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一边喷着口水,一边翻着盆里的菜在点评,把那盆菜从上到下,用她的口水都洗礼了一遍。
冉家强黑着一张脸,把那还剩下半碗的米饭的碗给搁到桌子上,“我吃饱了。”
“诶,你这孩子,怎么可以那么浪费粮食呢?”
“大嫂,不是我说你,你也把孩子惯的太厉害了,这样下去的话,以后就算有万贯家财,也经不住他这样糟践啊。”
……
沈秀珠听了她的话,差点没被气得直接跳起来,让她直接滚蛋。
但是,一想起老板吩咐的事情,她便又死死的咬牙忍了。
冉建军心里也挺膈应她的这番行径,便直接搁下碗筷道,“二弟妹,你今天过来,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吗?”
“哎呦,大哥,我刚刚说了大半天,说的口水都干了,你竟然还不知道我过来是想要干什么的。”
刘灵芝拍着大腿咋咋呼呼的说道,“难怪家强脑力不够灵光,原来这是随了大哥。”
“刘灵芝,我儿子脑子灵不灵光,用不着你担心,如果没别的事情的话,你吃饱就滚吧。”沈秀珠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忍不住心里的那股怒火,直接对她说道。
如果她再听她多说,哪怕一句话,她恐怕就要被她给气死了。
“大哥,大嫂,你们这就不对了。”刘灵芝以为他们这是故意听不懂她说的话,目的就是不想帮衬他们二房,便着急的说道,
“咱们就算分家了,也还是一家人,你们大房有了赚钱的路子,可不能只顾着自己赚钱啊。”
“大哥,爸临死前,可是跟你叮嘱过你,说你是家里的老大,要你照顾好下面的弟弟,还说,要你们兄弟几个相互扶持,相互帮衬,难道这些你都忘了?”、
“弟妹,不是我不想帮衬你,而是我帮不了你啊。”冉建军叹了口气说道。
谁让你这个不开眼嘴贱,把人家老板的看重的四房给得罪了呢?
老二娶了她这么个媳妇,真的是家门不幸啊。
“你怎么可能帮不了?”刘灵芝听了这话,差点就炸了,“不就是几斤种子的事情吗?你竟然还不肯给?你到底是不是建国的大哥?”
“二弟妹,你以为能卖那么高价的蔬菜,是我们平常那些,随便抓一把扔地上都不心疼的蔬菜种子吗?”
“这可是人家牛老板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到的那么点种子,每一颗都非常珍贵,就算丢了一颗种子的话,我都得赔的,你哪来那么大的脸,张口就要个几斤?”
听了冉老大的话,刘灵芝脸连红都没红,直接嚷嚷道,“老大,你别拿那些糊弄旁人的话来糊弄我,我就想问你一句,你是不是跟县城里的老板签了协议,供应他特殊的蔬菜,每斤还能卖到十块钱。”
“是。”冉建军很干脆的点头承认了。
“大哥,你家只有两口子能下地干活,能种多少蔬菜?但是,有我们二房两口子帮忙,那就不一样了,咱们就可以多种一些蔬菜,那样就可以多挣一点钱了。”刘灵芝脑子立马就想到了一个完美解决这件事情的方案。
哼,平日里看老大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其实,心里最多心眼的,就是他。
说什么种子珍贵,其实都不过只是借口罢了。
行,既然你说种子珍贵,分不了给他们二房,那他们二房就过来帮忙种菜,她就不信,到时候,老大能不给他们二房分钱。
如果他真的不分的话,那她就上门来闹。
想要撇下他们二房赚钱?没门。
听了她的话,冉建军夫妻脸色都变得不好看起来。
二房夫妻是个什么性子的人,他们是知道的,说得好听,就是过来帮忙,难听点,就是打着过来帮忙的旗号,蹭着要钱。
再说,这菜地里的事情,他们夫妻也可以干的过来,他们干嘛要找个人过来分一份钱?
“二弟妹,这才菜地里的活,我们夫妻暂时还忙活得过来,就不用麻烦你了。”冉建军委婉的拒绝了她的提议。
“我就知道,你就只顾着自己赚钱,从来都没有想过下面的弟弟。”刘灵芝一听这话,立马就炸了,“我现在把话搁在这里了,如果你只顾着过自己小日子,不管我们二房死活的话,那就别怪我们到时候拖家带口,上你们大房来住了。”
“诶,刘灵芝,我见过人不要脸的,但是,还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不要脸的。”沈秀珠被她的话,气得整个人都差点就蹦跶起来了。
“你们二房是死还是活,跟我们大房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讹上我们?”
“我告诉你,就冲着你这态度,就算以后你们二房喝西北风,我也不会带看一眼的,你现在就给我滚。”
“好啊,沈秀珠,我就知道,你们就是一群没良心的。”刘灵芝激动的嚷嚷起来,“你现在还没有钱呢,就看不上我们这些穷亲戚,将来有钱了,那还不得上天,连自己家人是什么样的,你都不知道了?”
“滚~”沈秀珠跟她妯娌十多年,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性子,跟她胡搅蛮缠,只会把自己气个半死,她干脆就直接拽起扫帚,就冲她打了过去。
刘灵芝被打的连连尖叫,只能夺门而出。
看到她没有追打过来,刘灵芝心里气得不行,直接站在院子外面,就开始开骂起来。
这个时间点,正是每家每户正在吃晚饭的时候,村里正是最安静的时候。
刘灵芝那大嗓门一开骂,那声音直接穿透院墙,传进众人的耳朵里。
他们还在好奇,这是谁有得罪了冉家二房的那个婆娘的时候,就听到沈秀珠的声音,“刘灵芝,如果你敢再满嘴喷粪,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刘灵芝还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大嫂露出过这样凶神恶煞的表情,当下心里也有些害怕,最后,骂骂咧咧的扔下两句狠话,就直接离开了。
“哎,秀珠,你又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呢?”冉建国劝了一句。
“我心里供着一股火,憋闷得我快喘不过气来了。”沈秀珠锤了锤自己的胸口,伤心的说道,“这些年,咱们一家吃了二房多少亏?”
“说到底,我们也只不过比四房好上那么一点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