愣住了,心中惊疑不定。
“看样子定是岳州的守军听到咱们大军掩至,吓得屁滚尿流,弃城而逃了!哈哈,我拓跋铮威名赫赫,这些人定是被我的名字吓破了胆子,西楚小儿,恁地无用,竟然连交锋也不敢,全是一群孬种!”
拓跋铮很快就回过神来,仰起头来得意得哈哈大笑,神情倨傲,言语间更是对西楚大为轻视。
他明知道楚少阳乃是西楚人,却故意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就是想在众人之间灭一下楚少阳的威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