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转眼已是五年之后。(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剧情发生时彼得几岁了的时间,就暂定五岁了。)
这是一个风雨雷电交加的晚上。
"五,四,三,二,一。不管有没有藏好,我来找你了。"一座阁楼里,一个坐在楼梯上的小孩正在和别人玩捉迷藏。
小男孩松开遮住眼睛的双手,一张萌萌的小脸露了出来。
穿过门,小男孩来到了客厅,客厅里的桌子上堆满了书,电视还在播着电视剧。
突然,小男孩看见窗帘下有一双鞋子,以为爸爸躲在那的他脸上露出了笑意,走过去一把掀开,却发现是竖了一把扫把在那,鞋子是爸爸故意放在那伪装的。
小男孩又打开了另一扇房间门,还是不对,爸爸没有躲在那。
向左走,桌子上放着的是他们一家子的全家福,小男孩意外地发现了爸爸放在桌子上的眼镜,好奇地带上四处看了看,顿时一阵头晕目眩,连忙取下。
再然后,小男孩打开了父亲的书房,一阵雷鸣声响起,风雨交织的声音扑面而来。
小男孩走进去,发现地上全是散落的爸爸平时很重视的纸张资料,窗户是打开的,玻璃上也有一个大洞,被风吹的"彭彭"作响。
小男孩感觉好像有些不对劲,于是开始呼唤:"爸爸?爸爸!"
听到儿子声音不对的爸爸连忙跑了过来。
跑到书房的爸爸看到眼前的一片狼藉大吃一惊,他直接将小男孩抱起,小男孩还以为爸爸要安慰他,结果爸爸只是把他抱开到旁边的空地上,直接回到窗边,一把把窗帘拉上,又从桌子下摸出一个盒子打开查看了起来。
这个盒子还有暗格!爸爸抬头看了一眼小男孩,并没有想太多,直接拿铅笔卡住,将盒子的隔层抽了出来。
隔层里,是一份早就藏好了的文件。
爸爸将文件打开查看有没有问题,边查看边看了一眼小男孩。
这时,小男孩的妈妈也进来了,她将小男孩抱起,转过身来,看到书房的情况和丈夫的举动大吃一惊,眼神中露出了无限的惊恐。
像是早就商量好了似的,夫妻俩直接进行了下一步的举动。
妈妈直接把小男孩抱了出去,爸爸也紧随其后,将黑板上粉笔写满的一大堆公式文字图画全部擦掉,将黑板擦一丢,直接跑了出去。而桌上的玻璃罩里,有着一只蜘蛛!
不管风雨有多大,夫妻俩直接带着小男孩将车开到了纽约皇后区森林山的一户人家门前,伞也不打的,父亲抱着小男孩,身后跟着母亲敲开了大门。
客厅里,父母正在和本叔梅婶商量着什么事情,小男孩正靠在墙上看着他们。
这时,一只小手突然拍了拍小男孩的肩膀。
"啊!"小男孩被吓了一跳,转身一看,原来是一个同样萌萌的小男孩,只是比他高了一点。
"你好,彼得。"拍他肩膀的小男孩笑着说。
"你好,苏文。你差点把我吓死了。"彼得松了一口气,小拳拳锤了一下苏文的胸口。
原来,把彼得吓了一跳的正是被领养后在本叔梅婶家生活着如今已经六岁了的苏文。
"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感觉理查德伯伯和玛丽伯母很着急的样子?"苏文一脸困意,现在正是午夜时间,正是半梦半醒之间,他突然就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了,然后磨磨蹭蹭地下楼后,看到彼得靠在墙边,才一时兴起去吓他一下。
"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有人打破了我们家的书房,还翻乱了好多东西。"彼得将自己的看见的东西告诉了苏文。
"啊?哦,是这样啊。"苏文大吃一惊,难道剧情要开始了吗?
"算算时间好像是差不多了。"苏文低声嘀咕着。
"什么差不多了?"彼得好奇的问,好像听到自己说家里出事之后,苏文的神情就有些古怪了起来,是忐忑,是不安,好像还有一点激动?
