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拨离间啊这是!
顾谨遇没吭声,只看着苏慕许,等着许辰表态。
他不在乎许辰不给他面子,但许许已经组了局,要是他们都走,只留下许辰和叶锦年,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许辰一脸冷傲不爽,目光扫视一周,落在了满脸仍旧笑意的叶锦年身上,“过年了,你不回家?”
叶锦年笑意更深:“明天回啊,又不着急。我爷爷都不催我,你急什么?怕我爷爷训我啊?没想到你还挺会关心人的嘛。”
“我关心你大爷!”许辰爆了出口,顺手抓起抱枕朝叶锦年砸去。
叶锦年嬉皮笑脸的接住抱枕抱在怀里,“不好意思,我没有大爷,我爷爷排行老大,我爸爸也排行老大,我也排行老大。”
苏慕许有些没眼看。
她以为自己在顾谨遇面前就挺不要脸的,看了叶锦年这样子,她才发现自己差得远。
看来这段时间里,叶锦年已经摸清楚了大表哥的脾性,知道怎么挑起他的怒火,怎么跟他周旋了。
“继续上酒吗?”许为弱弱的问,感觉自己实在是太难了。
这酒吧,要不就交给别人来管理吧,他有点累了。
以前就小妹来的时候需要他接待一下,顾谨遇来的时候,他也只是来陪着喝几杯就行了。
现在倒好,动不动组个局,他想不陪着都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每一次都各种精彩趣事啊,不在现场,会很遗憾。
许辰没搭话,叶锦年兴奋道:“上,上,吃的喝的玩的都上,我请客。”
说完,掏出自己的卡,双手递给许为,“随便刷,没密码。”
许为有点不敢接。
小妹组的局,让叶锦年出钱,他们兄弟几个都在,显得很不地道。
往常都是二哥掏钱,今天二哥来了就在闭目养神,好像最近累得不轻。
近来顾谨遇和苏慕白也没少出钱,算起来他这个当老板的还没有请过一次。
“不用了,这次算我的。”许为说着,将叶锦年的卡往回递。
叶锦年又往回推,许辰发了话:“几个钱,用得着推辞?不行就记我账上。”
一说记账,许为不推辞了,反正欠人情也不是他钱,做生意要是见钱不拿那是傻。
真正开始吃喝玩乐起来的时候,许辰不甩脸色了,除了不搭理叶锦年,玩的还挺上兴,和往日绝世独立的他完全不同。
叶锦年丝毫不在意自己被刻意冷落。
冷落又如何,反正在他眼皮子底下,他完全可以把这当成一种特殊对待。
好脾气的许辰,分分钟冲他发火,充分说明了他是独一无二的。
再说了,他都没想到许辰今晚会来。
只是假装可怜,假哭了一通,还真的来了,连晚饭都没吃。
还好许为贴心,准备了吃的,不然他都要心疼。
一直玩到十一点半,许辰才提出结束,没说回家,而是要去苏慕许的城堡。
苏慕许没喝酒,看着大表哥微醺的模样,心跳突突的。
不回家啊!这更不像大表哥的作风了。
听说大舅的更年期过去了,近来和蔼了许多,应该不至于不敢回家才对。
“我得回家。”苏慕许小声说。
许辰挥挥手:“你回你的,今天我不回了,喝的有点多。”
“交给我!”叶锦年拍着胸膛,脸红红的,看起来有点醉态,但那一双眼睛泛着精光,一看就是特意没喝醉,是在装的。
苏慕许拿不定主意,她根本猜不透大表哥对叶锦年到底是什么态度。
叶锦年的心思越发的张扬,根本不遮掩的,大表哥今晚虽然没搭理叶锦年,但是……喝醉了,不就等于给叶锦年创造机会吗?
“大哥,你看呢?”苏慕许真的做不了决定,求助的看向苏慕白。
苏慕白没敢喝多,但也有一点飘,靠在孟浅蓝的肩膀,轻轻啊了一声,问:“浅蓝,你说呢?”
孟浅蓝:“我不知道,你们看。”
“看什么?他还能把我吃了?”许辰大手一挥,差点把扶着他的许铎和许为给甩开。
许言因为要直播,早就离开,回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幕,眼睛都瞪圆了。
“大哥喝醉了?”许言拿出手机,“这可真是千载难逢头一回!”
“别拍,别拍,你会后悔的。”叶锦年急忙劝阻,在这方面吃的亏早令他彻底改了。
许言看在场的都默然不许,有点看不透大哥到底醉没醉。
该不是装醉的吧?
大哥是何许人也,哪里用的着他操心。
“你跟着吧,我不放心。”分别前,苏慕许小声对顾谨遇说。
顾谨遇也不太放心,他从来没见过许辰像今天这样肆意,点点头,目送苏慕许跟着许铎一起离开,才回身去扶住许辰。
许辰不肯让叶锦年扶他,看到顾谨遇倒是腿软,直接扑到了怀里,害得顾谨遇差点站不稳。
这……
这不是给他拉仇恨吗?
叶锦年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看起来特像被抢了骨头正呲牙咧嘴的狗,只不过是那种小奶狗,吓不着他。
“谨遇,你照顾好我哥啊。”许言叮嘱一句,多少有点不太放心。
顾谨遇嗯了一声,将许辰弄上车,又将车钥匙交给刚赶来不久的房佑。
到底是不一样的许辰,还是不要让任何人看到他的醉态为好。
叶锦年麻溜的坐到后排,然后就假装头晕的不行,生怕被赶下去。
许为目送他们离开,问许言是回家还是去城堡。
许言打着哈欠说:“我就睡这儿了,累,不想动。”
许为接着问苏慕白和孟浅蓝,听他们说要各自回家,司机已经来了,他便不操心了,只是心里慌慌的,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苏大哥,你觉得我大哥是真醉还是假醉?”
苏慕白几乎站不稳,捂着额头说道:“那要看他希望我们认为他是真醉还是假醉了。”
“我看你是真醉了。”孟浅蓝有一点点的烦躁。
喝了酒的苏慕白和平时不一样,特别黏人,她很难招架的住。
都要结婚了,他还守身如玉,非要新婚夜的时候在一起,把她这个独立女性给折磨的不轻。
她都怀疑跟他是不是性别对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