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了眯眼睛,因为就在这时候,我看到,这人一头的癞子,的喉咙上头有两个相当恐怖的疤痕,整个喉咙就像是缺了一块,说话的时候那疤痕一动一动的,我有些猜到了这人的“声音”的原因,
我没有注意到,就在这人醒过来之后,“呆子”的脸色相当的奇怪,死死的看着这人。就在这时候,这人咦了一声,居然直接看向了“呆子”。难听的声音响起,
“引魂上身?好东西。”说完一只手居然直接就朝着呆子脑门的那张符纸抓了过去。
“老子日你先人。”我根本想不到这狗日突然来这么一手,拿着刀朝下一砍,这癞子动作快的不行,竟然躲了过去,我顺势又是一脚。
要是平常,有人要扯“呆子”这货的符纸他肯定蹦跳三丈,这玩意就是它的命根子。而此时,呆子居然依旧没动,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雪阴挂三爻”
就在这时候,面前的“癞子头”脸色一变,两个眼睛瞪的老大,就那么看着呆子,“你。。。你到底是谁”。
我也惊住了,“呆子”抽搐的看着这货,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张少同,你还记得你偷老子裤子穿的事儿么。”我心中一抖,呆子叫出来的这名字。。。谁晓得这时候,那癞子居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你。。。你。。。”这狗日的你了半天,硬是你没你出来。和“呆子”一开始的“我”了半天一样。
我眯了眯眼睛,回头看了一眼“呆子”,“呆子”这时候根本就不敢看我,“小爷。。。”我手里头的刀一松,终于是明白了过来。。。。
我下意识的和这两人隔开了一段距离,因为这时候我完全明白了过来,悄悄的把手伸进了兜里,不管是呆子身上的“于八干”还是这癞子,居然都是西昆仑的人。
“八干,你他娘的怎么死的?现在还搞成这副样子。”
“呆子”抽搐的脸上没有说话,就在这时候,那癞子脸色一变,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声音有些急促,“快走。有一个来了。”
我心头一惊,有一个,难道是之前的那种大蛇,癞子根本就没管我,转身就朝着石头通道里头跑去,“呆子”神色紧张的问了一句,“是仙母?”
“这回不是,是他们里头的一个。”
“呆子”嘴巴都长了起来,我意识到了什么,两个人赶紧跟着那癞子朝着通道里头跑了过去,那癞子跑在前头,动作很是奇怪,居然还时不时的停下来,用身上的粘液朝着地上涂。
终于,我们到了一个拐角。“呆子”拉着我直接躲到了旁边的一个石头凹凹里头,而那癞子则早已经躲了进去,三个挤在一起,那癞子身上粘液的恶臭味道差点把我熏晕,“小爷,闭气。”
就在我们之前的地方,一个人几乎是突然就出现在了那里,由于隔得太远,根本看不清楚样子,只是远远的一个人影。
癞子和呆子神色紧张的露出一只眼睛朝着外头看,然后,这两货直接坐了下来,我看了一眼,就是这么一瞬间,那突然出现的人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个通道相当的安静。
我有些憋不住,低声的问了一句,“刚才的是什么东西?”那癞子哼了一声,压根就没理我,反而使劲的开始撸自己身上的粘液。
“呆子”怔怔的还在看外头,然后对着那一个劲忙活的癞子,“少同,他们。。他们都已经变成了这样?”
癞子手一停,一个脸色变得黯然了下来。然后默默的点了点头“其实,照我说,还不如死了算了。我也想过去死,只要老子能成功的死在外头,就永远离开这个地方。八干,我还是羡慕你的,至少你还死在了外头。至于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就等着这副身子烂。。”
说完这话,这癞子居然把那湿漉漉的衣服给掀了起来,一个个血淋林的洞出现在这人的身上,里头居然出了血之外,还伴着那些湿乎乎的粘液。
我头皮都开始发麻,就在这人的身上,那些粘液伴着血居然还不断的朝着外头流。我根本就想不通,这人居然还能活?
“呆子”一个眼睛瞪的老大,“你。。。你,你吃了那壳里头的东西?。。。”癞子居然低低的笑了起来,脸上显得有些狰狞,“八干,如果我不是靠着仙母下的那些玩意,这口气吊不到今天。那群孙子至今还没有对仙母下手,靠着仙母,老子才能藏到现在。”
我大惊之下,心头越来越奇怪,小声的问了“呆子”一句,这货像是在发呆一般,不过还是说了两句,这时候我才明白过来,这癞子口中的仙母,居然就是之前看到过的那些大蛇。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听这癞子张少同的意思,那些大蛇反而救了他的命,呆子说他吃了壳里头的东西,我顿时想起了那一坨坨的粘液,再比较一下这货身上的场景,虽然不敢相信,一时间也有些明白了过来。
癞子又把衣服放了回去,突然,这货咦了一声,很是奇怪的看着“呆子”和我,“八干,不对头,按理说你们根本进不来,虽然你知道路,但门口的东西早就已经变了,我现在是八辈子都想出去,就你们两个,怎么可能走的进来?”
