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和白雪两人出了啤酒城,白雪硬是要带远去医院看看,远拗不过她,只好任由她带着去了附近的诊所。
到了诊所,医生拿着镊子把伤口里的玻璃渣一点一点的都取了出来,又用药酒清洗了伤口,这才用纱布包扎住了。
整个过程远看的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过有人却看的那是十分的揪心。白雪从医生拿镊子取玻璃渣时就拉着远的胳膊,眼里噙着眼泪不断在问远疼不疼,远听了后笑了笑说没事,但白雪就是不相信,觉得远是在硬撑着,害怕自己担心。
想到这白雪的眼泪就他妈跟不要钱似的哗哗往下流,把远整得不知道怎么办,一路上在不停地逗白雪开心。其实这种小伤对于远来说真的没有什么,疼肯定是很疼,但绝对可以hold住,白雪哪里知道她老公整天被我带着打架早习惯了这些,就是觉得远挺坚强的。
两个人坐在出租车上冲我家里赶,白雪一路上紧握着远的手,泪眼裟裟的看起来很是委屈,远抚摸着白雪的头很傻的在笑着,突然间他觉得自己好像也有女孩儿疼了,这种感觉真的很不错。
时间:十分钟后!
地点:我家客厅!
人物:王远,白雪,林越和我,小飞和胖子两个出去上网了没在。
我看着远包着纱布的手,皱眉问道,“远,什么情况?谁干的?”
远摆了摆手道,“没事。”
“什么没事,你看你被扎成什么样了?那个大胖子一看就不是个好人。”
白雪见远不愿意说,有点不乐意的拉着远的胳膊说道。
“你闭嘴。”远见白雪把事情说了出来,害怕我犯混,瞪了白雪一眼呵斥道。
“远,你别骂这位美女啊。快说是谁干的?什么胖子啥的,咱家也有胖子,怕他个鸟啊?”越越一向都是见不得自己人受欺负,转过身就要回房里拿家伙。
“就是,远你骂人家干嘛?快点说到底是谁干的?”我点了根烟,看了一眼白雪,转过头看着远问道。
“草,真没事,就是出了点小状况。行了,都别瞎bb了,我和我媳妇儿还要去交流一下感情。”远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拉着白雪就走进了他的房间。
越越见远不想说,就有点郁闷的看着我问道,“扬子,远不说,怎么办?”
“凉拌,傻逼,什么都要问我,我是你爹吗?”
“哎,乖儿子,再叫一声,爸爸给你买糖。”
“滚犊子。”
我骂了一句,也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锁上门正准备睡觉,兜里的电话就响了。
“摩西摩西,哪位?”
“儿子,是你爹我。”
“爸,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儿吗?”对于我父亲给我打电话我很是惊讶啊。
“臭小子,没事老子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老爷子在电话里一听,噶噶的就不得劲了,冲我吼道。
“那倒不是,爸,我没那意思,我妈呢?不在你身边吗?”我一听老爷子发火了,赶紧就岔开了话题。
“你妈搁我旁边呢,咋滴?不乐意跟你爹说,不稀罕你爹啊?”
“没,爸你不知道,我嗷嗷稀罕你了。”我呲牙一笑,随口一记马屁拍了过去。
“行了,爸不和你扯了,待会儿还要去卸货。你妈让我问你,什么时候放假啊?”
“让我再等她儿子几天,下周三我就回去,带着奖状回去,哈哈。”
“行了知道了,”我爸应了一声,接着给坐在他旁边的我妈说道,“媳妇儿,儿子说他下周三就回来。”
“我都听见了,快问问咱儿子,生活费还够不?”我妈白了我爸一眼,催促道。
“儿子,你妈问你生活费还够不?”