"啊?什么?没,我没事。就是刚刚起来有点困。"苏文连忙打个哈哈将自己的失态掩饰了过去。
看着在客厅那谈话的四人,苏文不由得伸手揽住了彼得,"彼得?"
"嗯?怎么了。"彼得奇怪的问道。
"不,没什么。"苏文叹了口气,不能说啊,说了解释不清楚啊。
可是,自己就能眼睁睁地看着彼得就这样失去父母吗?
还没等苏文做出决定,商量了很久的理查德伯伯和玛丽伯母便来到了苏文和帕克这边。
"你要和梅婶婶和本叔叔住一段时间。"理查德蹲下牵着彼得的手说道。
"我想和你们一起走。"即使彼得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孩子的天性还是让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安,想和父母呆在一块。
"不行。"捋了一下彼得的头发,理查德将手放在彼得的后脑勺上,拉进,在彼得的额头上亲了很长很长的时间。
"他不喜欢三明治上的面包皮,睡觉的时候喜欢开盏小灯..."玛丽哽咽着说着离别前叮嘱。
"走吧玛丽。"理查德拉起玛丽,"哦,天呐。"玛丽彻底地哭了出来。
来到大门前,理查德打开了门,还是不忍地回头看了一眼彼得,"做个好孩子。"
尽管泪水止不住地在流出,理查德和玛丽还是只能狠心离去。
"理查德伯伯!理查德伯伯!"一直默不做声的苏文此时却突然喊了起来。
"怎么了小苏文?"理查德停下脚步问道。
"你们来之前我刚刚做了个梦,梦里有一架大飞机被雷劈掉下来了,是不是下大雨的天气,飞机就会容易掉下来啊?"
苏文童真的问题让理查德不禁有些发笑。"对啊,你记住了,以后下雨天不要坐飞机哦。"
揉了揉小苏文的头,又再次情不自禁地亲了一下彼得,理查德再次转身离去,而这一离去,不知何时才能重逢呢?
也许是马上,也许是很久,也许是...永远?
"尽人事,听天命了。"苏文叹了口气,拉着彼得转过身,"我们回去睡觉吧,很晚了,你就和我一起住好了。"
"嗯,好。"懵懵懂懂地点了头,彼得便被苏文安排好了。
上床关灯之后,这一夜经历了太多事的彼得倒是精疲力尽的睡着了,反而苏文精神奕奕地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唉,不知道理查德伯伯他们到底会怎么样啊。"睡不着的苏文开始为他们担心了起来,"毕竟能提醒的我都提醒到了啊。"
熬了许久之后,眼皮还是沉重地耷拉了下来,苏文还是沉沉地睡着了。
此时,理查德和玛丽都还在车子上。
"我已经订好机票了,就是等会最快的那一趟航班飞洛杉矶,马上出发吧。"玛丽拿着手机和理查德说。
"好的,很好。"理查德马上启动了汽车出发。
开了一会,理查德又停了下来。
"怎么了?怎么还不走,有人已经闯入我们家偷取资料了,我们得马上前往洛杉矶总局!"玛丽着急地说着。
"对,我们是得去,但不能坐飞机,我们得开车去。"理查德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临走前苏文对他说的话。
"为什么,飞机不是更快吗?"玛丽简直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在想什么。
"我刚刚联络了中情局,说我们要坐飞机前往洛杉矶,然后申请了绝密专线,让两个特工伪装成我们坐飞机走。"理查德淡淡的说着。
"所以,"我们"坐飞机走,而我们开车走?难道是有间谍??!"玛丽也终于反应了过来。
"对,小苏文说的没错。下雨天可不能坐飞机!"理查德大笑着再次发动汽车离去。
"但如果真的飞机出事了,我们就不能露面了,在揪出间谍之前..."玛丽担忧的声音响起,"而且儿子也会以为我们死了,他会很伤心的,我可怜的孩子啊。"
"玛丽,这是没办法的事,但至少,我们还有机会见到儿子..."理查德只能安慰着离开了儿子而伤心欲绝的玛丽,而车子依旧向着洛杉矶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