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骁爷,先前便找人去调查了,是京城镇北侯和他的女儿。”
薄骁一身黑衣,轮廓分明的脸庞犹如雕刻般冷峻,幽暗深邃的双眸更透着捉摸不透的幽光,他轻笑一声,“哦?沈鹤臣的小妻子?”
属下点点头,“正是的,属下还听说沈鹤臣宠她宠的不行,那样心狠手辣的人没想到也栽在了女人身上。”
薄骁深深的看了一眼,隔得远,只能隐约瞧见女人曼妙的身子。
手下也是一个眼精的,瞧见薄骁鲜少的会以那样玩味的模样盯着一个女人,上道的说道:
“骁爷您看上了?要不要属下过去……?
薄骁声音低沉透着威慑,“不想活现在就自己了解。”
属下一霎间全身僵硬,自己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子,“错了骁爷。”
就在手下准备说话的时候薄骁直接扣着他的脖颈处抵在了墙上,用了一些狠力。
手下颤抖着身子,以为薄骁当真是要自己的命,颤颤巍巍的求饶,“爷,错了。”
薄骁一双黑眸透着犀利沉着,直接从腰间拿了刀朝着手下的肩膀上刺去,“若是让沈鹤臣察觉到了,我他妈废了你。”
那人闷哼了一声,哪怕肩膀上被刀刺了也不敢大声说话。
薄骁冷冷的看了一眼,随后直接转身离去了。
手下捂着自己的伤口处,庆幸自己说错话还留着自己的小命。
刚之所以躲开,是因为沈鹤臣似乎是察觉到了,回过头看了一眼。
也幸好薄骁反应较快。
薄骁在京城中寻了一处宅子,并非是用薄骁的名字买下的,而是京城中的一个普通人家。
晚间的时候,这儿却迎来了一个‘贵客’。
张德胜引着沈钰过来了这儿,站在门外的时候还被薄骁的人给拦在了门外。
“放肆!你们不知道这人是谁吗!”
“没有骁爷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张德胜呼吸一窒,“你们!”
沈钰则是直接抬起了手臂制止住了,“薄骁呢?”
“你找薄骁?我们骁爷是什么人都能见的吗?”手下嗤笑了一声,因为沈钰出来时候外面披了一件黑色的披风,他们自然未曾察觉到。
可是沈钰也并非是第一次过来了,如此这样拦着,也必然是有意的。
饶是沈钰面上也没什么好脸色了。
就在即将触及到沈钰的底线的时候里面才传来了几分慵懒的语调,“连京都皇帝你们都敢拦,不想活了吗?”
手下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皇上啊,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沈钰狠狠的咬了咬牙,如今却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皇上深夜告访是有什么事情么?”薄骁抬眸睨了一眼,丝毫未将眼前的这个人给放在眼里。
“我已遵循承诺逼他去了边疆,什么时候出手?”
薄骁挑眉冷笑,“外头还在传当今皇上和沈鹤臣关系有多要好,却不知皇上却是巴不得他早些暴毙战场中。”
沈钰没说话。
薄骁眉眼中戾气极重“放心好了,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沈鹤臣,绝对不会活着回京都。”
沈钰听说薄骁过来京都了,还以为他反悔了,“那便好,待到边疆便会撤兵,还望能信守承诺。”
薄骁笑了一声,“薄某有些好奇,兵,能撤回来么?”
沈钰连带着最后的那点怒气也迸发出来了,“你什么意思?”
薄骁缓缓抬起手臂,把玩着手中的尖刀,低声说道,“没别的意思,只是随口一问罢了,兵若是撤不回来,你这个皇帝当得还真的没意思。”
薄骁话音落地就直接让手下开了门,“皇上请?”
且不说先前把人给拦在门外,如今刚刚进来话还未说两句就直接把人给赶走。
普天之下,哪怕是沈鹤臣都未曾对沈钰这样无理过,当然,薄骁并非是京城中人,自然是不管这些规矩。
而沈钰还要依仗他处理掉自己的那个皇兄,也就忍了。
张德胜站在一侧听着二人的对话冷汗蹭蹭的冒着。
送走沈钰之后薄骁的手下这才过来,“骁爷,不过一个窝囊皇帝而已,骁爷为何还要给他面子?”
“有利。”
只说了两个字手下便不再问了。
“骁爷准备什么时候启程过去,弟兄们都准备好了。”
一年前薄骁栽在了沈鹤臣手上,大伤元气,但好在并未到山穷水尽的一步,如今卷土重来,便是奔着沈鹤臣的命去的。
薄骁指腹划过了尖刀锋利的那一面,“不着急,我倒想瞧瞧能让沈鹤臣这样宝贝的女人,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手下愣住了,他果真没猜错。
薄骁刀口上舔血的人,向来觉着女人便是祸害,不沾女人,不沾du.品。
作为一个跟了薄骁身边那么久的人,从未瞧见过薄骁会这样……探求一个女人的模样。
薄骁不开口,他们也并不敢私自做些什么动作。
“骁爷,您……?”
薄骁将手中的刀随手插在了桌子上,微微抬眸,“怎么,以为我看上了?”
手下低头。
“即是软肋,便要好好利用这个软肋。”
手下明白了。
也是。
骁爷是为了要沈鹤臣的命,即是他在意的人,骁爷会放过吗?自然不会。
…………
唐汝一直看不到大军的影子了这才跟着镇北侯一起回了府中。
期间,侯爷更是寸步不离的守着自己的女儿。
“劳烦爹爹了,汝儿之后便会一直呆在怜清苑,那儿都不去。”唐汝比起早上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如今倒是缓和了不少。
“说什么呢。”
镇北侯看到自己女儿,到底是低声哄了她一句,“很快的,王爷便回来了。”
唐汝笑笑,低声说了一句,“女儿也希望。”
薄骁的人过来试探过,可是不曾想区区一个镇北侯府竟会安排了这样多的人。
薄骁冷眸微眯,“这个软肋,可还真的是沈鹤臣的软肋。”
“那骁爷,我们还要把人给弄过来吗?”
“沈鹤臣如今到哪儿了?”
手下低声说道,“算着日子,他们走的靠北的道路,快要经过崎岖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