听了这话,我一时间很是奇怪,这货的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我有看了一眼“呆子”身上那增多的伤痕。心头一抖,难道刚才就在山坳里头那段路,并不是那么简单?”呆子”没有回答这癞子的话,反而就那么看着我,我眯了眯眼睛,难道这货在藏着些什么?
“小爷,你信不信我?”
我愣住了,这“于八干”两个眼睛就那么看着我,我下意识的紧了紧手里头的刀,过了好一会儿,才艰难的点了点头,“呆子”的脸上明显一松。
“你叫他小爷,这小伙子到底是谁?”
“关你求事,我问你,难道这里头现在就只剩下你了?”癞子狠狠的撸了撸自己身上的粘液,“现在,就我还算是个人了,他们。。都已经用了那东西。”
“呆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们。。。他们还是碰了那玩意。。。那东西不是当年被砍了么?”“砍是砍了,但桩子还在,他们好像找到了其他的办法,我早就说过,那邪乎东西碰不得,现在我也不知道里头成了什么样子,我不敢离这外头的母地太远。”
我只觉得呼吸有些急促,但下意识的没有表露出来,那一句“砍了”让我联系到了什么。
“你这两天有没有看到其他人经过?”就在“呆子”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心头一紧,虽然没有盯着这呆子,但耳朵早已经竖了起来。
突然,这癞子两个眼睛一转,盯着我一身中山装瞅了瞅,想到了什么,猛地就站了起来,一只湿漉漉的手就那么指着我,瞬间变得凶狠无比,
“他。。。他姓什么?”
形势变化的太快,我虽然没有动,但手里头的短刀已经是随时准备出手,这癞子凶狠的看着我,“于八干”居然也是个说翻脸就翻脸的角色,
“姓你妈个球,你他娘的都成了这副模样,在作死?你真想和他们变成一样。”
这“于八干”变得比癞子还要凶,额头上的符纸一甩一甩的,两个眼睛瞪的老大,一副要吃了人的神色,情况很是微妙。。。
这回换成了癞子走在前头,我和“呆子”猫着跟在后面,这货最终还是没有动手,突然,这癞子停下了脚步,莫名其妙的朝着我们旁边看了一下,我觉察到了他脸色一瞬间的变化,怎么回事?之后这癞子突然间两眼无神,低低的说着,
“你要进去?”“呆子”没有说话,突然,这癞子笑了笑,“生我养我的是这儿,你要做去王家这阴损东西的狗你就去,我也没什么盼头。。。”说完,这癞子竟然慢慢的转过身子,朝着那“蜡尸银壳”子林走了回去。
“你他娘的作死?”我下意识的一句话还没骂完,就发现,
呆子愣住了,我看到这货浑身都在抖一样,等到那人走远了,才吼了一声,“张少同,你个狗杂种,老子当年真是瞎了眼,让你偷老子的裤子穿。”
这狗日居然敢在这里吼,我们没有看到,那人走回之前的地方,左右看了看,又是找了另外一个壳,用手蘸着自己身上的粘液,生生的抠出一个大洞,里头一个东西瞬间一动,居然是条白生生的蛇,癞子用嘴巴朝着那蛇的身子上一咬,那蛇就缠在他身上,这人慢慢的躺了进去,被层层的镂空粘液包裹住,一动不动。
“这狗日的。。。”
呆子还在低声的骂,表情已经抽搐的不行,我没有说话,就守在这货旁边,随时注意周围会不会突然出现什么东西。
这人出现的快,走的也快,我和“呆子”继续顺着通道朝前走,走之前“呆子”从地上抓了几把那人留下的粘液,
“小爷,抹在脸上,千万不能进嘴,要是能出去,立马洗脸。”我有模有样的学了,只觉得这东西在脸上痒的不行。
终于,前头开始出现光,伴随着光的出现,还带着一阵阵的水流成。我们两个猫着出了通道,看到前头的场景,呆子这货一脸平静,但我已经是心里头狂跳。
我形容不出眼前的场景,出现在眼前的深渊不知道比之前大了多少,几百米深的下面,一条地下河缓缓的留着,一点点白色的出现在水面上,从这距离看下去,那一块块冰大的不行,静静的立在河面上。(未完待续)