“够了爸,你给我妈说,让她不用担心她儿子,我都这么大了,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们放心吧。”
“行,那爸不说了,一会儿还要卸货。记住,试考完就赶紧滚回家昂,别墨迹,这么长时间没见爸还有点怪想你的。”
“哦了。”我刚说完,我爸就把电话挂了,我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笑了笑把手机扔到一边,眯着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老李,货到了,快出来卸货了。”我爸电话刚挂,门口就传来了吆喝声,我爸应了一声,点了根四块钱一包的白沙,穿着工作服就出去了。
这里说一下我家里的情况,我家就是生活在城市的农村人,家里条件一般。我家里开了一家超市,生意还算不错,平时超市里就我妈一个人看着。而我爸则是去工地给人打工,一天130,赚的不多,却很是辛苦,但我爸妈却很乐观,从不埋怨现状,他们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我身上,而现在的我却在拿着他们的血汗钱吃喝玩乐。
我家里还有一个大我三岁的姐姐,今年刚从卫校毕业,我爸妈求这个求那个的终于把我姐安顿到了邻县的医院上班,工作待遇还算不错。
…………
远的事情因为他不愿意说,我们也就没再多问,这事也算是揭过了。而远和白雪的恋情算是正式公布了,我们几个知道后大骂远不地道,硬是拽着他们夫妻两去后道的大排档吃了一顿,把远身上最后的一百多块钱全给吃光了。
于是乎,我们四人这几天就多了一个儿子,为了蹭饭毫无节操,让丫干什么就干什么,很听话。
学校这几天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快要放假了学校领导都查的挺严,所以没几个人愿意这个时候去碰枪口。
不过乐轩这几天挺活跃的,每节课下课就不见了,而且在高一的名声也是越来越大,看起来像是要拿下高一似的。
很快就到了周五下午,我们几个刚吃完午饭往学校赶,突然有个人过来拦住了我们,问我们中谁是王远。远见这人找自己就有点疑惑的问道,“你找王远什么事儿?”
“我没事啊,就是替别人捎个信,他让我告诉你,有本事下午放学在学校门口等他,不敢的话就滚吧。”
“哎呀我个暴脾气,让谁滚呢?”越越一听咔的伸手就在这人脑袋瓜子上呼啦了一下,瞪着眼珠子吼道,“谁特么说的?想死是不?”
那人被越越呼啦了一下,有点不开心。但见越越虎背熊腰的样子,再一看越越后面的我们也不是什么好茬,只好忍气吞声,委屈的说道,“大哥,不是我啊,我……我就……我就稍个信。”
“嘿,卧槽。”越越一听更不爽了,让你稍你就稍啊?说着又要打那人,我上前一步赶紧拦住了越越,看着那人问道,“谁让你稍的?”
“二中的何其正。”
“噗”
小飞一听就忍不住的笑了出来,“何其正,大罐更尽兴,哈哈。”
我也有点惊讶,还有人起这名字,真当自己是凉茶啊。
“远,你认识?”
“草,我知道,一个傻逼。我他妈还没找他了,他还找我,草特么的。”远一想到要不是这个傻逼,他也不至于手上挨一下,咬牙切齿的骂道。
“那咋整?干不干?”我开口问道。
“干!”
“行,”我转过身看着那个稍信的人说道,“你回去告诉他,我们下午放学后就在九中门口等他,让他麻溜的来吧。”
“好的,”那人应了一声,转过身走了两步突然停了下来回头看着我道,“你就是李扬吧?”
“你认识我?”
“哈,现在高一就数你和乐轩两个风头劲足,谁不认识啊?”
“小伙子有前途。”我摸着脑袋嘚瑟的笑了笑,随口夸了这人一句。
我们几个回到班里后,我寻思了一下,我们几个都不清楚这个凉茶何其正到底玩的怎么样,准备找建哥打听一下。问完建哥后,建哥也说自己不认识,让我下午放学在门口等他,他也来。
“建哥,你来干什么?”
“草,都特么放假了,咋滴哥也得来一个最后滴狂欢是不?再说了,我好久没惹事,都特么快被人忘了。”建哥在电话里理所当然的说道。
我还能说什么,只好妥协。下午最后一节课,老班这节课给我们讲了一下考试规定,然后给我们一人发了一张告家长书,又啰啰嗦嗦的说什么放假了,回家路上注意安全,到家后要告诉家长,外出有事要和家长说等等一类的废话。
下课铃刚一响,只见我们班的一群牲口冲出了教室,男的差点把jb挤弯,女的差点把胸给挤没。咳咳,原谅我的粗鄙,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场景。
没一分钟,教室里就剩下了我们几个,建哥给我打电话说他已经在学校门口了,让我们几个麻溜过来。我们几个一听也不再磨叽,背着书包就出了教室,朝学校门口赶去了。
这也是我们这一学期的最后一战,用小飞的话说就是必须搞出气势,必须打趴凉茶,必须一路牛逼,必须滴必须!!!
话不多说,我们五人很快就到了学校门口,建哥带着五龙一凤,阿龙带着他们体育队的那几人正在马路对面抽着烟等我们,我们几个过去后相互打了个招呼。
等了一会儿,一根烟快抽完时阿龙有点不耐烦的问道,“妈的,怎么还不来?”
“来了。”远看着右边人行道那里走来的十几个人,一眼就看见了带头的何其正,面无表情的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